“我要再去参军,我要跟共党死磕到底,给家人报仇!”陈锦年咬着后槽牙,声音里都带着嗜血的狠劲儿。
“你以前参过军?”中年男人很快发现了他话中的意思。
“对,以前跟着十八军打了不少鬼子,以为将那些畜生赶走了家里人就安全了,没想到……”陈锦年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刚失去了全部的家人,中年男人也理解他的心情。不仅没有笑话,反而对他更加看重。
尤其是他参过军杀过鬼子,而且还是十八军,那里面可没几个孬种!又是被共党害了家人性命,若是能收为己用……
“我的上官姓冯,以前也在十八军待过,算起来咱们还挺有缘分。如今你也无家可归,去投靠别的人还会有很多的麻烦事,不如跟着我吧?”
陈锦年露出有些心动的模样,随后又摇了摇头,“我想去保密局,听说他们那儿有个姓陈的长官杀共党最厉害,我想跟着他!”
“你说陈长官啊?他最近受了伤不在局里,而且他那人警惕心特别强,私人小院门口随时都有十多个人守卫,你见不到他的!”中年男人心中有些不悦
,但这么好的苗子他还是要尽力争取。
在看到陈锦年露出踌躇的神色,他又道:“其实我还有个师妹,也在保密局,姓梁。你若是跟着我,虽然不算保密局的人,但里面的重要资料什么的我还是可以给你弄出来的。”
“你该知道共党的人有多狡猾,就算你进了保密局也只能是个小兵,接触不到上面消息的。想要报仇总得知道仇人在什么地方吧?只要你跟着我,要什么我都尽力给你弄,成不?”
陈锦年握着拳头沉思半晌,还是满脸踌躇,“你师妹是叫梁美玉吗?听闻他跟陈长官的关系可不怎么好,我……”
“嘁,还以为你是为啥犯愁呢,感情是这个。我说你这小子也是娶过亲的人,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你还不知道?我只给你透一句,强强联合,早晚是一家人!”
中年男人说到这个的时候还满脸得意,仿佛认定陈锦年就是他师妹地里的大白菜,想怎么摘就怎么摘。
摸清楚中年男人和冯长官那边的关系,陈锦年又沉思了很长一会儿,在中年男人都快要暴躁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跟着你可以,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前提是你要
帮我找到仇人!若是光说不做,我就去投靠钟长官!”
中年男人磨牙,“你咋那么轴呢!行行行,答应你的就放心吧!”
生气归生气,但见他确有所求,中年男人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偶然捡到的人,若是什么要求都没有就满口答应,那他恐怕还得多考察一番。
轴的人其实也有好处,等将来自己真的帮他报了仇,定然会感恩戴德!到时候他也是有忠心狗使唤的人了,还是一辈子不怕背叛的那种!
两人谈好条件,妇人知道以后是自己人了也很高兴,特意又炒了两个菜。中途男人还抱了坛子酒出来,大家吃喝很尽兴。
接连喝了十多杯,中年男人都佩服他好酒量,又端着杯子要干。陈锦年表面推迟,说喝得差不多就行了,却用话语暗示他这点酒量不行。
最后中年男人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被陈锦年和妇人半拖半抱着弄上了床。
“陈兄弟麻烦你照看一下他和孩子,我去给你们煮点醒酒茶。”妇人说着就想出去。
咔!
妇人在转身的时候脖子一痛,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就在中年男人察觉不对睁开眼睛的时候,陈锦年已经
放倒了妇人和孩子,然后一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是共党的人,嗝……”
中年男人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惊诧的看着陈锦年,还止不住打了一个深深的酒嗝。
陈锦年一只手用刀架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扯破了床单,然后快速的将人绑了起来。
“雏鸟计划的文件你放在哪里了?”
中年男人装傻,“什么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共党狗?!”
“什么狗不狗的,谁是狗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老实交代吧,东西藏哪儿了,只要你如实说,我饶了你儿子性命!”陈锦年的匕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中年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妻儿,心中无限懊悔!
当初将他们娘儿俩接来虽是为了打掩护,其实也是有私心在的,可万万没想到,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遇到面前这么个煞星!
“不说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陈锦年的匕首从他脖子上收回,然后蹲到地上,狠狠在妇人的肩膀上扎了一刀,鲜血喷溅,就连昏迷的人都嘤宁了一声。
“你不要伤她!”中年男人红着脸咆哮。
陈
锦年起身,又缓步到了孩子身边蹲下,强忍着心中的负罪感,威胁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若是再不肯说,这一刀落下去的地方可就不是肩膀了……”
“你……你!”中年男人气愤难当的同时又酒精上头,看着那刀对准了儿子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