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医院接诊的,好巧不巧,又是那位老医生。
他最近几乎别的事情没干,都给保密局的人看病了!今天是这个,明天又是那个,前几日还在他的手术台上死了一个,想想就觉得糟心。
“这又是怎么了?”老医生忍着脾气问。
看着吴汉成闭眼不开口,陈锦年有些不好意思,“晚上起夜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这一脚踩上去就成这样了。”
“我检查了一下,没划到大动脉,但是流了很多的血,还是得送来让您看过之后才能安心。”
老医生是很心疼陈锦年这个后生的,听他话里话外对自己也很推崇,脸上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一点,让下面的护士去拿了药箱来。
先是给吴汉成的脚上打了局部的麻药,然后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瓷片都挑了出来,最后才撒上酒精包装好。
“这样就可以了吗,不需要再消消毒,输点消炎药什么的?”陈锦年询问道。
他们刚刚才出来,而且吴汉成的副官还跟着,戴孟根本就没有找到机会离开。
见他如此重视,老医生的脸色又缓和了两分,对他点头道:“还是你仔细!这对于你们来说或许只是个小伤,可万一处理不好很容易化脓
感染。没见上次你烧伤来的时候那个被锯了腿的,就是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后来变成了残疾,多不划算!”
陈锦年赶忙点头,“是是,那咱们就住院先观察两天,等您确认没问题了咱们再回去。”
老医生对他的重视很满意,让下面的护士准备打点滴。
吴汉成的副官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陈锦年有些奇怪,但他又是为了自家处座好,一时半会儿的他也说不上来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吴汉成的副官靠在床边打盹儿了,戴孟这才找到机会蹑手蹑脚的出去。
等他匆匆赶到关押秦柔他们的那间暗室的时候,却陡然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地上还落着两方手帕!
戴孟很警惕并没有直接用手去捡,而是扯了旁边的床单小心翼翼的将其中的一块帕子提了起来,然后又捏着鼻子将那帕子抖了抖。
果然看到了上面掉落的白色粉末,这让戴孟不由得脸色一沉。
幸好关押两人的地方没在城区,房前屋后的泥土也有些湿润,即便对方做了一定的掩护,还是被戴孟察觉到了,一路顺藤摸瓜的找了过去。
直到,到了另一家农舍门前,戴孟皱眉停住了脚步,因为里面传来了老太太
低哑的哭声。
戴孟心里一咯噔,听这绝望的哭声,难道是那位难缠的秦柔小姐出了什么事?
咚咚咚!
戴孟客气地敲了几声门。
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将门打开,定定地看着戴孟,发现不是自己想见的人有些失望和警惕。
“什么人?”
戴孟叹了口气,以前有些话他从没在明面上说过,可今天这般情况他也顾不得了。
“这位同志,我是陈锦年的心腹,叫戴孟。不知我家两位女眷可在贵府之中?”
他们之所以没有及时的撤离,甚至还留下了些尾巴,就是想引陈锦年过来。可没想到来的是别人,中年男人本来还有些警惕。
但见戴孟大大方方地自报家门,神色还有些踌躇叹气,那份警惕变消了不少。
冲他淡淡的点了点头,“两位女眷都在里面,戴先生进来吧。”
“不必叫我先生,我就是陈锦年的人,你们称呼我一声同志就是。”戴孟这么说也是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这是第一次,或许也将是他唯一的一次。
帮着陈锦年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他会愿意背叛党国背叛自己的亲人,不论做什么都绝不能踩了底线。
黑衣男人心中又松了一口气,领着他大步的往后面
走。
“二哥,这人是谁?!”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女子,用一双兔子眼警惕的看着戴孟。
“自己同志,不必防着了。”黑衣男人说了声,然后对戴孟指了指后面的方向。
这时候戴孟才看到老太太跌坐在地上,哭得声音都哑了。而她的身边正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女人,正是秦柔。
戴孟几步走过去蹲在秦柔的身边,在鼻尖探了探,果然没了呼吸,又见地上的一大滩血,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看了一眼老太太,发现她除了伤心以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这才略松了一口气。
这个秦柔他是很讨厌的,一天到晚的将自家头儿是她的夫君挂在嘴边,怎么说都不听,就是个拎不清的。死了也好,省得以后给自家头儿添麻烦!
但这老太太不同,戴孟看得出来头儿对她还是很敬重的,即便将人关起来了,也多次吩咐他吃的穿的一定要管够。
如今见她没事,戴孟也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手上沾上的一点血迹,这才起身。
“两位同志,请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即便知道戴孟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是陈锦年的心腹,也知道了他们组织不少的事情,但有些绝密
还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