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件小小的舞女态度还能如此强硬,方新南是有些生气的。可气过之后又忍不住有些欣赏和感慨,甚至对陈锦年的怀疑都少了两分。
“是手下人无状,还请陈夫人多加谅解。”
“十日之内我夫君必然回来给你们一个交戴,在此期间还请方站长给我安排一个清净少人的地方,我不想受任何人的打扰!”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方新南咬了咬牙,点头道:“好,那就再给你们十天时间,到时候若他再不出现,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连自己人都这样怀疑,你这保密局还真令人担忧啊。”
一句话像是在方新南的心口上戳了个大窟窿,他也不想怀疑任何人,不想闹成这般模样的,可局势如此他能如何?
“来人,送陈夫人去后面院子休息,无事不得打扰!”
临走前,薛菱儿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再说。
其实薛菱儿有想过自己被作为质子看押很可能得不到好的待遇,没想到这一把赌赢了。不仅自己不用受罪,更为陈锦年争取了十日的时间。
与此同时,陈锦年与戴孟两人正焦急的在山中搜索着。
“头儿你放心,这
次的线索肯定不会错,寅虎一定是被他们带到了这边!”戴孟一寸一寸地在地上搜索着,坚定的道。
陈锦年感觉到心脏都跳到喉咙口了,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又不得不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线索。
六天前的夜晚他离开了小院,出来后第一时间他是想去找警察部的,可中途发生了点意外。
害怕寅虎那边等不起,陈锦年便放弃了原来的计划,和戴孟一起全力的追寻和搜索他的踪迹。
“头儿,这里有脚印!”
陈锦年赶紧跑了过去,果然见到了有几对凌乱的脚印,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他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寅虎已经遇害了?
又分开搜索了几分钟,陈锦年突然发现有片枯叶下有所异常。
赶紧将上面的叶子扒开,果然就见到了新鲜的土壤。
陈锦年直觉寅虎就在下面,赶紧喊道:“戴孟,快过来,将这里挖开!”
好在泥土埋得不深,在他们挖到少量的一些血迹之后,衣服的一脚露了出来。
“是寅虎!”
两人费力的将寅虎搬起来,拍掉他身上的泥土,又做了一定的抢救。
很快寅虎哇的吐出了一口鲜
血, ,又使劲的咳嗽了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戴孟合什手掌冲天空拜了几拜。
“领头?你终于来了?咳咳咳咳……若您再晚了一会儿,我们,我们可就再也见不着了!快,快追,咳咳咳,追那群狗日的带着细菌毒跑了!”
说来也是寅虎的命大,若不是那群人赶着撤离,在他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都来不及确认死没死就把他埋了。加上陈锦年赶来得及时,若再晚上几分钟他可就真的没命了!
“现在还能走吗?一起去追?”陈锦年问。
寅虎倒是想去追呢,他对那群人也更熟悉一些,可实在是头痛欲裂,脚也断了,根本走不了。
只能抱歉的摇了摇头,“他们顺着那个方向去了,你们快去追,不用管我!”
怎么可能不管他?
陈锦年想了想,便将戴孟留了下来护送他离开,自己一个人追了出去。并且保证会沿途留下秘密记号,让戴孟将人送到安全地方之后便返回来找他。
戴孟自然是不想离开陈锦年身边的,可是也知道寅虎的重要性,现在头儿身边没有其他人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他不能任性。
在失踪后的第八天陈锦年,
满身泥土血腥的站到了外国租界的门口,声音冷沉。
“劳烦通报一声,保密局总务处陈锦年要见查尔斯子爵!”
看到他一身的脏污和泥泞,守门的人差点将他给打出去。可见他气势迫人,终究是没敢动手,派了一个人进去通报。
自然不能直接去找查尔斯子爵,说外面有个乞丐想见他,只能去通报了那名女郎。
这几天卯兔也十分担忧,听到陈锦年来了,她心中的大石头咯噔一声落了下去,但面上却没任何的不妥。
“我出去看看,若真是他再去请子爵也不迟。”
通报的人有说过陈锦年一身脏污跟乞丐似的,但卯兔再见他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心疼了。这哪里是脏污能够形容的,简直是丢在乞丐堆里都会被人嫌弃!
还有那一身的血腥味,不知是杀了多少人还是自己流了多少血?
“陈处长,您这个样子来我们租界似乎不妥吧?知道的人呢说你是来见我们子爵有要事相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把你怎么样了。”
“不用说那么多废话!我要见查尔斯子爵!”
守门的人看了一眼女郎,见他点头后这才放了陈锦年进去,并且有人赶紧去通
报了。
……
不一会儿查尔斯子爵穿得花花绿绿跟那花孔雀似的走出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
“哟,这还真是陈处长啊,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