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也知差不多就行了,自己的目的是入站长一系得到话语权,而不是因为一时的气愤坏了大事。
先是简单的说了下最近几天的行程,以及刚才在y国租界和警察部的事,然后就带着薛菱儿准备离开。
脚步都到门口了,陈锦年突然眉头一皱,“戴孟呢?”
按理来说,薛菱儿在保密局,那戴孟送完人后肯定是要回来等他的。可自己进门这么久了都没见人,这很不正常,也让他升起了一丝的担忧。
“我一直被关着,没有见过他。”
薛菱儿在说明情况的同时又不着痕迹的再插了一刀。
陈锦年转头看着方新南的脸色都变了,“都几天了,人没回来你们都不出去找找的吗?”
这下方新南是真觉得很委屈了,虽然他甩锅,甚至囚禁薛菱儿,都是他的错。但戴孟是陈锦年的副官,一向工作都由陈锦年来安排,关于行踪他上哪知道去?
“你最好期盼他没事!”陈锦年撂下这句话,拉着薛菱儿匆匆就往外走。
“头儿头儿,你回来了!哎哟,我天,疼死我了,快快快,快给我叫个医生……狗日的查尔斯子爵,那群王八犊子,看老
子哪日不将这群龟孙子赶出国去!”
“哎哟,哎哟……头儿,你扶我一下,我头晕,胳膊也疼,哎哟,疼死我了……”
陈锦年刚下了一半楼梯,就被一个浑身是伤血淋淋的人一把抱住。
说来陈锦年还挺佩服他的,自己都弄成这副埋汰样子了亏他还能一眼就认出来。
将人往旁边推了推,“离我远点,我浑身都是脏东西,一会儿弄进伤口里去了。”
然后又对旁边的几个小兵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医生!”
方新南也站在门口,看见戴孟虽然有伤,好歹也是安全的回来了,忍不住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儿啊!
本来陈锦年是想着回小院在清洗换衣服的,现在也只能随着戴孟简单的清洗包扎一下。
医生正在往伤口上撒药呢,就听戴孟一阵嗷嗷的叫唤,嘴里一直骂着狗日的查尔斯子爵。
等医生走了,闲杂人员也清理得差不多,陈锦年这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身的伤也是他们弄的?”
“可不就是他们弄的!狗日的,一群心狠手辣的畜牲,老子今儿受的伤早晚要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方新南咳嗽了两声,“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锦年还怕他说漏嘴,没想到戴孟这小子平日里看起来乍乍呼呼又傻愣愣的,编起谎话来却是一套又一套。
“头儿说这次的病菌毒不简单,让我偷偷的去查一下,没想到后来就查到了查尔斯子爵的人身上。还没等我打探出消息呢,就被那群狗日的给抓了!”
“站长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看看,看看这个大口子!皮鞭,老虎凳,辣椒水,那群狗日的真是把满清十大酷刑都在我身上用了个遍!这事儿咱们绝不能善罢甘休! 狗日的在咱们的国土上还这么猖狂,弄死他们……”
戴孟经历了这样一番痛楚生气那是肯定的,但一直叫骂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果然,方新南听他这一阵的乍乍呼呼感觉头皮都跟着炸裂了,随意安抚了几句赶紧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等人都走了,戴孟这才悄悄道:“头儿,发现了一份那个东西,我都背下来了,东西已经烧了个干净,你放心吧。”
什么东西?还用背的?难道是……
薛菱儿的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看看陈
锦年,又看看戴孟,见他们点头,许久后才猝然松了一口气。
陈锦年发现了她的异常,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藏着掖着了。”
然后转头又问戴孟,“那位的伤如何?”
“腿伤有些重,可能要养上一两个月,其他的并无大碍,这次我还见到了……长得有些凶,不好相处,眼睛瞪起来的样子怪可怕的。”戴孟边说还边在脑袋上比了个牛角的动作。
他们的声音很小,也就只有房间里的三个人能听见。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继续往下再说,这事情太过重大,害怕隔墙有耳。
在刚把戴孟放出来的时候查尔斯子爵就后悔了,人是悄悄抓的,再悄悄弄死就是了,陈锦年什么都不会知道。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也忍不住埋怨自己,当时在床上怎么就松口同意了呢?
还没等到晚上,陈锦年的“礼物”就送到了他的手中。
打开一看,是颗血淋淋的人头!
被砸落在地时那人头还咕噜噜的滚了两圈,死不瞑目的大眼睛好巧不巧的正好对着他。
“罗伯特?!”
“陈锦年,你竟然杀了我的罗伯特,我跟你没
完……”
y国租界里又传来了查尔斯子爵新一轮的咆哮,有不少人遭了池鱼之殃,却没有人发现,每次查尔斯子爵发怒的时候都不见那个中国女郎。
无论查尔斯子爵再怎么生气,再怎么痛恨答应了陈锦年的事情他却不敢不照办。
很快,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