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再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陈锦年的脸也黑了。
这就是吴汉成嘴里轻描淡写的“发生了点冲突”?都他妈死人了!还是一个处长,一个副官,外加三个干事,这叫一点儿冲突?!
还有方新南,真会晕啊,到现在了都还没“醒”过来!
好不容易帮着处理完后续,将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妖魔鬼怪暂时按了下去,都还来不及回去看一眼薛菱儿呢,梁美玉这个死女人竟然又凑了上来。
方新南的病房里。
“站长,我怀疑那个那个薛菱儿不简单,想要请您准许调查。”
方新南想揉额头,却忘了手上还打着点滴,突然一扯,针头掉了,血也喷了出来。
一手摁着血口子准备喊医生,嘴里不耐烦道:“又怎么了?你一天天的还没完了!”
这时候陈锦年推门进来,看向梁美玉的眼神冷得可怕,哼了一声道:“我也想知道是哪里不简单?让咱们梁经理如此大费周章的谋害我的妻儿!”
梁美玉的眉头微皱了一下,那颗珍珠会被找到并不奇怪,陈锦年能猜到是她做的也不奇怪。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锦年竟然如此不知避讳,就
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既然陈处长问了,我也不好瞒着,薛菱儿在摔倒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她分明就是有武功的!一个舞女,请问陈处长她何处学来的本事?!”
反正都撕破脸了,梁美玉又心中妒忌,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别的,将话当着他的面儿全部秃噜了出来。
“很多人?怕是只有梁小姐您的线人吧?!何况跳舞的女子身姿轻盈反应快些有什么问题吗?这就是你差点害她一尸两命的借口?!”
方新南刚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的,直到“一尸两命”窜进他的脑子里,才感觉事情怕是要麻烦了。
“梁美玉,曾经的那些事也就罢了,总归在一个局里做事,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都说做人要积德,我也想着能宽容就宽容些,别跟那嗜血阴毒的人一样,生个孩子没屁眼儿!可这一次,我失了孩子,妻子也悲痛伤身,你不给个交代就算了,还在背后恶人先告状是什么意思?!”
“真当戴老板不在了,我陈锦年就没了靠山,就能被你肆意迫害玩弄?!梁美玉,今儿我就给你下了战书,早晚有一日我要你给孩子偿命!”
梁美
玉:……
都说到薛菱儿的异常了,就算为了避嫌,陈锦年不该各方描补,想着办法缓和关系吗?这么刚是什么意思?!
是薛菱儿的身份的确没问题,他有恃无恐?还是心虚后的着急愤怒?!
这些梁美玉猜不透,方新南也同样迷惑不解。
“锦年,究竟怎么回事?陈夫人不是去青帮小住了吗,怎么跟梁经理扯上关系的?”方新南看似公平公正的询问事情,实则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陈锦年讽刺一笑,“这个事儿不应该问梁小姐吗?我夫人深知碍了梁小姐的眼,都躲去青帮了,就想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可梁小姐呢,竟然后脚就追了去!那珍珠项链都带多久了,早不断晚不断,偏在青帮断了!”
“别人都是三十八颗珍珠,偏咱们梁经理有钱有权,倒是多串了一颗,还那么大方的留了一颗在青帮,想着给兄弟们添个肉菜呢!”
梁美玉见事被拆穿,当即恼怒道:“陈锦年你别血口喷人!谁能证明我当日的珍珠项链是三十九颗?何况他青帮就没女眷吗,就没喜欢这些东西的吗?别拿一颗什么狗屁珍珠就想往我头上扣屎
盆子!”
“陈锦年,我是喜欢你,但也容不得你这么冤枉作践!”
梁美玉说着,愤怒的脸上眼眶通红,全然一副被心上人委屈了还有口难辩的模样。
“别吵了!”方新南觉得脑袋又在嗡嗡作响,忍不住低斥了一声。
什么珍珠,什么孩子!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做,净为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吵来吵去,也不嫌烦!
这段时间他本来就很心烦,与新上司磨合不顺,再加上戴笠死亡消息人尽皆知后暗处的手段渐渐浮现到明面上。后面各自的主子也渐渐浮出水面,现在的保密局简直是妖魔鬼怪横行。
他已经够烧心的了,能不能别拿这些事来烦他?!
刚呵斥一声,吴汉成走了进来,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略皱了一下眉。
本来他是不想参和这些事的,但方新南的副官来叫了他,就算是想装聋作哑也装不下去了。
“站长,锦年,这又是怎么了?”
一个“又”字,已经足够表明了他的不耐烦。
若是以前陈锦年或许听不出来,现在却是门儿清。
他也没什么避讳,将梁美玉故意丢下珍珠导致夫人摔倒小产的事说了,还特别提了一句,自己都
还没找麻烦,人家就上赶着来添堵了。
吴汉成听了后看看方新南,又看看梁美玉的神色,知道他说得八九不离十,心里忍不住又赌了一口气。
这一天天的,没完没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谁敢说自己没错?!”方新南拍了拍病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