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戴孟从后院绕过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那人正对他点头哈腰,讨好卖乖,“您好,不知陈锦年处长可在?”
“等一下。”戴孟感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院门都没去开就让他等着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刚换好衣服的陈锦年走了出来。
“我是陈锦年,有什么事吗?”
“陈处长您好您好,总算是见着您了,我家老爷……”陌生男人见到想见的人就开始哭了,脸上的眼泪和着急都不是作假的。
陈锦年皱了皱眉头,真是晦气,刚到家这人就来哭。
但还是强忍了脾气道:“你家老爷是谁?找我什么事?好好说话,再哭就给我滚!”
陌生男人抹了把眼泪不敢再哭,却是忍不住的直打嗝,“我,嗝,我家老爷是刘,嗝,刘小青,您的妹婿啊,嗝……f国租界的人在找他麻烦……”
刘小青?
哦,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秦柔那个为了名利富贵就抛妻弃子的混蛋前夫吗?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卖消息翻了车,惹上f国租界的大佬了?
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活该!
但想归想,人都求到家门口了,再不
济那也是克儿的亲生父亲,多问一句也费不了多少口水。而且吧,再怎么说也是中国人,若不是犯了底线,也没有眼看着他被侵略者平白弄死的道理。
于是不耐烦的问道:“他怎么招惹上f国租界了?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他!”
陌生男人又开始哭,眼珠子乱转,嘴里却哀哀戚戚道:“还不是我家老爷为了党国四处打探消息,偶然发现他们手中可能藏有病菌毒,所以,所以……呜呜呜,嗝,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好歹咱们也都是中国人啊……”
陈锦年不耐烦听他哭,若是个女人他说不定还让戴孟去哄上两句,一个四五十岁的丑男人哭起来别提多埋汰了。
还有,说什么情分?刘小青当初那么对秦柔和克儿,现在来找他说情分?
至于中国人,呵呵,四处倒卖消息的时候怎么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陈锦年直接挥手赶人。
“陈处长,陈处长……好歹我家老爷也是您妹夫啊,还有克少爷呢,您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啊……”
陈锦年怒吼一声:“我说滚!”
戴孟怕
陈锦年生气,也忍着火好声好气的劝那男人道:“我家头儿既然说知道了,就是会去查的意思。只要你家老爷真的是为了国家人民受了罪,我家头儿自然不会不管,别在这里哭了,快走吧,当心一会儿惹生气了什么都不管!”
那陌生男人还想哭,但对陈锦年的性格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见此情况没敢再继续胡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头儿,不是说那病菌毒是从y国人手中放出去的吗,怎么又跟f国扯上关系了?”戴孟十分不解的问。
“这谁知道呢?指不定还是刘小青那货为了咱们能救他特意编出来的由头呢。”陈锦年道。
戴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看来是上次的教训没够,腿脚都没长好呢,就忘了教训开始四处蹦跶作死了!”
陈锦年:“查查吧,毕竟谁能肯定病菌毒就那一种呢。若是他自己个儿找的死,那咱们也别拦着,反正那人跟咱们也没关系!”
“行吧,那我差人去查,反正这事儿也用不着咱们捂着。就是觉得够烦的,都这时候了,安安生生的活着不好吗,净做这些蠢事!”
陈锦年冷笑一声,“人家
可不蠢,这不捅了篓子还知道找地方求救么?!”
戴孟:……
算了,他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陈锦年往外走,“别在家里弄了,咱们出去吃吧,顺道也探听点消息。”
“您要亲自去?”
陈锦年“嗯”了一声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也好久没打过牙祭了,吃点好的去。”
两人没有开车,就这么腿儿着往街道上走。
半路时候戴孟皱眉小声道:“头儿,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爱跟就跟吧,随他去。”陈锦年不以为意。
陌生男人表面上是走了,其实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直到看见两个人出门这才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这是要去救老爷了。
结果跟了一句,竟然发现陈锦年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又是糖人又是糕点的买了不少。还进了一家洋鬼子开的什么西餐厅,然后就一直坐在那里吃吃喝喝。
这可没把他给急坏了,不敢在外面久呆,最后只能淬了一口,恨恨骂了句“没良心的东西,见死不救”,然后气哼哼的偷偷跑了。
“头儿,人走了。”
陈锦年“嗯”了一声,将杯中苦得倒牙的咖啡一饮而尽,说了声
,“走吧。”
刚才他们也听到了些消息,不过都是些杂七杂八没什么用的。即便如此,陈锦年还是将这些小事都一一记下,现在觉得没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保命符呢。
吃饱喝足了,两人又去了趟局里,将调查的事情安排了下去。都没等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