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老子再管就是孙子!”
下楼的时候,陈锦年“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然后脚步蹬蹬的就往外面走,连方新南的副官都没能将他拦住。
“头儿,你说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啊?!”戴孟被气得快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还能是想干什么,不想利益受损,故意拖着呗!”
陈锦年倒是不觉得这些人会愚蠢到看不清状况,着实是因为现实不允许,哪怕是饮鸩止渴他们也只能这么做!
这也就是国党的弊端,所有人都为着眼前的利益互相算计,以至于在长远发展上脱节,也就导致了恶性循环!
而且这样的恶性循环只会越来越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推进它的进程,然后在必要的时候重拳出击,就像被蚂蚁蛀了堤坝一样轰然倒塌。
“头儿,咱们是去医院还是回小院休息?”戴孟觉得自己脑子不怎么够使,懒得去管那些人的弯弯道道,他就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去报社!”
“嗯?”戴孟狐疑,“您不是说不管的吗?”
“管还是要管的,不然他们很快就能察觉到弊端了,到时候可对咱们没好处。走吧。”陈锦年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
虽然痛恨这些人的自私无耻,可从另一方面来说,何尝又不是在给自己铺路呢?
与其让他们在这次的事件中发现端倪并且修正,不如让搅些泥沙将蚂蚁洞外面都填一填,发现得越晚,他就越好动手!
戴孟是不太明白他的想法的,可也只能照办。
在报社里,陈锦年将那日的情况做了明确的说明,并且给社会大众,给参会人员,以及受伤和死亡者家属赔礼道歉,镜头也记录下了他那深深的一鞠躬。
第二日的辰报很快加印发了出去,加上他和戴孟昨日在梁仁达村子被打又道歉的消息传出来,一时间激起了不少的议论。
很多人都忍不住拿他的谦逊和昨日那两个主犯的傲然态度做比较,都怀疑以前传出来的那些,不定是谁为了打压他而故意散播的呢!
说到底,他不是站长,又不是主犯从犯,这么放低态度的来给广大群众道歉,就算心里再气愤的,大家对于他这个人也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事情过去不到五天,外面正事风声鹤唳的时候,局里又闹出了动静。
“头儿,出了点事。情报处和行动处的人闹起来了,咱们要不要管?”
陈锦年从一大堆文件中抬
头,眼底青黑,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道:“管,自然是要管的。”
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就“好心”将这些人都一步步送到西天如来佛那里去!
方新南也听到汇报了,但见陈锦年下了楼,他索性又坐了回去。
以前觉得吴汉成做事麻利,能帮他解决不少问题,如今看来,还真是连陈锦年的一半都及不上!
还没等到出事的地点,就在拐角处听见几个小兵在那儿嘀嘀咕咕。
“听说了吗,好像是吴处长得罪了站长,这才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
“不可能吧,吴处长不是站长的心腹吗?”
“呸,你知道什么,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肯定是吴处长私心重了,想要的多了,这才被打压的。”
“诶,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上次黄氏鸦片那条线都知道吧?本来是给吴处长的,后来莫名其妙就转移到钟处长那里去了,听说为此吴处长还跟站长闹了一场呢!”
“你这些都哪儿听来的,我怎么听说是吴处长为了夺取钟处长手中的权利,这才撺掇着说什么舞女被玷污的事……”
“这事儿你没听全,据说那舞女啊叫什么梦
的,是钟处长的女人。然后吴处长说会长几人打那舞女的主意,这不就将钟处长惹毛了,才有后来的事……”
“……”
两方本来在交换消息,说得不亦乐乎。
陈锦年是越听越窝火,手中的枪在栏杆上“哐哐”敲了两下,冷声道:“都在说什么呢?”
“一天到晚的正事不干,跟那乡下婆子似的东家长西家短!几位处长和站长的事也是你们能说的?!”
见众人低头不敢言语,陈锦年略收了点火气,又劝道:“都说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有点冲突矛盾是很正常的。都是一个局的人,有什么大家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再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别怪我军棍伺候!行了,都散了吧!”
该说的话说完,陈锦年也不多留,加快速度向出事的地方去。
他只让大家不许议论,却对当日的事半个字都没解释,这就更引得大家猜测纷纷。
他前脚刚走,那些本来乖得像鹌鹑一样的小兵又开始咬耳朵了。
“怎么听着陈处长的话,好像吴处长和站长之间闹矛盾是真的?”
“早就跟你说了,都是为了利益,就像咱们,你
要是敢抢我钱,我能不揍你?!”
“是这个道理哈,看来吴处长这回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