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警察部的人，还有外国租界请的混子，至于其他几拨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得费点时间……”
陈锦年“嗯”了一声，将军装整理好，起身往外走，“出去看看。”
戴孟有些疑惑隐晦地指了指站长办公室的方向，意思是问他不留下来给吴汉成添堵吗？
却见陈锦年摇了摇头，该说的该做的都差不多了，他现在就是要抛下方新南一个人发愁。
他越是发愁，等自己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就会越信任自己，所以现在是不能留在保密局给他出谋划策的。
果然，他前脚刚走后脚方新南就有疑问想要找他商量，可却得知人已经出去了。
方新南的火气在脑海里只打旋儿，弄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头晕眼花的。但他并不是生陈锦年的气，而是觉得身边无人可用，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三天后陈锦年和戴孟两个人才满脸疲惫的回来，身上还带了伤，这倒是将方新南给惊了一跳。
“锦年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跟谁起了冲突？”
方新南这次是真的着急，吴汉成彻底不能用了，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陈锦年，若是这时候陈锦年再出了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日他心里总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日夜折磨得他睡不着觉。
陈锦年状是无意的用手将那伤口挡住，把衣服往后扯了扯，看起来没那么明显，但是却把衣服上那刀口的痕迹给露了出来。
方新南看得是心惊肉跳，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在听说是被人下了黑手后，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陈锦年这一招不过是苦肉计，伤口是他自己弄的，无非就是想要让方新南感到心惊，感到害怕，知道他事情办得不容易。
“您不是让我去调查动手的人吗……”陈锦年说着叹了一口气，又示意戴孟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并且在外看着。
这才小声的道：“今日遇到了中统的人，想必当日动手的也有他们……”
方新南皱眉，“他们想要干什么？！”
话一出口他又瞬间瞪大了眼睛，“锦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动手的也有他们？难道还有别人！警察部？还是冯长官那边？”
陈锦年点了点头，“不仅有冯长官下的特务，警察部的人，我还调查到几个租界花钱请了我们中国的混子……现在闹得一团糟，根本就无法取证，今日
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结果还弄成这样……”
“站长是我无用，实在无法为你分忧……”
在经过三天三夜的煎熬之后方新南终于承受不住，捂着额头跌坐在了椅子上，许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些是冲着他们保密局来的，方新南忍不住喃喃自语，“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多敌人？”
陈锦年却是心中冷笑，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就能殴打屠杀无辜百姓的政党，还好意思问？自己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心里就没点数吗？！
佛家常言，因果报应！果然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算计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朝一日人家也会如此回报给你呢！
许久之后方新南才道：“上面把维持秩序的任务交给了咱们保密局，现在闹成这样……锦年你一定要找到证据，哪怕抓住一方的把柄也成，否则……”
陈锦年自然也知道看戏是看戏正事是正事，这时候若是闹出大的动乱，于他的计划也是不利的。
于是点了点头，“站长放心，戴孟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外面跟进，一找到线索就会即刻回报。”
关于那些不明身份动手的人都还没个定
论，第八天d国租界的少将又来了。
“方站长，时间已经到了，事情究竟是怎么个定论，你总得拿出个章程来！”
d国少将并不拐弯抹角，上来就是一句质问，让方新南感到无比头疼。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想过秘密处理掉吴汉成，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也知道若是人在这时候出了问题他无法跟上面的人交代，简直是愁到头秃。
偏偏这时候d国少将又再次登门，还用如此严厉的口气质问，让他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候收到消息的陈锦年匆匆“赶”回来，将一份文件交到了d国少将的手中。
“将军，咱们保密局是做错了事，也承诺赔偿补救。但您做的事情也不见得光彩，恐怕也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d国少将本来以为今日来怎么着也能捞点好处的，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一份文件，当即脸色就变了……
方新南还有些疑惑，但在与陈锦年对视一眼之后就明白了，定然是因为当日殴打学生的事情d国租界也有所参与。
“将军，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吴处长无故伤了您的监听员和监听设备，这一点我们从
未否认。但您在中国的国土上，派人殴打我们中国公民，这件事情想必你也不愿意传出去吧？”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少校竟然敢如此跟自己说话，d国少将心中愤怒不已，可也知道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将文件往桌子上一摔，d国少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