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大哥”,然后便开始找东西,将人头包起来,又重新塞回了车上。
今年上海的夏日是真的特别热,热得人心里发慌。
陈锦年才刚换不久的衣服,现在又被汗水浸了个通透。穿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就像是先前那血染在身上一样,让人心里发凉。
戴孟也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太对,开着车还时不时的望他一眼。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人也能算得上是心意相通,戴孟终究也是什么都没问。
等到了小护士的墓前,献上人头,祭拜上香,告诉她大仇得报,可以安心投胎了。
戴孟的面上还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仿佛眼前坟墓里埋着的不是他刚刚离世的妻子,而是一个去了很久很久的亲人……
有时候陈锦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让他哭上一场。若是情绪一直这样得不到宣泄,他真怕戴孟那一天脑海里的那根神经就会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