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绝不当谁的替罪羊
声音不大，却将方新南心中那一抹怪异一瞬间驱散。
“站长，部队都已经集结好了，正等待您的命令！”副官道。
“嗯。”方新南点了点头，但没有立刻给出命令。
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要说现在就乱了方寸那还不至于，就是心里捏了把冷汗。就像是……分明知道头上悬了一把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砸死自己的那种感觉。
真是糟糕透了！
“你说，那边怎么样了？”方新南来回踱步的问道。
还没等到陈锦年的汇报，副官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方新南自然知道问也是白问，终究心里焦虑，不过是找个人说说话而已，只是这么一说话心里就更着急了。
“站长，陈处长那边传来消息，宪兵开枪了，警察部伤亡惨重！”
随着“咚”的一声，方新南无意识间握在手中的茶杯摔裂在了地上，空气中一时静谧无声。
就在方新南想着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电话响了。
那叮铃铃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方新南并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死死的盯着。
“站长，接电话！”副官也知道这时候的
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不得不出言提醒。
方新南还是没有接，生等着电话挂断之后才才如长松了一口气般。
即便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个电话他是不想接也必须要接的，但能晚上两分钟也是好的。此时的方新南纯粹就是这样的鸵鸟心态。
“站长……”副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担忧的喊了一声。
“戴孟那边如何了？该关的人都处理好了吗？”方新南问。
副官点头，“刚过去看了，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还有他集结的基本都是相对交好的兵力，刘处长还着意给了两个得用的人，暂时看着没有问题。”
方新南又不说话了，隔了两分钟左右又问：“军备呢？他都发下去了吗？梁美玉和那几个不省事的有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我去看的时候暂时还发，戴副官说等您的示下。至于梁美玉那边……暂时看着没有什么异动，可能也是怕引火烧身吧……”副官道。
方新南想了想，最后叹了一口气，“按照锦年的意思，集结所有兵力，发放武器装备，所有人整装待命！另外，给戴副官三百精兵，由他自己挑选！”
“这……”副官想说，这会不会恩宠太
过了些。
但在这样的关头，能有个人得力的人帮着稳定局势自然是好的。而且对戴孟那个人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家头儿，就算为了陈锦年他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况且他明白，站长之所以这么安排，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保护陈处长，如此也挺好。
两人正交谈着，电话再一次催命的响了起来，这一次，方新南是不想接也不行了。
“方新南，你在干什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你是吃干饭的么？！”
电话一接通，对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的臭骂。
方新南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等对方骂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郑长官，发生矛盾的是警察部和宪兵。”
他的语气冷静，半点都没有被无辜迁怒的不满，但意思表达得很明确。
那就是：闹事的又不是我们，您这一通骂不合适吧？
郑介民也知道是自己心气不顺迁怒了人，而且刚才的话出口后他也有些后悔了。
当然，这后悔不是对于方新南，而是这些话如果传出去，好像上海保密局真跟这事儿扯上了什么关系似的。
要知道，现在可正是避嫌的时候！
“行了，别跟老子
扯这些有的没的！都现在了，你还搁办公室等着下蛋呢！”
方新南：……
他不是鸡，他下不了蛋！
“还请郑长官吩咐！”
方新南还是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得很谦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郑介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偏偏还什么都发不出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方新南等他的命令本身上来说是没有任何错的。
“你现在集结兵力，赶紧过去维持现场！”
方新南道了一声“是”，然后又问，“如今两方已经出现了重大伤亡，我们保密局如果这时候哪里做得不妥当……所以还请您明示。”
“方新南，你别得寸进尺！”郑介民忍不住吼了一声。
方新南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果然还是锦年说得对，这些人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己的名利，别的艰辛难办算什么？就连他这么个“得用”下属的性命也是可以随便牺牲的！
他是下属没错，但想要他平白的担责任，那也是没门的！
“还请郑长官明示！”方新南依旧坚持。
“……好，方新南，你好得很！”郑介民吼了一声“等着”，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站长，这…
…”副官隔着话筒也没听清楚几句，见情况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