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中海连早饭都没吃就早早的来到了轧钢厂。
他没有去车间,而是直接来到了机关办公楼,站在杨厂长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上班时间到了,办公楼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来来往往的,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这个人最爱面子,现在像猴子一样,被来来往往的人们看来看去,他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
如果有个镜子的话,他就会发现他的脸此刻应该比猴屁股还红。
这样尴尬的感觉差点让易中海落荒而逃。
但是当他想到今天来的目的,还有对傻柱的仇恨,易中海还是坚持了下来。
爱面子的人一旦真的放开了,不在乎面子了,那下限要比一般人低的多。
易中海就是这样的人,他已经逐渐的适应甚至是开始享受这样的感觉。
如果有个心理医生在场的话,一定可以立即判定易中海这种是病态的受虐心理。
杨厂长今天比以往晚来了将近一个小时,九点多才到办公室。
他昨天晚上约着几个中层领导出去吃饭了。
杨厂长跟傻柱关系不好,拉不下脸去找傻柱留下来加班做小灶。
因此,最近他都是拉着几个中层领导到外面的国营饭店去吃。
花钱多不说,味道还不如傻柱做的,还受了不少气。
自从最近那些饭店公私合营之后,那些店小二秒变售票员,厨子秒变炊事员。
人家都是国家的工人,杨厂长管不到人家,他干部的身份也不能去教训人家。
否则人家骂他一顿,甚至是打他一顿,他也没话说。
这个年代的工人就是这么有地位,有尊严。
杨厂长昨晚回去就失眠了,他媳妇儿埋怨他拿家里的钱乱花,请别人吃饭还不如买点好的给家人吃。
杨厂长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气愤,他埋怨傻柱为啥不是他的人。
要不他怎么会在外面受气花钱,在家里还要被媳妇儿抱怨半天。
杨厂长一直到后半夜困得受不了了才睡着。
于是杨厂长今天就没起来,也就迟到了一个小时。
易中海也在厂长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小时,被人看了一个小时。
这里就要说说易中海这个人的沙雕心态了。
在易中海看来,他来找杨厂长,杨厂长就理所应当的应该在办公室等着他。
因此他才会这么早过来,要是一般人,肯定会先去车间,等到十点多钟的时候,跟车间主任说一声,借口上厕所,来办公楼溜达一圈。
如果杨厂长在,那就进去见他,如果不在,那就再溜达回去,再找时间就行了。
杨厂长一上楼就看到易中海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瞬间脸上有点不好看了,他迟到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本来都好好的,没想到被易中海堵到了办公室门口。
杨厂长强行压下怒气,沉声对易中海说道:
“易师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易中海见到杨厂长过来了,明显有些兴奋:
“杨厂长,我来跟您汇报一下您昨天交代的事情。”
杨厂长一听是傻柱的事情,再加上易中海脸上兴奋的表情,还以为事情办成了,脸上立马露出了微笑:
“易师傅,我果然没看错你,走,进办公室详细说说。”
杨厂长说完就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办公室,易中海也乐呵呵的跟了进去。
杨厂长怎么也不会想到易中海兴奋的原因不是帮他办成了事情,而是因为傻柱要倒霉了。
杨厂长微笑中请易中海坐下,然后语气温和的问道:
“易师傅,傻柱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要向领导班子靠拢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杨厂长,傻柱那小子压根就看不上您呀,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上道呀。
他还说什么他就是个厨子,没功夫掺合你们的事情。
我给他劝急了,他还要跟我动手呢。
杨厂长,您可一定不能饶了傻柱这小子,这小子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杨厂长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就变得难看起来,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易师傅,傻柱这人我了解,确实有点听不懂话。
但是我觉得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这样吧,你先去上班吧,我回头亲自去劝劝他。”
易中海还以为杨厂长要亲自去找傻柱麻烦,心里一喜,脸上也不自觉的流露出高兴的神色,起身跟杨厂长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易中海走后,杨厂长立马变了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骂了一句废物。
然后杨厂长去隔壁办公室让一个厂办的办事员去把许富贵叫过来。
没多久许富贵就屁颠屁颠的来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许放映,听说你跟易中海和傻柱一个院儿的?”
许富贵赶紧点着头回答:“是的杨厂长,我们都住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