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饶是吕雉是个淑女,也见不得这些下人如此侮辱刘季,这就好像在当面打自己的脸,她知道刘季在外人眼里是个泼皮无赖,但是在她的眼中,刘季虽然放荡不羁,但也绝不会有挖人内脏的凶残行为。
“大小姐,不是我们诽谤,事情就明摆在这儿啊!”
“大少爷昨儿个死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就是被刘季活活诅咒死的!”
“他就是掏空大少爷的内脏,故意制造恐怖手段恐吓大家,说不定就是为了吕家的钱,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家丁们的话毋庸置疑,有一定的道理,也绝不是无中生有。
就连吕雉也无从辩驳,眼看着刘季就这么被他们冤枉。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先把泽儿的尸体抬回去,离开灵堂太久,他无法回魂,下辈子也投不好胎!”
吕公也绝不相信家丁们的话,但是尸体总不能晾在这里,眼看着太阳就要出来了,尸体非要烂了不可。
直到下午时分,刘季才醒过来。
他的脑海里以前都是装着美女的,现在可好,全都被那大老鼠给占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只大老鼠,两只黑不溜丢的双招子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要报复自己一样。
“相公,你醒了?”
吕雉亲切的为刘季擦着额头上的汗,依然那么温馨,刘季
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桌子上摆着几个小菜,一壶烧酒。
“我……我没事,只是这一觉睡的有点累!”
为了不吓到吕雉,刘季并没有把大老鼠的事说给他听,而是选择了隐瞒,毕竟他不想多一个人跟自己分担这份痛苦。
“这肉有点干,什么肉啊?”
刘季心不在焉的问道,事实上,他能有胃口吃饭已经实属不易了。
“村里的腊田鼠啊,你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鼠……老鼠?”
刘季当场吐了,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现在他听到“鼠”字都心有余悸,都怪那个女人,她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想害自己?
“相公,你没事吧?”
吕雉急忙为她倒了杯茶水,生怕他出事。
这时,刘季瞥了一眼院子里,家丁们正在打扫巨大梧桐树掉下的叶子,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工作。
“你哥的尸体找到了?”
刘季有点懵,古井那么隐蔽的地方,吕家人都能找过去,真是神了。
“找到了,我听见你在梦里喊古井,就带着下人们去了,我哥很惨,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只是……”
话说到一半,吕雉停了下来,眼泪含在眼圈里,说不下去了。
“只是什么?”
见她神色不正常,难道大家也看到了那只大老鼠,那岂不是都要遭殃,完了,吕家的大祸还是来了,那只大老鼠成为了白狐的帮凶!
“你
说啊!”
刘季催促她说下去,却见吕雉更伤心了。
“只是,家丁们都说是你把我哥内脏挖了,而且还抛尸到古井,相公,你这几天躲在屋子里不要出去了,我怕他们嘲讽你!”
“你也认为是我干的?”
看她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故意袒护自己,刘季心里一寒。
“不……不是,只是他们……”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我刘季不是缩头乌龟,而且,我也绝不会做这种苟且偷生之事,大丈夫生来能屈能伸,更何况,你相公我还不是普通的大丈夫,我足足有八寸……”
都这时候了,刘季还在调戏吕雉,说明他心态已经磨练的很好,只是吕雉有些杞人忧天了。
刘季穿好鞋帽,风尘仆仆的走向灵堂,见吕泽还是一副死样子,没有半点生机,他的心也稍安了一些。
“岳父,可否借一步聊聊!”
如今,刘季决定了,他不想再躲下去了,这件事总要有人站出来。
上天选择了自己,吸了姜尚的残魂,获得神力,就理应站出来为吕家解决这场危难,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吕雉。
“好啊!”
少倾,刘季和吕公坐进了凉亭,这一次,吕公没什么闲情雅致,没有泡茶,而是就手边的凉茶,给刘季倒了一杯。
“岳父,我昨晚睡到一半,见大哥诈尸了,他自己走到了古井旁
,显然是被白狐冤魂上身了,他到了古井旁,嘴里念念有词,我走进一听才知道,那狐妖竟然把大哥当成了祭品,供奉着井里的怪物。”
吕公最擅长的本是就是看相,对于这些道家学说也百分百的相信。
所以,他下意识的问道:“那怪物……”
“是一只大老鼠,比一只成年的藏獒还要大!”
刘季迫不及待的说了出来,别人不能说,但吕公可以,因为他知道吕公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话。
“可是我们今天没看到你说的老鼠啊!”
吕公有些狐疑,觉得刘季说的有些夸大了,老鼠最大也就五六斤,像成年藏獒那么大,有些虚了。
“您随我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