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我是儒家门生,绝非匪类,您救救我吧!”
救,或是不救,此人都是都是死路一条,因为他伤的太重了,可他执意要自己救他,恐怕有事所托。
见此情形,刘季拂手拦住了众士兵,问道:“王贲将军,卖我个面子,放了他吧!”
“妈的,你算个鸡毛,我们王贲将军凭什么卖你面子?”
“对呀,我们是奉圣上旨意,诛杀儒生,你要抗旨不成?”
“丫的,别管他,先杀个痛快再说!”
说着,几个士兵就要冲上来,刘季也想教训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让他们见识见识谁才是皇权特许!
“王贲将军,他们的话,你可听见了,我堂堂圣上的拜把子兄弟,被他们呼来喝去,他们不敬在先,就别怪我刘季不客气!”
刘季拔出奔雷剑,剑锋正对着士兵们。
“别……别动手!”
这时,王贲走了上来,假惺惺的说道:“小人不知御贤王驾到,实在抱歉,众将听令,我们绕路而行!”
“将军,那儒生……”
几个士兵有些不忿,但是听说刘季乃是皇亲国戚,也只好听命了。
“没关系,那儒生流了一地的血,显然命不长了!”
很快,王贲带队离开,消失在刘季的视野当中。
此时,那儒生投来感激的目光,躺在地上的他,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御贤王,我知道您是正义之士,一定会帮助天下儒生,这是我儒家无上至宝,孔
孟贤书,孟长老临死之前,将此托付给我,让我交给大公子扶苏,可是,我已经命不久矣,就拜托您了!”
刘季接过孔孟贤书,狐疑的问道:“你们的孟长老还说什么了?”
“他说,得此书者得天下,扶苏公子向来以仁为本,以礼待人,将来定是一代明君,所以,孟长老临死托付,请您一定要帮我交给他!”
说完,这家伙也心满意足的死去了。
刘季接过孔孟贤书,随意翻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异常,看来,并不是什么宝贝。
不过,儒家门生马上就要死光光了,就只留下了这本书,而且还是他们的孟长老临终前托付的,想必其中另有门道,只是自己还没发现而已。
“扶苏虽然是万人推崇的准太子,也将是一代明君,也将是继秦皇之后最强劲的对手,我刘季要真交给他了,那我岂不是大麻瓜?”
刘季收好了书,回了家。
夜,依然那么漫长,但却是全城儒生的噩梦。
有些权势的,借势逃跑,至于无权无势的,也已经被诛杀殆尽,本来信奉儒术的大臣们,一夜之间将家里的儒家书籍全部烧毁,生怕受到牵连。
焚书坑儒,几乎是一夜之间结束的。
从咸阳,到附近周边各郡县,直到边境,都收到了消息,但凡是儒生,都将没有活命的机会。
而刘季也是“失宠”了,本以为秦皇外出回来,会和他把酒言欢,谁知他追求长生
竟然追到了愚昧的地步,一连三天,都和徐福在后宫攀谈。
徐福也是能说会道,像说书的一样,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添油加醋以极其夸张的讲法讲给秦皇听。
直到后来,秦皇都把他当成是天界下凡的神仙了。
除了儒生,这三天最遭罪的要属咸阳城周边村庄的小孩了,三千童男,三千童女,王翦带兵挨家挨户的搜,愣是把人给凑齐了。
多少人家都妻离子散,多少人家欢乐嬉戏的孩童,失去了自由。
不过,这都跟刘季都没什么关系。
因为这几天,他还是蛮逍遥自在的,自从那夜之后,蒙毅再没有来过,而少司命也开始帮助下人们干活,这些日子倒是体验了不少生活。
“三哥,现在满城风雨,咱们用不用管管?”
樊哙是个正义之士,现在虽然常犯色戒,但是,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外面的所见所闻,他也看的一清二楚,但是想管却又不敢管,但如果刘季说要管,那他赔了命也要帮助刘季。
“管?我们管的了嘛?”
刘季一捏拳头,狠狠地锤在桌面上,那天,他就在朝堂上,可他深知明哲保身都困难,更何况去管了。
“都怪那个死太监,早知道那天我就多补几刀了!”
如果那天赵高不诈死,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刘季咬着牙,盯着樊哙说道:“我问你,如果你家里人被抓了,你反不反抗?”
“反,能换几个就换几
个!”
樊哙也不管周围的家丁怎么看他,这话,他敢说!
“好!有你这话就足够了!”
其实,问这些话,刘季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也想救人,可是他哪敢在明面上救,但是,知晓刘季这种心理,他决定要干一票大的了。
造反的必要条件,就是得民心。
当百姓都民不聊生之际,但凡有一个人给了他们恩情,那他们早晚要还。
而且,刘季现在还不确定未来会不会随着历史走,日后,自己说不定真会和项羽抢天下,谁先进入咸阳城,谁就是胜利者。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