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端木蓉按着刘季,那袖珍的小刀在刘季的脖子上一划,一道纤细的伤口呈现在端木蓉眼前,她顺势拿了个小碗,接了起来。
对视间,刘季的目光打在端木蓉的小脸上,那表情竟然那么认真,和她治病救人的时候一样专注,正是这种表情,让刘季忘记了挣扎。
怪不得范增这么喜欢端木蓉,她有一种知性美,美到让人安心为他去死。
“端木姑娘,你这是……”
“你最好别乱动,小心我手一哆嗦,把你动脉割开。”
大概接了小半碗,端木蓉松开了手,抓了一把药捻子湿漉漉的草药,按在了刘季的伤口上。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刘季全身,这是正在长肉啊!
“蓉丫头,你刚刚是在放血?”
班大师也松了口气,他的心刚刚也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刘季相安无事,班大师才放心了下来。
“他杀了我的药儿,今后我再用药,就从他身上取,迟早把他的血放干!”
端木蓉冷着脸骂道,但刘季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柔情,端木蓉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对自己很关心,不忍伤害自己,却表现出一副杀人如麻的样子,真是可爱。
“我年轻力壮,愿意做你
的药引子,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刘季一定负责!”
刘季的表情是那么的真挚,让端木蓉都动了恻隐之心。
这话真是从这流氓嘴里说出来的?
“算你还是个男人!”
端木蓉不理他了,将那半小碗血,加入到药捻子里。
随后,她擦了擦汗,继续捣药。
“二位,你们忍着点疼,马上就好!”
端木蓉解开东方黑白的纱布,又将药按分量贴在他们身上,然后又从热水里捞出烫好的纱布,重新为东方黑白缠上。
这一系列动作,显得那么专业。
刘季都有些动了恻隐之心,这么个知性的女人,却偏偏是反秦义士,若不是有这么一层身份,真想好好追她一次。
当然了,绝大多数原因还是范增,他不想因为女人而与范增为敌,那他一定会成为自己反秦路上一块巨大的绊脚石。
“多谢端木姑娘救命之恩!”
“我也是!”
东方黑白是江湖人士,最重义气,所以纷纷来感激端木蓉。
“别谢我,要谢还是谢他吧!要不是看这无赖还有两把刷子,又这么想加入我墨家,我端木蓉就是死也不会救你们的!”
有功不承恩,这可能就是医者仁心吧!
倘若没有刘季,东方黑白
伤在镜湖,端木蓉也一定会救他们。
“多谢端木姑娘!”
刘季急忙拱手作揖,却见端木蓉完全不领情,还银牙紧咬骂道:“我告诉你,药儿的仇,我迟早要报!”
“好,那我这条命就为端木姑娘留着!”
“哼!”
端木蓉离开了,临走时,还狠狠地踩了刘季一脚。
“哎呦,你他娘……”
脏话刚要骂出口,刘季忍住了。
好不容易树立了一点好形象,还是不招惹她为妙。
“小子,这么好的下酒菜,不跟老朽喝点?”
看着那尚有余温一包外焦里嫩的蛇肉,班大师馋的直搓手,之所以拉上刘季,还不是为了多一个人拖下水,到时端木蓉也不会只怪他。
“那在下就陪班大师喝几口!”
镜湖附近,有一处破庙,里面供奉的正是姜太公。
说来也怪,刘季和姜尚还真是有缘分,到哪都没法摆脱他的影响。
流年战乱,庙里已经多年无人打扫,所以里面杂乱五脏,蒲团,石像,屏风,桌案四处都是蜘蛛网!
“为什么要来这里?”
好好地镜湖医庄他不待,非要带自己来这里,这老头还真是够怪的。
“这里,正是老夫的大本营!”
说着,他拧动石像的脚趾,一
块地砖突然掀了起来。
里面刚好是一处地道,不过,里面昏暗一片,刘季也没什么兴趣!
“小友,请!”
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不下地道,那不显得自己胆小了嘛!
所以,刘季先一步跳入地道。
当脚尖接触到地砖的一瞬间,隧道的照明火焰自刘季的脚下开始,一步一个的油灯的自燃起来,一直亮到百米之外,才到了地道的尽头。
“不愧是班大师,机关术之大家,世上恐怕也就只有班大师有这份能力了!”
谁不喜欢听好话,班大师更是喜欢受人吹捧。
于是,他前面带路,很快带刘季来了一间暗室,里面上百坛子老酒,让刘季不由一愣。
“这是老朽多年私藏的好酒,连我们墨家巨子都不曾喝上一口,你小子有福了!”
说着,班大师打开一坛酒,介绍道:“这是我私藏的百年女儿红,酒不烈,但是很醇,要不要来上一口?”
“嘿嘿,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班大师取出两大海碗,满上两大碗,笑道:“今日之事,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