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丹就已经自愧不如的离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他和刘季交谈完之后,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就再也没在镜湖医庄看到他的身影。
“巨子离开了,看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啊!”
快乐都是暂时的,若是每日都酒池肉林,那就没有反秦的必要了。
“是啊,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日子不是我等天天都能享受的,我也该回咸阳了!”
刘季也告了别,总之这一行不白来,至少有了墨家这个坚强的后盾,哪怕有朝一日,与大秦反目成仇,最起码有个能落脚的地方。
与刘季一起上路的还有突厥的公主祁颜,以及护卫东方黑白。
至于少司命,那简直不用问,她和刘季骑得是一匹马,而且在马上手脚非常不老实,处处都撩拨着刘季。
当然了,她倒不是想把刘季火撩起来,与其马震,做这些就是为了给祁颜看,让她知道刘季是有女人的,别妄想跟自己抢男人。
祁颜也好像故意把目光避开二人,非礼勿视。
须臾,几人便到了咸阳城。
人太多了,少司命也放规矩了很多,但还是站在刘季身边,将刘季和祁颜分开一段距离。
“我们先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现在是中午,大
白天的,哪怕蒙恬答应放人,也不好操作,倒不如找地方歇歇脚,到了晚上再去工部司带人。
“好啊,我们倒是没关系!”
祁颜故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明显是话里有话。
咸阳贵为大秦的都城,好吃的菜馆当然不少。
刘季也专门挑了一家生意不错的菜馆,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就坐下了。
“三哥,你发没发现,今天城内官兵不少啊!”
少司命观察一向敏锐,她说的也刚好让人觉得恍然大悟。
“你别说,今天城内是挺怪的!”
尤其是这家菜馆就在练武场附近,今天这里格外热闹,官兵的数量也不少,而且都是淡红色的盔甲,貌似都是王家军。
“不简单啊!”
刘季没在乎这些,随便点了八个菜,一个汤,就先和大家有吃有喝的先饱口腹之欲,反正城内的事又不归他管。
“御贤王,不对劲啊!”
“我也这么感觉!”
这时,一直无话的东方黑白,突然打破了宁静。
“怎么了?”
刘季望向窗外,正看到上百名王家军,在前面开路,身后正拉着一个囚车,囚车上的是个男人,披头散发,浑身被打的像血葫芦一样狼狈。
“我好像见过他,就在蓉姑娘的医庄里!”
“对对,他不就是咱们刚住
进医庄那天,给咱们做饭吃的小伙子吗?”
二人认出了囚车里的男人,也道出了他的身份。
“是他?”
王炸?
难怪这几天在镜湖医庄,没有见过他。
“没错,就是他,他怎么被抓起来了?”
本以为他们在医庄,是绝对不会落网的,但谁能想到,他竟然被捕了,看来,王家军倒是真有两把刷子。
“那我们怎么办?救人,还是……”
“当然要救!”
虽然他对自己无恩无过,但总算是和墨家有点关系,刘季见不得自家兄弟出事,更何况他还是第一天正式加入墨家,总得做点大事吧!
“东方黑白,你们随我去看看,祁颜,你和瑶儿继续吃饭,不要露面!”
“好!”
这是正事,少司命也没胡闹,而是跟祁颜对立而坐。
二人就好像针尖对麦芒,明争暗斗的。
眼看着祁颜把刘季目送出菜馆,少司命啧啧嘴,问道:“怎么?你也对我的男人感兴趣?”
“感兴趣怎么样,不感兴趣又怎么样?”
祁颜表现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现在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刘季千方百计的,帮她,救她,她也对刘季好感倍增,但她不知道这是一种想知恩图报的心态,还是真的动心了。
“那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
心,刘季不会喜欢你的!”
少司命知道,这个番邦女人生的漂亮,对自己有很大的威胁,所以她才这么急切的挑明,就是怕她与自己抢男人。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祁颜想得到的男人,不过吹灰之力,但我若是不想得到,任何男人都进步了我的身!”
在塞外生活了这么久,祁颜就是这么洒脱。
只不过,她还不晓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刘季,女人,有时候连自己心里的想法都琢磨不透。
此时,刘季已经与东方黑白混入人群之中。
而王炸也被士兵从囚车中带了出来,被押在斩首台上。
在屏风前,有一方桌案,监斩官正是王贲。
“罪犯王炸,失手杀了我儿,罪无可恕,即可,斩立决!”
看来,王贲已经审过王炸了,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会知道他是失手才杀的他儿子王离。
“你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