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传令三军,全城围堵,那无疑是不打自招了。
人是刘季主张要救的,祸也是他闯的,此事自然要由他来承担。
“那就拜托御贤王了!”
知恩图报,乃是兵将本性,蒙恬知道自己欠刘季的太多了,即便想还也还不完,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法感谢。
“对了,蒙将军,刚才我那位小兄弟的表现你也看见了,我的意思是想让他加入蒙家军,从此以后,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刚才王炸的表现真的是够“炸”的,孤身一人就敢单挑久经沙场的王贲,可见这家伙是个可造之材,蒙恬看在眼里,当然会加以重用。
“拜托了!”
此地不宜久留,刘季也带着少司命,骑着快马,追捕突厥四人组了。
直到追到咸阳城门,刘季才和少司命停下了脚步。
守城的官兵是王家军,看到来人是刘季,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问你,看见四个人一起出城了嘛,一个是长相清秀俊美的小白脸,一个是骨瘦如柴一脸病态的公子,另外两个是一黑一白,配着刀剑的两兄弟?”
一听这个形容,官兵狐疑的问道:“您说的是,番邦逆贼?”
“没错!”
事到如
今,刘季也不隐瞒了。
是她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自己不义了。
“奉始皇帝之命,调查几个番邦逆贼的下落,你们几个看见没有?”
一听是秦皇秦皇亲自下令,几个官兵急忙跪在地上,禀告道:“回王爷,您说的这四个人,在半个时辰前,刚刚出城!”
“还是来晚了一步!”
刘季一把将少司命拉上马,火速追赶上去。
两个时辰后,骏马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速度也减缓了不少,刘季只好下马,先让它吃些草料。
“三哥,你看那边!”
少司命耳聪目明,也许是她平时就观察的仔细,能观察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好比现在,她看到远处林子里有几匹马,正拴在那里歇息。
“这几匹马,看着眼熟啊!”
刘季走上前去,观察着几匹马。
突然,少司命从马鞍上扯下了一把折扇,铺展开一看,上面正画着几棵主子,最上方赫然写着一个“颜”字。
“是那小贱人的扇子没错了!”
事到如今,祁颜都已经这么不仁,即将撕破脸了,所以少司命也不避讳,当即就把心里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瑶儿,不要胡说!”
“可是她……好吧!”
见刘季还在袒护祁颜,
少司命很生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她不仁,我不能不义,我相信祁颜不是那种人,她是有苦衷的。”
认识中的祁颜,她坦率直爽,最重情义,投盗兵防社稷图一定有她的苦衷。
“我看她最初接近你,就是为了那张图!”
少司命也是一个思维敏捷,精明灵巧的女人,但是一旦她有了情感,吃醋影响了她的判断力,导致她的结论偏离了方向。
不过,刘季还是半信半疑,心里十分忐忑。
“三哥,那边好像有火光!”
这里距离咸阳城已经有五十里路,已经完全脱离了大秦的兵防,尽管有追兵也追不了这么远。
想必几人已经放松了警惕,就在这里歇脚了。
“过去看看!”
刘季和少司命缓缓摸过去,并且上了一棵大树,隐匿身形。
此时,火堆中央的四人,果然是祁颜等人。
“颜儿,还在想着那个臭小子?”
祁欢拿着手里的烤野兔,吃的不是很自然,她哭丧着脸,淡淡的说道:“我吃饱了,该休息了!”
“你给我起来!”
对于祁颜这种不咸不淡,而且不情愿的反应,祁欢很不满意,还冲上前,用他骨瘦如柴的病手抓住祁颜的脖领子。
“你是我突厥皇
室的公主,心也只能向着突厥,如果你还对那个臭小子念念不忘,那我定当倾尽突厥全部高手,刺杀那小子!”
祁颜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祁欢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总之比之前偏激了不少,而且更加暴戾了。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心里又念着刘季,只好低头不语。
但是,这恰恰激怒了祁欢,他咬着牙问道:“你到现在还放不下他?”
“太子,如今图已经拿到手了,就不要为难公主了!”
“我也这么觉得!”
见状,东方黑白急忙劝阻,希望他不要伤害祁颜。
“放肆,什么时候有你们这帮奴才说话的份了,滚到一边守夜去!”
祁欢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手向上一推,狠狠地掐住了祁颜的脖颈。
这下,刘季再也忍不住了。
他刚要上前,却被少司命拉住了。
“三哥,你真的要上前救她?”
“她是我朋友!”
说完这话,刘季自己都觉得怪异,他和祁颜之间,真的就只有“朋友”这么简单?
几次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