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杀刘凌,只是放火烧画?”
“你既然知道我只是放火烧画,还去杀人?”吕鹏程嘿嘿冷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必倒无疑,惊慌失措到失心疯了?”
大长公主刘芳容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以己度人的替我‘扫平阻碍’,实在是太过自负!就算我吕家在宫中的人全被遣散,那也是我吕家的事情,倘若我真要倒了,会跟你和离的,你不必担心成这样。”
吕鹏程看着刘芳容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蠢货。
“刘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皇帝也未必真的是冷淡这个儿子才把他丢在冷宫里,莫说是你,便是我,想要杀他也没有那么容易。你用了我在东宫最得力的两个人手,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在东宫都再无耳目,你说你帮我?你究竟是帮我,还是害我!”
“只要刘凌死了……”
“宫正司派了二十个宦官去抓他,他都没有死了!”
吕鹏程一掌拍向旁边的方桌!
那张方桌应声而裂。
“我说这么多,不是要和你商量,下次离刘凌远点!”
说罢,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什么为了吕家大业,你就是为了萧遥而已!”
刘芳容难以忍受地尖叫出声。
吕鹏程跨出门槛的脚微微顿了一顿,复又坚定地踩上了外面的地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派人关心刘凌的行踪,尤其是在冷宫里的行踪!三年前你为何要出手救他们,不过只是为了他一人而已!你根本就辜负了太后和吕家对你的信任!”
吕鹏程站定,从鼻腔里哼出几个字来。
“干卿底事?”
若不乐意,趁早和离。
他已经忍她很久了!
东宫。
崇教殿内上演的刺杀太过骇人听闻,尤其刺杀皇子的明显是特别培养出来的死士,只是以粗使宫人来掩饰自己的身份,看他们的年纪,甚至有可能在东宫里已经隐藏了十几年以上了,怎能让人不寒而栗?
更让人怀疑的,是他们刺杀的目的。
一个冷宫里长大什么都不如别人的不受宠皇子,有什么好刺杀的?
所以事情一发生,大皇子和二皇子就像是被人狠狠锤了一记一般。
他们都想登上皇位,他们身后的人更想他们登上皇位,有很多事情,在他们还未了解的时候,往往就发生了。
大皇子怀疑是袁贵妃下的手,二皇子则同样怀疑是自己曾外祖父动了手,然而他们只是怀疑了片刻,另一个问题就浮上了心头。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这样大的本事,这样厉害的刺客,为何不刺杀老大/老二,而单单是对着最无威胁的老三下手?
刘凌在看到两个哥哥既关心又疏远的态度时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中没来由升起了一股伤感。
三人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兄弟之情,怕是因为这场刺杀,不得不撕开最后的遮挡了。
不久后,皇帝的到来,更是加剧了这场紧张的氛围。
不但皇帝来了,得到消息的袁贵妃和方淑妃都派了人来求见,加上赶往东宫的几位太医令,原本就不大的崇教殿偏殿挤的满满当当。
刘未一进门,眼光就不停的在偏殿里搜寻,直到三个儿子都站在了身前行礼,眼神就直接定在了刘凌的方向,尤其是脸上……
“老三可有哪里受了伤?”
刘未偏头望向身边的孟太医。
“你去诊一诊。”
“父皇,儿臣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受伤。倒是儿臣的侍读戴良,脖子上被泼了热水,求孟太医诊一诊。”
刘凌见到刘未这么关心他,颇有些受宠若惊。
“戴良?沈国公的孙子?孟顺之,你去看看。”
刘未随口允了刘凌的请求。
“是,陛下。”
孟太医眼睛在刘凌身上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哪里有不妥的地方,这才施施然向着倒霉蛋戴良走去。
此时戴良脖子上正压着个湿帕子,一旁有两位太医在讨论治疗的方案,见到孟太医来了,都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将身边的位子让给太医令。
戴良眼睁睁看着“阴森恐怖”的孟太医在他身边跪坐下,随手打开捂着伤口的湿帕子,露出了一个“你怎么没死”一般的表情……
“唔,我们又见面了。”
孟太医很随和地打着招呼。
“还好,伤口没烂嘛……”
谁要见你啊!
见你就没好事!
戴良哆嗦着嘴唇看着孟太医从药箱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满是黑乎乎的药膏,散发着诡异的油腥味道。
“戴侍读脖子上的伤处理的很好,我这正好有一盒烫伤膏,对烫伤颇有奇效,待我给你敷上,就不会溃烂红肿了。”
他用食指在盒子里抠出一块来,伸出手指往戴良的脖子上一抹。
“就是会有点……”
“啊啊啊啊啊啊!”
戴良发出了一声惨叫。
“……痛。”
“痛!”
另一边,被戴良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