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杂书上。你应该看的是经史子集、高祖的《帝范》一类才对。”
刘祁自然不知道刘凌从小的奇遇,会如此告诫,全是为了一片好心。否则换了其他人,巴不得自己的弟弟越愚笨越好,怎会说这样的金玉良言?
刘凌心中也是明白这位哥哥是好意,只是自己有太多的原因无法解释,只能腆着脸笑道:“不过是消遣一二,二哥说的太严重了……”
“那本《集仙录》那么好看?我也在道观里看过,无非是一些道人编来故弄玄虚的不知所云的故事……”
说到道籍,刘祁自然也很熟悉。他在道观里待了三年,接受的是和道门一样的教育,说起《道德经》等经典,比刘凌还要熟悉。
不过他也确实没听过这么古怪的书。
“不是《集仙录》,是《凡人集仙录》。”一旁戏弄完戴良的庄扬波返身回来,听到二皇子问起这个,连忙出声解释。“很有意思的,说的是神女下凡回不了天上,必须要凡人帮忙的故事!”
从没看过“课外读物”的刘祁也被两人说的意动,故作毫不在意地开口:“既然如此,日后若有机会,也让我看看,和集仙录有什么区别。”
庄扬波第一次听到刘祁这么“和蔼可亲”的评价他的“杂书”,闻言眼睛一亮:“您想看?放心,明日休沐回家,就算我爹不借,我想法子偷偷拿出来。他一定是藏在其他地方去了,但是他书房每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都知道,到时候我找找!”
“这样不好吧?不告而取即为偷……”
二皇子挣扎着。
“看书怎么能算偷呢?偷也是雅偷,哎哟您就别操心这个了!”
四个少年说说笑笑,沿着游廊向着崇教殿而去。
随着他们离开这段的游廊,满脸无奈的魏坤从游廊背面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向着相反方向去了隔壁堆放杂物的宫室。
“他们走了?”
大皇子推开门,左右看了看。
“嗯。”
魏坤点了点头。他完全不明白这位大殿下见到两个弟弟来为何要突然闪身进入这个屋子,又为何非要他去偷听。
像是二皇子那样,大大方方的加入对话不行吗?
“方尚书失势,老二现在急着拉拢老三了……”大皇子烦躁地搓着双手,“老三一向不爱站队,最是狡猾,为何会突然和老二热络起来?难道就为了那双破鞋子?可恶!难道要我去向母妃求情也做套衣服?我都没穿过母妃做的衣服呢……”
魏坤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你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是在讨论我什么吗?”
大皇子急切的问着。
一瞬间,魏坤突然觉得刘恒很可怜。
明明是这个皇宫里除了皇帝以外身份和血统都最为尊贵之人,宫中哪里都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偏偏要揣测着别人是不是在议论着自己的是非,将自己缩在着昏暗不见天日的斗室里,心中忐忑不安。
袁贵妃的身边就像是有一个恶劣的气场,让每个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变成这样患得患失的性子。
难道是因为袁贵妃也是这样患得患失的人?
魏坤抬眼看向刘恒,心中的可惜越发强烈。
“怎么,说我什么了吗?”
刘恒见魏坤不开口,急的连连跺脚:“哎呀,你这个锯嘴葫芦,实在让我急死了!说话啊!”
“没有。”
魏坤言简意赅地回答。
“他们在说一本书。”
“什么书?”
刘恒急忙又问。
“《凡人集仙录》。”
“那是什么书?”
刘恒自认阅书无数,但是听都没听过这个。
他怎么知道!他可是立志日后在沙场杀敌之人!
魏坤摇了摇头。
“罢了,问你能问出什么。”
刘恒在原地踱着步子。
“他们一定不是在秘密讨论着什么,只不过用书的名义在掩人耳目!对!一定是这样!书里也许写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抓耳挠腮,喃喃自语。
“什么书?我得让小钱子盯着他们,一旦偷偷摸摸在一起看什么书,我就去抓个正着,看他们还敢再这样躲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魏坤呼了口气,看向檐角上站着的信鸽,突然说了两个字。
“晚了。”
“你觉得晚了?难道我现在就要去……”
“上课晚了。”
“啊!天啊!我们快走!”
刘恒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得,连忙疾步奔往崇教殿。
因为魏坤提醒的及时,大皇子总算是在下午授课的大臣到来之前进了崇教殿。由于他们很少迟到,崇教殿内伺候的宫人和侍卫们都略显奇怪的打量着他们,让大皇子有些局促。
踏进崇教殿,眼下画着一道黑痕的戴良首先印入眼帘,原来戴良担心睡着了又挨骂,索性自告奋勇坐在了门口,时刻注意先生什么时候来,恰巧和大皇子他们打了个照面。
大皇子刘恒素来正经,见到眼下画着黑痕,看起来可笑至极的戴良,顿时不悦地开口:“你这是什么样子,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