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刘昭这过目不忘的能力为他提供了强大的助力,这次亦是如此。
若非这过目不忘的能力刘昭恐怕也记不得那么多士兵的名字,乃至于大周历史曾发生过什么变故。
但经过上官子兮一番教导劝说,让刘昭意识到,单单了解大周国的历史,不够,远远不够。
对他这样的存在而言,只有更好地了解了当下才能为未来做更多的准备。
…
大燕边境,边关之内,云患之正听着手下报备组织的状况时,忽然问道:“鸣鸟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这些时日来可有新消息传来?”
那下属摇了摇头,道:“鸣鸟大人这些时日来并没有消息传达,而依据属下得知的消息,近日那冉定的大周驻军与西狄人倒是有些平静。”
云患之捻了捻白须,摇了摇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恐怕是最终决战前的酝酿了。”
云患之站得高,所以他比一些人看的更清楚,他更是清楚地知道西狄人为何而来,更是清楚西狄人若是获得成功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若是西狄人真的击败了大周,那恐怕他国各地的部落族群都会起了野心,转而攻
伐起这些国家来。
无论是这些国家,还是那些部落们,他们都在等等大周与西狄这边分出胜负来。
若是西狄胜,顺势进驻了京城,这便说明了他们这些部落也拥有立朝称帝的资质,不会为天理所不容。
而若是不成,那自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西狄人老老实实回家种田,而大周又能安稳好些年。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次西狄人是拼了老命了。
否则仅仅五年前便吃了一场大败仗,这五年的时间又怎么够他们休养回来的?
因此,这是一场大周赌上了国运,而西狄人则赌上了族群存亡的豪赌。
越是如此,云患之越是对大周那位龙椅之上的存在的举动感到奇怪。
说实话,大周能够自不断地战乱内战纠纷中挺过来乃至于有如今的局势,对方功不可没,但他想不懂的是,为什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大周本欲再向前一步发展的时候,这位存在就病倒了。
他早年也见过对方,那时候双方都很年轻,映入云患之眼中的,则是那青年似对一切的不公都抱有不满,明明自己生来就是最尊贵之身,却依然
对那些豪族地主持有不满。
因此,这位帝王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自那之后的年头里,他并未见过能像对方那般的人物,更遑论仅仅只是一个世家族长,怎么又可能压得住对方呢?
但这一切,云患之无所得知,也无法得知。
大周皇宫的水,就连他都不敢淌得太深,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不来了,不过大周一行他也并非没有收获,甚至可以说是远超他的预期才是。
一想到对方自身便能具备那样的武学修养,就连他都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为自己寻找一个传承者,甚至不止他,其他一些活了有些年代的老怪物亦是如此。
而云患之则是找到了一个可谓是能被他捧为至宝的宝贝胚子,因此这才令鸣鸟暗中陪同刘昭左右。
本来云患之是不想让刘昭掺和西征这档子事的,但一想到那家伙的固执性质,到时候可能反倒让彼此闹了个不快,于是云患之只得半妥协地让刘昭去了。
云患之此生仍有遗憾的便是,未能给自己寻到一个好的衣钵传承。
而在惊觉对方的潜力时,他便觉得这大抵命
中注定之事。
他甚至忍不住开始畅想,当这个小家伙兼备天赋武学与内劲一途的天赋被发觉时,那些老怪物的眼睛会不会被惊得掉地上了,还有那些一直待在大周皇宫的老顽固,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因为煮熟的鸭子飞了而生气呢…
想到,云患之就有些心情愉悦起来,似乎能让那些老怪物们吃瘪是一件令他非常高兴的事一般。
实际上云患之现在比谁都想先一步去见这个年轻人,但眼下这些事也牵制住了他,让他无从脱身,他心底也时常懊恼,当初见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有这么个天赋就直接把这家伙拐回来了,省的现在还多出这么多麻烦事。
一想到那两个待在昭王府的小麻烦,就连云患之都有些头疼起来了。
本来吧,依照鸣鸟所说,他是将这两个丫头托付在刘昭手上,也方便他们相互照顾,谁知道刘昭这家伙不但将她们放在王府,还让两个小丫头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直接乖乖就待在那,偏偏自己还没什么办法。
云患之自己麻烦事基本没有,但这两位小祖宗基本等同于他的麻烦事了…
于是乎,此刻的
云患之时而高兴得抚须而笑,时而脸黑的忍不住揪下自己两根胡须,让一旁的手下都完全不敢出声了。
而此刻在军帐内颇为悠哉地看着眼前游记的刘昭,则是根本想不到会有那么多人在关注他,恐怕就算是知道了,也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刘昭在看了那本通史之后,发现那些记载多少有些模糊不清便想到了游记这种东西。
游记,也就是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