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子明你们这是在作甚?”刘昭忽的又好奇看向前方那一道道盘坐在地上的身影,看向一旁的罗景。
罗景则是答道:“回大帅,这是在为山字营的将士加强抗睡眠的训练。”
刘昭顿时了然了,看罗景的目光有些吃惊,随即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样训练持续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
刘昭微微皱眉,有些担忧起士兵的身体来。
他问的自然是对方这样保持不睡的时间持续了多久,而他们晚上要抗睡眠,白天则还要训练,这样承受的困意可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住的。
普通士兵在训练一天之后,基本就是沾床便睡的状态,更遑论是还要保持晚上不睡。
而最绝的…还是刘昭看到那数百人前面还摆放着一盆盆香喷喷的水煮肉,那散发的香味就连营地后方的刘昭都闻得到。
在香味与美食的勾引下,这些士兵本就强烈的困意顿时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了,一个个都在用尽全力地睁大眼睛,不让眼皮闭上。
刘昭不禁有些无语地瞅了一下旁边这个家伙,随即也纳闷道:“你五百人的山字营在这里的话,那此前宇文长次
手下被划分给你的人马在哪?”
“禀大帅,其他士兵的营地便在山字营的旁边,因其跟我的时间尚短,末将恐他们无法跟上山字营的训练,因此打算一步一步来。”
刘昭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山字营跟了罗景有一段时间了,在时间的推移下,自然是习惯了对方的训练方式,而宇文长次的人马还停留在原先的日常训练上没转过来,自然只能慢慢转变了。
只是刘昭看着眼前这幅放在现代也可谓是能惊掉一大片人的场景,又忍不住开口问道:“子明,你这是为何?”话语之中满是不解。
罗景微微一笑,与刘昭一同面向校场,答到:“大帅需要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人马,一支强军,不是么?山字营与末将,都在为大帅的目标共同努力着,毕竟,他们也清楚,未来他们的归属,大抵便是您麾下了。”
刘昭略微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子明未免有些高看我了,山字营的实力我也早已清楚,他们自可泽得其他良主并不需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可是,以末将看,何处能有主帅这般既赏罚分明,又体恤下属,甚至照
顾到其一家的良主呢?”罗景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让刘昭不禁稍稍错愕了一下,让他陷入沉思。
他本想反驳道,无论是大哥朱晏,还是平阳侯,在这两个人麾下都可以过得比他这边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见刘昭不说话,罗景拱手抱拳单膝下跪,“末将罗景,与山字营五百将士,愿为主帅赴死。”
刘昭呆滞,再到满脸惊容,随即肃容道:“可!”
罗景再度道:“拜见主帅!”
这下子,山字营便被彻底划入了刘昭的势力范围之内,成为了他手下的一支精锐人马,至于黑骑们,早在他们决定接受风狼心法的时候,就已经被打上了刘昭的标签来了。
山字营的加入对刘昭来说可谓是一件大好事,此前他便有意将对方培养起来,但实际上能不能得到这支部队的认可仍然是刘昭颇为担忧的事,眼下五百人的归入与罗景这员年轻将领的加入,让刘昭回去的时候都有些眉眼弯弯的。
这是真正成规模的部队,与黑骑不同,刘昭是打算将黑骑作为一柄隐藏于黑暗中的利刃,而不是一把太阳底下散发着寒光的刀,至
于山字营,这才是刘昭将来在战场上冲杀的主力所在。
就在刘昭这边收服山字营的时候,另一边,京城郊外。
夜晚,中军营地内,朱晏正襟危坐地立于首位,看着眼前的青年。
青年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之后看向眼前的大将军,忍不住吐槽道:“我说老朱啊,你大半夜叫我干嘛,我这刚打算睡觉呢,就被你揪起来了,这几天我可是都在熬夜,再这样熬下去可就要熬出黑眼圈了。”
朱晏略带无语地瞅了眼前这家伙一眼,随即自桌下取出两坛酒,外加几碟早就准备好的下酒菜,放到桌上。
青年的目光顿时被酒菜给吸引住了,看了看朱晏,又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忍不住搓了搓手。
“诶嘿嘿,你这喊我来就喊我来,怎么还带酒带菜的,这多不好意思啊。”
青年说着说着,伸手拿起一坛酒便往嘴里倒,喝到一半似察觉到什么的,赶紧拿开酒坛,面色惊疑不定地看着酒坛,再看了看面色平淡的朱晏,试探性问道:“这是…锻玉烧?”
朱晏依旧面无表情,缓缓地点了个头。
青年当即吓得了一跳,随即看着那
被自己喝了好些的酒,心疼不已。
“你早说啊啊啊,早知道这是锻玉烧我肯定要拿回去供起来啊啊!这可是全天下可总共就不到十坛的锻玉烧啊啊啊!”
朱晏又没忍住瞥了瞥这个酒鬼,看得青年忍不住抱住了酒坛。
“这是你送给我的,可不能收回去了啊!”
这时,朱晏总算是开口了,没好气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