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难明的表情之后,脸色郑重起来,看向那声音传来处,建威将军的方向。
“能不能破灭西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确认的是,只要我在这,只要西征军在这,他西狄蛮子,就休想踏入我大周的国土半步!”
并非什么掷地有声的宣言,也不是什么震耳发聩的宣告,只是自刘昭口中如此平淡的说出。
那林完似是明白了什么,看向刘昭的目光不再是往常那边漠然,而是多了一些诧异,一丝好奇,以及…一点点的尊敬。
“如此,末将自当追随大帅!”林完说完,再度退至角落,安静下来。
刘昭所说,既是所想,并非是什么拉拢人心的言语,只是他单纯如此想到罢了。
更何况…来到这世界,相比于这些野蛮的西狄人,果然还是大周的百姓更加让人感到亲切啊…
刘昭不由得想到冉定关的爷孙俩,还有那些自发前来帮助西征军的百姓。
这些都是在西狄人的劫掠下失去家人亦或者间接家庭破灭的百姓。
这些百姓们,平日里过着自己的日子,在听到那里又打起来的时候,又会提着酒说今天怎么打
成这样什么的,但一听到西征军有难了,二话不说放下手中正忙活的伙计,千里迢迢跑来冉定,刘昭自然不敢辜负他们的期望。
更不要提…刘昭已经不再是孑然一身,而是背负着他人的期望,乃至于全军上下的希望了…
因此,这一战,他决不能输!
不提为了大周边关那数以万计的百姓,还是西征军众多将士,刘昭家中尚且还有妻子在等待自己大胜而归,因此,他绝不会输!
在帅帐会议结束之后,张启走回军营的路上,一旁忽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启回头,发现是平日里聊的还不错的周边防线的将领,当即奇怪道:“许敬池,你不回防线去,找我干嘛?”
那被张启称之为许敬池的将领摸了摸头,憨厚笑道“嘿嘿,这不是还有些没搞懂的事,来找老张你谈谈嘛。”
张启顿时有些无语,瞅了眼前这个家伙一眼,忍不住说道:“你这家伙,刚刚不会又是走神了吧。”
名为许敬池的汉子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刚刚我可是把大帅说的话都记住了,但是…但是,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帅要放弃防线。”
张启无
奈地捂脸不想说话。
眼前的汉子往日性格是极为不错的,张启与对方相处也挺好,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家伙徒有一身武力,在一些事情上脑子是真的浑得可以,用五个字概括就是,会做不会想。
张启都不知道眼前这货到底是怎么混到现在的职位还没军中那些明争暗斗给搞死的,可想到对方在战场上所表现出的实力,又忍不住点了点头。
缓了一下之后,张启还是将西征军与西狄人的优劣说了出来。
“方才你也知道,我们西征军跟西狄人打的时候,人数上是不占优势的,这个你知道吧?”
“嗯嗯,这个我刚刚就听主帅说了。”
“然后呢,西狄人擅长马上作战,而他们,骑兵又是最擅长骑射的,因此,西征军在这方面并不占优势。”
“等会等会,这个…西狄人很擅长马上作战吗?为什么我上战场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围着我转不进攻的?”汉子挠了挠头,好奇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脑袋缺根筋的家伙,张启满脸写着无语。
“你打仗的时候别想着个人的事啊!多看看你周边的士兵好不好!”
最终张启只是忍
不住憋出这句话,其他想说也说不出来。
眼前汉子的气势他可是在战场上瞧见得一清二楚,与他对敌的西狄将领在上阵不过数日之后便被他于众多西狄人的吧包围下直接斩首,这导致后来的西狄将领每次上阵都要在自己亲卫四周死死地加上几层防备,生怕这生猛的汉子杀过来。
而斩首那西狄将领之时,汉子身上也挨了好几刀,血流个不停,但仍扛着伤势自人堆里杀了出来,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跟张启把酒言欢。
许敬池听张启这么说,颇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啊哈哈,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之前在山林里抓老虎的时候就习惯了。”
“抓老虎?”张启顿时有些好奇。
他虽与对方交情尚可,但也没听对方提起过自身的过往。
看张启有些好奇,许敬池也吐露了几分自己的过往。
“嘛,在没当兵之前,我还是我们村最厉害的猎户哩,天天进山打猎,有时候还能给村民们打来熊瞎子什么的,后来嘛,突然就…就…”汉子说到这,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张启看向对方,往日在战场上勇猛如同野兽一般的汉子,此刻眼眶竟
有稍稍湿润了几分。
想到自己可能揭到对方伤疤的张启,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便被对方抬手制止了。
“在我出去打猎的时候,我们村遭了马匪的洗劫,全村一百零三户,无一人幸存…
那时尚且年轻气盛的我便找上了那群马匪的老窝,我知道他们在哪,只是他们不来打扰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