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这小子骗了这么多年,老人心中有些怨气,但此刻却开始为这个孩子担心起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老人忽然笑道:“老甲,我们应当相信这孩子才是,正如他一次又一次地给我们带来惊喜一般。”
老甲楞了楞,随即也笑道:“当如此!”
皇宫庭院内,两名老人眺望北方,如同看得到那名青年一般对其寄予厚望。
老人并非没有办法,只是,他认为,她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孩子,一定可以做到的,正如他的母亲一般…
此刻,世界上某处地方,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处,一艘大船正随海浪的起起落落而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沉下去一般…
“拉文!快去查看仓底是不是漏水了!”摇晃的船只上,骑士甲之内的战士如此对旁边另一名骑士说道。
“诶,好的,这就去。”另一名被称之为拉文的骑士随之离去。
在目送对方离去之后,骑士驻剑站于船尾,时刻防备着敌人的再次进攻。
他们已经在大海之上漂流有一月之久了,自恩特港出发,直到现在,依然未能见到陆地的存在,本该有所指示的罗盘也失去效
果,使得他们只能在大海之上四处游荡。
而那些自恩特港追击而来的敌人,也在这漫长的漂流之中逐渐失去了踪迹。
但饶是如此,这名骑士仍旧不敢松懈半分,双手搭在仍在沾染着绿色血液的剑柄上,凝神看向平静海面之下的阴影。
自他们踏入这片海洋开始,危机便时刻伴随于他们左右,未曾有片刻远离,长久的紧绷着神经,让骑士也感觉到了疲倦。
但饶是如此,骑士依旧未曾因此有所携带,而是自身后堆积的木箱上拿出宛若水一般的液体,透着面甲的缝隙甩到自己脸上。
“呼,这下好多了。”骑士甩了甩头,如此说道。
“噔!瞪!”这时,骑士的旁边传来了脚步声。
骑士回头看去,不由得急忙道:“您怎么出来了,就算是涂抹了灵药,也不能这样乱走啊!”
来者摇了摇头,一抹宛若太阳般闪耀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不,珀西瓦尔,我们理当一同战斗才是,哪有让臣下战斗,王在一旁看着的道理。”
骑士连忙劝阻:“您在掩护船只出港的时候,就已经为我们挡下了不少攻击,自己也受了伤绝
对不能再这样勉力支撑了!”
阳光下,肩披金色秀发的来者摇了摇头,“珀西瓦尔,逃避,并不我的信条,也非骑士的信条。”
忽然,骑士眼前的身影挥动了手中的长剑,直指大海,一抹光刃自剑身上显现出来,斩入海中。
片刻之后,光刃落入之处,隐隐有绿色的血液浮现出来。
肩披金色秀发,身着常服的来人笑着说道:“你看,我甚至还能再度驱动王者之剑…”
话还没完全说完,来人便捂住嘴角,冲骑士笑了笑,随即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木箱上。
“珀西瓦尔,我们出来,已经有一个月了吧…”片刻之后,对方如此问道。
骑士沉默,看着对方装作随意般将手上的鲜血抹掉,许久之后,骑士轻声道:“是的,船只航行已经有三十六天了,我们也离开了大不列颠了…”
来人沉默了一下之后,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他们离开的方向…
片刻后,骑士愤懑道:“国教会这些家伙,我早就看他们不对劲了,果然,在高文他们一离开之后,这些家伙就露出自己的爪牙来了。”
说完之后,骑士看向眼前的人影,满怀
愧疚道:“抱歉,阁下,是我们的失职导致了您的继位受到了干扰。”
来人轻声道:“不必如此,珀西瓦尔,此事既不在你,也不在拉文,乃至于所有骑士的责任…”
随即低下头去,喃喃道:“这理当是我的责任。”
珀西瓦尔见眼前之人如此模样,心也忍不住抽了抽。
她是看着眼前的孩子长大的,这么多年来,经历了无数的苦难,眼看就要熬出头来了,谁知国教会那些家伙,居然趁仪式上只有十来位骑士的情况下,出动了专门对外的狩猎者…
正是为了对付那些成群结队的狩猎者,十几位骑士,一路且战且退,最终抵达船上并生还下来的,只有寥寥五人。
想到国教会那些家伙居然敢图谋王的宝座,珀西瓦尔就没来由地感到愤怒。
若是十二骑士皆在,国教会那帮家伙也如何敢那么嚣张。
而现在,经过这些家伙的捣鬼,眼前之人不仅没能完成王的继位,甚至还因此根源受损…
珀西瓦尔再度怨自己无能,怨自己实力不够,无法在那些狩猎者中保护好眼前之人,甚至还要对方提起剑来为他们击退敌人,博得离开
的机会。
在来人心中,有一个比骑士的信条更为重要之事,那便是,绝对不能让国教会的人夺得自己的根源,与手上的宝剑…
这些,是大不列颠王的证明,亦是为王所需之物,若是被国教会之人所夺,那便于他们,乃至于大不列颠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因此,骑士与眼前之人,不得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