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你们一个个的,怎的好端端地做什么扒手啊真是的,这下玩炸了吧。”
刘昭一边说,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牢房内众多扒手的脸色,其中有不解,有愤怒,有惊讶,有羞恼,几乎除了关于喜这种代表着开心的表情之外,人类所能展现出来的都一一在起脸上体现出来了。
惊讶的…自然便是那个王扒手了,此刻王扒手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公子哥,吃惊的神色完全遮掩不住。
而刘昭也看着这个带着黑骑们捣了自己老巢,还偷了自己钱袋子的家伙,笑眯眯甩着手上的钱袋,道:“我的钱袋子麻烦你给我保管这一段时间了,而且我好像还得感谢感谢你来着…
毕竟,若不是你,我也没办法一口气把你们都给抓个干净,现在又是敏感时期,咱也怕抓人影响不好不是,这不,现在可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噢~”
刘昭话刚说完,就悠然地转身离开了,甚至还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王扒手忽然感觉到了无边的寒冷,他忽然明白了对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同
伙们看着自己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了,他连忙道:“他这是在离间,他在离间我们!”
人群中一个资历颇深的扒手问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他的钱袋!是不是你把对方引过来的!说啊!”
王扒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忽然察觉到眼睛一痛,眼球受到了刺激让他大脑都短暂地晕眩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原来是刚刚已经有人忍不住,打了他一拳,王扒手带着有模糊的视线,看了看周围扒手们那愤怒的目光,忍不住苦笑地蹲下身捂住了头…
原来…平日里的兄弟情谊什么的,是这么脆弱不堪的东西啊…显然,这王扒手还以为自己是无辜的那个。
刘昭正欲踏上阶梯离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叫骂声与拳脚相加的声音,便嘴角带笑地踏上了石梯,回到了地面上。
而此刻,地牢外,几名黑骑早早便侯在那,还有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在原地等待着,望着地牢的目光,似有希冀,又有喜悦的意味。
见刘昭走了出来,官袍男人急忙迎上去,说道:“元帅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刘昭点了点头,笑了笑,一
切尽在不言中。
见刘昭如此神色,那中年男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刘昭一口气把金手的团伙都给一锅端了,属实是让他惊喜不已,而且对方还把这些犯人的处置交予了他这位关内的官员,并未使用元帅的特权来进行处置,这不免让这位本地父母官对其心生好感。
刘昭方才自然不止是看了那群扒手,甚至说,看看那些家伙也只是顺带着,驱使刘昭来到这里的,只有那个郭守城口中那个有点诡异的陈南了…
至于陈南,自然没有与那些扒手关在一块,而是得以享受豪华总统套房,还是隔音的那种…
在双方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之后,刘昭便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刘昭不杀他们的原因也很简单,无他,无需他动手,这名冉定的父母官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金手这个组织,一向是当地官员头疼的一个问题,其暗地里所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但因其成员有谁,人数多少,据点在哪这些问题都没搞清楚,所以,当地对这个组织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而现在,刘昭不仅将对方一锅端了,还将其捆
好手脚送上门来,这于本地官员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刘昭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招呼着几名便装跟随而来的黑骑们一同离去了,原地只留下了那名冉定本地官员,中年男人目送刘昭离去之后,还感慨了一下,“这位昭王,年纪轻轻,就坐得西征军大帅之位,且脾气不急不躁,完全不似这个年龄段的青年该有的,并且如今还打下如此战果,若是此战能胜,其威名恐怕便要传遍大周了…”
感慨了一阵之后,中年男人望了望漆黑的地牢,笑了笑,“既然你们都落到我手上,那我可就不会客气了…”中年男人说罢,面色古怪地笑了一下,随即回到了大堂上,开始着手准备审理这些犯人过往积累起来的各种案件,来给对方定罪了。
这名官员对这些扒手的怨恨,刘昭很快便感受到了。
在他回到院子不久后,很快便有黑骑递来一则消息。
“总计三十四名金手组织扒手,包括组织者陈南,悉数判处死刑,次日执行!”望着纸上所书之话,刘昭不由得失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刘文则,倒是这般心急
。”刘文则,便是那中年男人的名字,而刘昭显然也小看了对方对那些扒手的恨意。
纸张上,甚至还罗列出三十四人每人所做的各种恶行,颇有罄竹难书的意味。
随便拿出一例,都能让一个人在大牢里蹲一辈子的了…因此判处死刑也不意外了。
金手这样的组织,明显也不是一般的盗贼团伙,根据郭守城所说,这个组织甚至还兼备各种杀人越货…甚至可能在冉定关官员内都有线人,换句话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