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经过精神、躯体、心灵三方面考验的骑士们,此刻看着这些站在甲板上的怪物,也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些来自深海的怪物们,完全不似此前那些均等只有一米多的海怪,虽说数量只有十数只,但哪怕彼此之间有着些许距离缓冲,对方那人立起来,足有三米的身高依旧给骑士们带来强大的压迫感,看着那双绷紧满是腱子肉的大腿与那臂膀,骑士们毫不怀疑,若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下,说不定就要被直接送走了。
这些怪物并非像它们此前的同伴一般用四肢爬行,而是如同人类一般,甚至从躯体上来讲,眼前这些怪物的躯体比之人类尚且还要更加完美几分,哪怕随便拉出一只去参加世界健美大赛,前三都是简简单单的。
那些破水而出的怪物们,此刻就与他们的距离不过几十步,只要一个飞扑,便可以来到骑士们身前,但它们并没有如同自己此前的同伴那般,不计代价地扑上去而是如同野兽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试图寻找时机。
而骑士们兼有保护仓内人员的任务,一时间也出手不得,珀西瓦尔看着
眼前这些狰狞的怪物,也只得嘱咐骑士们提起手中的大盾,避免因为大意而造成人员损伤的情况出现。
一时间,甲板上的怪物与骑士们,竟然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僵持阶段…
冉定关内…清晨时分,刘昭便早早立于城头之上,面色沉着地看着远方的黑点在缓缓朝着冉定这边移动。
一旁,众多将士早已准备好给这些敌人来次迎头痛击,一旁的移动床弩也被移动到城头来,遥遥对着对方那目标极为明显的云梯与投石车。
众多将领们并非无所事事,几乎有点能力的,都被刘昭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作为战力最高的几个,林完、张启、程颜几人则是被刘昭放在了城墙的中央位置。
作为中心处,中间位置的城墙最容易遭到敌人的集火,因此需要几个关键时刻能够破招的高手在此。
别看刘昭手下的将领看似很多,实际上这些将领在全都布防下去的时候,人手便肉眼可见地少得可怜。
当然,能够把这些足以定以独当一面的将领都拿来守城,也就刘昭有这魄力了,放在别的地方诸如林完张启之流,哪个不是独领一军的存在
?
因此,这一仗,既是西征军自大周开国以来打得最奢侈的一仗,又是西狄人最拼命的时刻。
没人知道西狄人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或许自五年前他们输了之后,便在谋划五年后的今天了。
但这些,于刘昭而言,他也不在乎,他只需要,将这场仗打赢,然后回家,西狄人拦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他要将其解决掉,仅此而已!
在西狄先锋军与他们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墙头的士兵们便开始弯弓搭箭,对准那些冲得最快的人马。
待将领心中默念几声之后,吼道:“放!”
士兵们便齐齐松开了已然绷紧搭在弦上的箭矢,随即看也不看,与身旁的同僚交替了一下身形,回到后方再度搭上箭羽。
几波箭雨之后,西狄人终于来到了城墙下,无数云梯被架起,搭在经过重修的冉定关墙上,西狄士兵们一手顶着盾,一手抓着云梯往上爬,哪怕时不时有箭矢自自己耳边飞过,士兵们也浑然不在意,或者说,不敢去在意,只得一心完成自己的任务,攀上城墙。
刘昭立于城墙上,西狄人的流矢时不时自他身边吹过,他也浑
然不惧,哪怕是将领们再三请求他离开,他也不闻不问,只是望着墙下那些开始蚁附城墙的西狄人,眼神漠然。
没有什么问候,也没有什么阵前叫骂,这场关乎两个族群生存的战争,从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
立于中央城头的刘昭,眼光在底下极为混乱的西狄人群中不断扫过,想要找到这支先锋军的主将。
可惜底下战场过于混乱,再加上西狄人的弓兵也压到了他们的射程之内,一时间刘昭竟被压制得头都抬不得,只得通过城墙上留下的小孔观察着外边的情况。
战争伊始,西狄人自然是损失惨重的,十架云梯,能有一架成功架上去,那都算成功了。
哪怕有着投石车以及背后弓兵方阵的掩护,西狄士兵们的突进也极为艰难,大都还没冲到城墙下便被箭雨给射成了刺猬。
西征军自然也并非没有损失,底下那些西狄弓兵俱是擅射术的好手,以处于地形劣势的情况下,竟也稍稍地将城头的西征军压制了几分。
而远方还有着西狄人们的投石车,在西征军士兵们专心杀敌的时候,便会有如盆大小的石块朝他们砸来,
继而带走他们的生命。
也得幸亏刘昭临时加固了一番城墙,否则按原先的冉定关城墙厚度以及坚固程度来看,恐怕这城墙都坚持不了几天的。
几乎只要有一块个石头被放上投石车的容器上,就有最起码一名西征军士兵被夺取生命。
因此,投石车便是最先被集火的对象,随着床弩位置被调动起来对准投石车,伴随着弩上高举手中的大锤,用尽全身气力砸向床弩的扳机,那足以将普通人当成肉串串起来的特质巨大弩箭便呼啸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