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刘昭其实从未放开一切地用尽全力去打上一场能够令他感觉到酣畅淋漓的战斗,要么如同杀人如杀鸡的技巧一般碾压他人,要么就是被加徳罗这样的强敌压着打,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未能让他萌生出用尽一切的念头。
当下,显然已到绝境了…
刘昭明白,鸣鸟一定就在暗中某处看着自己,但他依旧未曾出手,便让刘昭明白,恐怕西狄人这次是势必要解决掉自己了…
就在刘昭这边遭遇强敌的时候,京城,皇宫深处…
躺椅上的老人忽然面色难看,坐起身来,言语凝重道:“乾五,你与其他几人火速赶往冉定关外,护住老二,不计代价!若是这孩子出了什么变故,对他出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老人说罢,一拍石桌,阴影中的乾五立即出面,领命而去。”
见老人面色不好,一直立于老人身旁的老甲忽然出声道:“陛下,此举是否会有些刺激到那些家伙…”
老甲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止住了。
此时这个老人完全不复往日那副富家翁的模样,而是神色阴沉,不说话也自有一股威严横生。
“
老二这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对他多加干涉,便是不想让他参与到朝堂的漩涡中来,若是他表现平凡,那我自当会让他快快乐乐地过完这辈子,若是天赋异禀,那我会为他找来最好的老师,来培育他…
就算那些老家伙反对,我也能够排除万难来为这个孩子安排最好的环境,更何况,现在这些老家伙,不也一样在观察这个孩子的反应么?
而现在,有人想要我孩儿的命,老甲,你说,这事能救这么算了么?”
老甲默然,他深知此时的皇帝已经有些不理智的表现了,但他作为手下,自然没有指摘的对方的权力,只需要默默听着,再老老实实去做就好了…
老人之所以能预感到千里之外的刘昭遇到危险,便是早年间他就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层印记,一层看似没有什么用但是却能够察觉到对方遇到危险时的印记。
施展这样的印记消耗不可谓不小,甚至在使用之后,施展者一年之内都不能再动用内劲,否则便会导致受印者体内印记失控,而导致受印者因此被那失控印记冲击,以至死亡。
乾五很快便集结了其他
人,对其中一个人道:“陛下说,不计代价赶往冉定关!”
那人点点头,张开了掌心,一辆似虚幻一般的马车随即自虚无中显现出来。
那人率先坐在车前,而乾五几人则是坐于身后的车厢,伴随着那驾车之人一声轻喝声起,虚幻的马车开始行驶起来,在冲到一处墙头前时,驾车之人依旧未曾减速半点,使得马车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起来,直至如同幽魂一般…穿过了围墙。
而那围墙内的人们仿佛没看到眼前的马车一般,依旧在自顾自地忙活手里头的事。
马车穿越了一层又一层墙壁的阻挡,来到京城门口处时,一员驻守城墙的武将似察觉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马车处,所看到的却只有虚无…
此时马车已然到了京城之外,驶千里之外的冉定了…
内劲武者扎堆的城墙上,林完等人被其以人数纠缠住,移半步都难。
而城墙下,刘昭漠视眼前的敌人,再度提起手中的长枪。
这一次,他未曾坐以待毙,而是意图先发制人,身体微微向前屈,双脚踏于地上,随即,他的身体便如炮弹一般弹射出去,手中握着那杆最
开始被他弃置不用的长枪,直指那面向自己的男人。
见眼前之人还敢主动发起进攻,男人不禁气笑了一些,面色转为平淡,再度打起了响指。
随着声音响起,还未来到男人面前的刘昭忽然预感不妙,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的他已然无法止住自己的身躯,当即他心下一横,踏在地上的双腿猛然发力,身躯再度向前挪移一大片距离,与对方仅有十来步的距离…
眼见长枪甚至够不到对方,刘昭面露无奈,随即一声低鸣声响起,刘昭所在之处顿时一震震颤,尘埃四起。
而男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用尽全力一般,随着第一声低鸣响起之后,接着到来的便是第二声、第三声,轰鸣不断,便如同刘昭于这片战场上所引爆的火药一般激昂而又低沉。
城墙上时刻分心关注此地的诸多西征军将领见状,不由得面目狰狞,看着那对自家主帅痛下杀手的西狄贼子,一个个巴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奈何眼前的敌人却是他们三四倍之多,此时的众人,就算是一个不小心也会有身亡的危险。
羊皮裘男人实在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了,因此这一次下手根本毫无保留,他坚信,在这样的攻击下,不要说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哪怕是城墙上最强的那几个家伙下来,一样也遭受不住这样的攻击。不知第几次轰鸣声过去之后,羊皮裘男人停住了手,凝神看向对方所站立之处,已然是满天尘土的地方…
待尘埃逐渐散去之后,见那个身影已然伏地不起,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显然,哪怕是天生强大的体魄,再加以刘昭这些时日来都未曾懈怠过半分的筋骨强化法,依旧未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