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你是想来看看朕有没有喝慎儿的酒是不是?你在关心朕是不是?”
刘恒的眸子越说越有光彩,乌黑的瞳仁明亮异常。
“才不是!”
张嫣矢口否认,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带了几分绯红。
刘恒高兴的简直想把人抱起来转一圈儿,他就说嘛,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他努力,嫣儿迟早会爱上自己的。
如今她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见心里已经有自己这个人了,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缺少一些勇气。
是他给她的底气还不够多。
“嫣儿,朕是大汉的皇帝,真正的手里握着大权的皇帝,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张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良久才开了口,“哀家今日乏了,要回北苑了。”
刘恒也没有失望,他知道此事急不得,反正时日还长,他不怕等。
“好,朕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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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张嫣回北苑以后,刘恒自然是要调查一番为何守卫森严的宫里,会出现那么一根恶作剧的绳子。
查来查去,很快就查到了馆陶和刘启的身上。
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刘恒十分生气,这两个孩子,真是从小太过于溺爱了,如今是无法无天了。
他们既然已经拜了周亚夫为师傅,那就是处处礼遇尊敬,可他们竟然想出如此伎俩来让自己的师傅出丑,还连累嫣儿淋了一身的水。
还有皇后,她对于这两个孩子也太不上心了,疏于教导,反而对她那个来路不明的妹妹倒是上心的很。
于是刘恒罚馆陶和刘启跪在未央宫外一个时辰,回去抄书百遍,再三个月不许穿新衣服,从今以后,让周亚夫更加严苛的对待他们。
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抄书和三个月不许穿新衣服可以说是个晴天霹雳了,馆陶和刘启在未央宫外跪也不好好跪,又哭又闹,刘恒一怒之下,直接又加了三个月。
馆陶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见自己的父皇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闹,拉着刘启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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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外,雪鸢一个人坐在长廊里买醉。
她今日下午目睹了一切,目睹皇上把张太后抱走,目睹周亚夫站在原地看着张太后的背影失魂落魄的神情。
她的直觉不会错的,周亚夫他就是爱上了别人。
她不过是去了少陵塬一趟,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变了。
“凭什么凭什么!周亚夫这个坏蛋,他凭什么喜欢别人!”
一旁的小宫女连忙安慰,“雪鸢姑姑,你不能再喝了,你都喝醉了,你放心,周将军他不会喜欢别人的。”
雪鸢抬头又是“咕咚”一口酒下肚,借着酒劲儿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不他就是喜欢别人了,他喜欢那个张太后,他竟然喜欢那个张太后!那可是惠帝的皇后啊,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的!那个张太后有什么好的”
说着说着,雪鸢的眸子暗淡了下去,她只是嘴上不服输,其实心里明白,自己连张嫣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她那么的美,美的简直像一个妖精。
柱子后面,慎儿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今日刘恒走后,窦漪房可是好生训斥了她一番,是她再三保证自己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不会再有下次以后,窦漪房才原谅了她。
慎儿心中愤恨不已,她不想再这么卑躬屈膝的求人了,她再也不要这么卑躬屈膝的求人了!她不会让窦漪房好过的。
窦漪房不是和张嫣亲近吗?不是器重周亚夫吗?她要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
翌日下午,张嫣和周亚夫都收到了一张字条。
张嫣收到的那一张上面写着,今夜戌时一刻,西角门见,有要事相商。周亚夫。
而周亚夫收到的那一张上面则写着,今夜戌时一刻,西角门见,远离宫闱,生死相随。张嫣。
周亚夫反反复复的把纸条看了无数遍,心里升腾起了一股冲天的炙热。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这是要和他私奔?难道说昨日的事情只是陛下的一厢情愿,太后娘娘喜欢的,其实是自己!
周亚夫高兴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就知道,太后娘娘还给他缝制了一双靴子,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他呢?
他愿意和她生死相随,愿意放下眼前的荣华富贵,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做什么也愿意。
夜幕降临,周亚夫早早的就到了西角门等着,戌时一刻,张嫣也准时的到了。
周亚夫激动的把张嫣拉到角落,磕磕巴巴的承诺,“太后娘娘不,嫣儿,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张嫣蹙了蹙眉有些疑惑的盯着周亚夫看,“将军在说什么?不是你传信给哀家,说有事相商的吗?”
周亚夫一怔,整个人僵硬了起来,“不是,不对啊,不是你传信给我,说远离宫闱,生死相随的吗?”
周亚夫拿着两个人的纸条看了片刻,猛的一拍脑袋,“糟糕!中计了,快走,快走!”
正在此时,突然火光冲天,薄太后和慎儿,后面还带着一队举着火把的侍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