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一时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赵飞燕见了刘骜顿时小脸苍白了几分,她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有说什么,然后垂着眼帘眼,跪在了一边儿。
刘康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就想起身请罪,他吃力的想要起身,被刘骜一把按了回去:“康弟,你身子不好,不要乱动了。”
饶是刘骜再生气,但此时看着气息奄奄打小就疼爱的弟弟,他也做不到在此时大发雷霆。
他只是恼怒,不解,他需要一个解释。
“皇兄,这不关赵婕妤的事,是臣弟痴心妄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刘康边说着,边剧烈的咳了起来。
刘骜给刘康顺了顺气,眉头紧锁,“宫里的医官真是一群废物,治了这么久,怎么越治越严重了,朕早晚砍了他们的脑袋。”
刘康平复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皇兄知道赵婕妤从小在定陶王宫长大,是臣弟有了非分之想,喜欢上了赵婕妤,可婕妤却明确拒绝了臣弟,臣弟求皇兄,不要为难她。”
“你我兄弟之间,说什么求不求的,康弟,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的身子养好。”
刘骜边说着,余光时不时的扫一眼跪在一旁的赵飞燕。她从来没有跪这么久过,肌肤又娇嫩,怕是明日要青紫一大块儿。
刘骜心烦意乱,一边儿生气,一边儿又止不住的担心。
“皇兄对臣弟的好,臣弟此生无以为报了,只求皇兄能善待赵婕妤,臣弟此生此生就只有这么一个心爱的女子。”
刘康言辞恳切,祈盼的看着刘骜。
刘骜僵硬的点了一下头,便是康弟不说,自己难道还能薄待了赵飞燕不成?不过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他必须要冷落这个女人几天,好出心里的这一口气。
叮嘱了刘康好好养病,刘骜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赵飞燕还跪在旁边,刘骜不发话,她也不准备起来。
刘骜走到门边,猛的转过身来,声音冷硬,“还不跟上。”
赵飞燕垂着头艰难起身,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出了长信宫,刘骜上了自己的轿辇,对宫人吩咐道,“送赵婕妤回昭阳殿。”
这便是自己不去昭阳殿的意思了。
宫人们心领神会,抬着刘骜回了建章宫。
坐在轿辇上刘骜频频回头,脸色愈发阴沉,刘康都急着解释,可赵飞燕倒好,一句话也不肯说,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不成?
都出了长信宫了,她难道都不向朕服个软吗?
刘骜气的七窍生烟,他原本想着,就算赵飞燕怎么解释,他都要晾她几日,让她长个教训。
后来又想着,只要她认个错,撒个娇,自己就原谅她,勉强让此事过去了。
可没想到,她倒是倔强的很!
刘骜气鼓鼓的回了建章宫,一连三日都没有往昭阳殿去。
只是他这几天跟吃了炸药似的,那是一点就着,发落了不少的大臣和宫人,建章宫的宫人们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又碍了陛下的眼。
只是长信宫里,刘康的身子竟然见好了,连医官们都觉得不可置信,但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只能说是上天垂怜。
而昭阳殿里,赵飞燕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美美的睡了三天。
反正着急的人不是她,上火的人也不是她。
第四日,赵飞燕派了个机灵的宫人,到了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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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昭阳殿来人了,说是求见陛下呢。”宫人战战兢兢的到刘骜的旁边传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拖出去打了一顿板子。
刘骜神色一动,那可恶的女人竟然现在才知道认错,可他已经生气了,并且是十分生气,他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哄好。
况且,认错自己还不来,竟然只派了一个宫人过来,真是岂有此理。
“不见!”
刘骜咬牙切齿。
“是。”宫人哆哆嗦嗦的领命,只是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刘骜又叫了回去。
“等会儿,把人喊进来!”
刘骜皱着眉头,万一昭阳殿有什么事儿呢?自己倒要听听这宫人怎么说。
赵飞燕派来的宫人姓何,上次太后驾临昭阳殿,就是她去找的刘骜报的信。
何宫人一脸慌张的进来,跪下来磕头,“求陛下去看看婕妤娘娘吧,求陛下去看看婕妤娘娘吧。”
刘骜心里一慌,“怎么回事?赵婕妤怎么了?”
“娘娘自从那日回了昭阳殿以后便一直不吃不喝,奴婢们怎么劝也没有用,娘娘说,反正自己已经被陛下厌弃了,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刘骜猛的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怎么不早来禀报!”
“娘娘不许,”何宫人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奴婢今日是偷偷溜出来的,娘娘饿了三日,如今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刘骜听着心急如焚,脚下更是加快了步伐,真是蠢笨,不来找自己解释,反倒是让自己受罪,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昭阳殿,刘骜急急的进了寝殿,不过三日不见,自己的爱妃小脸尖尖,气息奄奄,瞧着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