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直呼他的大名儿,可在我们漕帮里,我应该管他尊重地叫商一声‘师叔’才对。”
“姐姐你说的这个辈分的事我理解了,那你说的那个身份尊卑又到底是怎么个情形?”纯如不解地问。
“我们的师爷,也就是萧武的父亲萧玉德,他乃是我们漕帮黄寺庵的帮主,师爷百年之后,这帮主之位定是萧武来继承担当的,单我们一个黄寺庵就统辖着接近四千人马船粮,帮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说上来和一个土皇帝也差不到哪里去!就他日后这身份地位,我怎么能高攀得起呢!”春娇说起漕帮,说起师爷萧玉德来那是非常的自豪,可她也对日后和萧武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而感到有些担忧。
“哈哈。我以为娇姐担心什么呢?原来就是这么个小小不言的事啊!不碍事,不碍事,武哥在周家生活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十分了解他的,他不是你说的那种看重名利地位之人。我这就把武哥叫来,今天我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你们两个当面聊聊。”纯如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春娇连忙拉住纯如,说:“妹妹,你总在这深宅里还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情形,不要看男人平时如何如何,
可当这男人啊一旦得了势,有了权,有了银子那天就变坏了,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这些事情见得多了。”说完这句话后,春娇不经意想起了和冰羽那不堪的经历,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纯如至今也只是知道个冰羽被春娇被骗的大概,也曾臆想过他们两个怎样怎样了,可她不想和过去纠缠不休,纯如是明白人,总是和过去的一些人与一些事过不去,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何必呢?谎言没有必要去揭穿,有时候,真相不也是一样,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免得揭开了那已经结了痂的伤疤,又要去为之止血疗伤,何苦那么为难自己呢!
“姐姐,你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给你打个保票,如果武哥以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尽管来找我,行吧?看我怎么收拾他!”纯如很干脆地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转身离去。
春娇看着眼前的情形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由着纯如去了,何况她对萧武也是充满了好感的,只是碍于情面自己没法主动去讲罢了。今天纯如说媒正好也是合了自己的心意了,自己毕竟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总这么一直漂泊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也想早有个归宿。
不一会的工夫,纯如把萧武生拉硬扯了进来。萧武红头涨脸,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行动上也是欲进还退,十分扭捏的做派。看来,纯如刚才是和他说了什么。
“武哥,快说,你喜欢我娇姐姐不?”纯如正色地问萧武。
“呵呵,呵呵。”萧武用手搔着头皮,只是笑,不说话。
“真是费劲,我就直白了说,你娶我姐姐当老婆行不?”纯如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泼辣了,或许是当了东家主持这里里外外的事务,让别人给逼的变了脾气。
“东家,我能不回答吗?呵呵”萧武还是有话说不出口。
“哎呀,武哥,你真是急死人了。好,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娶我姐姐当老婆行不?行,你就点个头,不行,你就摇个头,这样总归是行了吧?”纯如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
春娇在对面也是羞得低下了头。
萧武听完纯如这么说,连忙点头表示同意这门婚事。
点完头之后,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跺着脚。
“好啦,好啦,这门子婚事就算定下来了。我可告诉你武哥,以后要是我听到了你欺负我姐姐的什么风声,我可不能饶了你!我现在就去后厨吩咐今晚要多摆上几桌,就算给你们办喜事了!”
“啊?不是,不是,东家,这,这也太快了点儿吧?”萧武听得有点蒙,连忙要制止纯如。春娇也是大感意外,忙不迭地去拉住纯如。
“快什么快啊!不是我说你们两个,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不抓紧点!”姐姐、武哥,这事妹妹我今天就做主了,就这么定了,你两个再聊聊,我忙去了。
是夜,周宅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萧武和春娇两人美滋滋地入了洞房。
可这场丰盛的婚宴上,却少了两个周家最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周玉,一个是冰羽。周玉对纯如和春娇结拜为姐妹就是有很大意见的,他不想和漕帮有什么实质性的来往。纯如给出的主意,让春娇来给冰羽治病和让漕帮弟子帮忙要货款,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他想这两件事办完了,人情一走,也就那么回事了。
可眼前,纯如竟然撮合了萧武和春娇成了亲,周玉心里是十分的不乐意,萧武不管怎么说,外人看来都是周家的人,周家的人和漕帮的人成了婚,那不明摆着告诉人家,周家和漕帮有了姻亲的关系了吗?这本分人家做生意,就忌讳的是和这个道上的,和那个道上的江湖人混谈在一起,别人日后还谁敢和你做生意了呢?再说,日后这漕帮的人总是在周家大门口人来人往的,不单是闹腾别扭那么简单,弄不好还会生出许多无故的祸端来。
周玉怎么想,纯如在这些事情办得有些唐突,考虑得欠周到妥帖,但碍于纯如已经把事情都已经定了下来,况且纯如现在是周家的主事人,周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