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架子一样,全都发痛。还有那老女人此时就和自己面对面,那样子变得更加恐怖仔细了。
“谁是你大婶,我告诉过你,别人都叫我‘黑无常’。无冤无仇?你今日得罪了知府大人,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面,这就成了冤仇。这是你自己造的孽,我就是来让你这孽障受点苦头的!”
老女人说完,从腰间拿出一根绳子,要将纯如捆绑起来,吊在牢里的房梁上。
纯如一听,明白了此人的来意,看来老女人是受李大人的指使,来找她出邪气来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啊!想到此处,纯如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老女人见纯如反抗,这更加惹火了,一边口中说着:“小娘们,老娘还治不了你了”!一边抽出一只手来,左右开弓,就照纯如的脸上打了两巴掌,纯如只感觉眼冒金星,她能感觉出脸上火辣辣的疼,也好像是有些肿了,鼓胀胀的,耳朵也在嗡嗡的作响。
老女人将纯如吊了起来,没有再说话,抡圆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打。
忽然间,老女人像傻了眼似的,脸上也同样泛出了惊恐之色,一边看着纯如被吊起来后衣服里被扯拽露出挂在腰间的香囊,一边忙不迭丢了手中的鞭子,连忙将纯如从房梁上放了下来。然后匍匐在纯如的面前,痛哭流涕,口里连声喊着:“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帮主恕罪!”
纯如被老女人的举动吓得更蒙了,这怎么一回事?刚才老女人如凶神恶
煞,对自己要打要杀,怎么突然间,又对自己如此这般卑微懦弱了呢?还有老女人嘴里喊的帮主?什么帮主?谁是帮主?难道说我是帮主?看来老女人是认错人了吧。
纯如见老女人还在地上,连忙去搀扶她起来,说道:“大婶,你说的我不是太明白,你能否说明白一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老女人见纯如并没有理会她,继而又跪下说道:“帮主,您就不要再故意为难在下了,刚才不识金镶玉,打了帮主,我该死,该死!”老妇人说完,尽然自顾自地打起了自己的耳光。
纯如有些急了,连忙拉住老女人,说道:“大婶,我真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帮主’,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帮主!”
老女人听了,再看看纯如的神态,她知道纯如并没有说假话。她又腾地站了起来。
“请把你腰间的香囊解下来,让我看看。”老妇人虽然听见纯如说不是她口中所言的“帮主”,但言语间已是客气了不少。
纯如解下香囊,交与了老女人。
老女人恭敬地接到手上,上下左右翻瞧,口里自言自语,“这确实是我们‘宣州头’帮主的信物啊,虽然我没见过新帮主长得是什么模样,但这信物,在帮里都是有画像流传着的,弟子们也都是平日里铭记在心,不敢差出分毫的。”
“那请问您,您这香囊是从何而来的呢?”老女人问纯如。
“我结拜姐姐给我的。”纯如如实回答。
“那请再问您,您结拜姐姐尊姓大名?”
“钱春娇。”
老女人听见纯如说出了香囊的来历,非常的激动,立即拱手对纯如说道:“师叔在上,容徒弟一拜!”
她接着又说道:“这香囊正是我们漕帮‘湖州头’帮主的信物,此物在眼前,就如同帮主在站在我前面是一个道理。刚才不知轻重,得罪了师叔,还望您恕罪。”此时间,老女人说起话来,一点也没有刚进来时的粗鲁与泼皮的样子,对待纯如,就像只小绵羊一样,温柔可亲。
纯如听老女人这么一说,也是恍然大悟。这个香囊是春娇姐姐去广州之前,从腰间解下来赠与她的,还特地说了,如果有什么灾难的时候,或许能用得上,看来,今天就是派上了大用场。
纯如对老女人也是一拱手,说
道:“什么恕罪不恕罪的,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好歹我是今天碰见了你,要是碰见了别人,或许此刻早已是小命休矣,看来我们也是有前世的机缘啊!”
老女人听了,咧开嘴,嘿嘿一笑,说道:“师叔,你说对了,今天李大人让我在这里找你麻烦,不保明天他再派别人来,我想,我得帮助你逃出去,才是万全之策。”
“不行,我不能出去,那样的话,我就不成了越狱的了吗?没有罪,最后也就真成了罪人。”纯如对老女人肯定地说。
“师叔,你不知道,你被关进了这大牢容易,可你想再出去可就难了!知府大人有的是由头,不让你出去,即使你什么罪名也没有,就是一个‘案情不清,继续调查’,关你个三年五载的,也是正常的事。要是知府大人再对你怀恨在心,随便找几个碴子,把你折磨死在这里面,也是说不定的事。我看师叔,咱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还是逃出去,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平息了也就完了,再不行的话,你去找我帮主,上她那里进了帮里,官府对你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老女人长相凶悍,但说起话来,确是入情入理。
纯如仔细地听着老女人的话,她感觉十分的有道理。要真如老女人所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这牢里,冰羽、公爹和自己的父亲都还在牢里怎么办?他们的冤屈又何日能得到伸张平反呢?如果不能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