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如,你回来的正好,我们现在已经是拿到了他高尚‘百善堂’里的花名册,想和你商量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要对这本册子如何处理?”曹叔说。
在周家的客厅里,纯如,周玉,梓传,冰羽和曹叔几人坐在一起正在讨论这件事情。
“还要有什么意见啊?我们一会就将这本册子拿去知府衙门,将他直接告了官不也就了事了嘛!”冰羽抢先答道。
“我看此时还不是时候,单纯凭一本册子,还不足以将他高尚告倒,他完全可以说这本册子不是他的,是别有用心之人编造的,到时候,弄不好咱们还要背上‘诬告构陷’的罪名,你们也知道,知府李大人平日里就和高尚穿一条裤子的人,但凡有一点能偏向高尚的地方,他都不会错过。”纯如说。
“是啊,物证有了,当然是有了人证最好,可真要是备置齐全了,那可是需要些时日啊!再到那时,有可能高尚早已做好了应对的万全之策,我们说什么也都晚了。”梓传接过女儿的话茬说。
“我前几日,也是派人按照花名册上的名字,就近寻找了一番,可奇怪的是,找到这些人被卖掉的去处时候,这些人都提前几天没了人影儿。”曹叔有些失落地说。
“看来是高尚知道了‘花名册’被盗之后,提早做了准备,或者将这些人再次隐匿了起来,或者再次出手给卖到了更远的地方,有些地界就是花上一年半载怕也是不好找到的,他为了遮人耳目再次将人给买了回来也不好说,甚至为了掩盖真相,杀了人灭了口也说不定的。”周玉也是有些忧虑地说。
“那听你们这么一说,就任凭他这么逍遥法外了?这小子不但当面哄骗了我,就是暗地里也还把我送进了大牢里,这个仇我还没他报呢!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冰羽对于高尚在商会会长的这件事情耍弄他,一直记恨在心,恨不得马上就将这高尚带个他的耻辱给洗刷干净。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冰羽你能听明白我
的意思了吗?我们缺乏足够的证据,这里面必须是物证、人证俱在,才可以去快意恩仇的,我们现在急着去告官,只能是虎头蛇尾,还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纯如劝解着冰羽说道。
“纯如说的有道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高尚总会是再露出马脚来的,再有,我继续派人打探那些被贩卖了人的行踪,一旦找到那么两三个,我看咱们就可以采取下一步行动了。”曹叔也没有料到这个事情会这么复杂,早前他一门心思想弄到这个花名册,本以为可一招制敌,将高尚从此打得落花流水,再没有起来挣扎的余地,现在经纯如这么一说,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不如纯如想的仔细缜密,细致周全。
“还有,我们盯着‘百善堂’花名册这件事,无非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要让高尚继续去坑害更多人和践踏那些无辜的性命。这件事情其实说来与我们生意上和高尚发生的冲突是不相干的,所以即使最后告官,我们哪一个都不能出面,否则,让人会以商业上的竞争为由,会对我们产生狭私报复的联想,对于我们商会的团结也会产生不利的影响。”纯如继续说道。
“纯如,不是父亲说你,你也不要想得那么多,想的太多,就会畏首畏尾,反倒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现在高尚不单做贩卖人口的不法勾当,就是那卖药水浸泡过的假‘七里丝’,他做得也是热火朝天,他已经严重损害了了我们的利益,也无形中威胁到了整个商会的利益,我们就应该乘他在花名册这件事情上还没立足脚跟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让他首尾不能相顾,自然而然,他摆弄那些假蚕丝的勾当就会消停下来了。”梓传说。
“父亲,高尚他不会像你说的就那么容易消停下来的,他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只是因为花名册这件事暂时搁置了下来,否则这几天还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样的大事情来呢!他现在是恨不得这边的
事情早有个定论,好脱开身去漳州府那里实施他的罪大恶极的计划呢!”
“他还有什么阴谋?”
“他还有什么计划?”
周玉和梓传哥两个人忍不住一口同声地对着纯如发问。他们都是领教过高尚的阴谋诡计之人,高尚行事确实是计划周密,准备充分,行动毒辣,他们也都因为高尚的背后算计,蹲过知府衙门的大牢。
“他和楚秋的管家密谋要害死楚秋,夺其家财,谋害双亲,继续用那洋药水祸害我江浙丝业,击垮我江浙商户。”纯如带着焦虑的声音说道。
“楚秋?你有了楚秋的下落?”梓传连忙问道。
“嗯,我上次去京城的时候碰到的,回来忘给你们说了。他现在找到了亲生父母,父母现在已是大富大贵之人,也做丝绸生意,是福建最大的商家。”
梓传的脸上现出了尴尬的颜色,楚秋刚开始下落不明的时候,他也没有特意出去寻找过,此时他得知楚秋还活着,还活的这么好,他感到有些惭愧和懊悔。楚秋一直没有回来来看他,甚至和他连个最后告别都没有,说明楚秋在心里和他已有了生分,或许也已是积蓄了好多的怨气。
“她不但没有对你说,对我也是隐瞒了这一段故事,我也是刚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