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听来还是个男孩,更是让二人大喜过望,激动之际,已将那时赵东家和李东家领众人来逼问纯如之事,抛在了脑后。
冰羽听到了丫鬟所报的消息,早已经飞奔出门外,去探看纯如母子的情况。
“孩子虽然瘦小了一些,都是不足月的缘故,只要孩子没什么毛病,几个月就可以长起来了,夫人大可以放心!”接生婆子在对姜氏说。
“少奶奶现在内火虚旺,又是早产,怕没什么奶水,我这里有宫里的秘方,到时候按照这上面所说的将养,母子几日就会都好起来的。”
看纯如因为生产的辛苦,已是沉沉睡去了,老尼姑叮嘱了丫鬟一番,然后走出了房门。
“纯如母子大难已过,已没什么问题了。”老尼对着站在院子里的曹叔说。
“灵玉尼师,你是云游至此,还是特意赶来了周家?”曹叔问。
“我是特意赶来的,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纯如说,哪成想,来的也真是巧了,正好碰见了纯如要生孩子这档子打紧的事。”
“亏你来的是巧,要不她们母子性命堪忧啊!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要和纯如说,到底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这样,我往日有个同乡,那日去我庵里,求我用漕帮的关系来救他的命,他比我长上几岁,姓乌,后来去了‘玄龙观’做了道士……”灵玉尼师说道。
“你说的乌道长,可是后来被高家请了去‘百善堂’,做
了堂主的那位?”曹叔抢着打断了灵玉尼师的话,急切地说道。
“是的,没错,正是此人。怎么,你认识他?”灵玉尼师也很是奇怪。
“那他为了何事,去求你救他的性命?”曹叔追问道。
“是这样,他自称自己弄丢了‘百善堂’一本至关重要的‘花名册’,我问他那册子上是何内容,他也说的不是太明白,只是说那册子上记的都是人名。这件事情出了之后,他也是及时将此事报告给了他的东家,并积极行动起来弥补他犯的过失,将那册子上能找的人都尽量找了回来,他以为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终归是没给他的东家造了什么祸端,哪成想,他偶然一次路过他东家的书房门口,他听到了一个让他五雷轰顶的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至于说成是‘五雷轰顶’这么严重?”
“他听到他的东家和另外一个人正在密谋,说的也正是那本‘花名册’的事,当时他听到他的东家说,如果那事儿败露了,官府或他人追究起来的时候,就要将那事儿的全部责任推到他姓乌的头上,自己装作一概全然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样子,都是他姓乌的背着他干的勾当,让我这个同乡给他做替罪羊。还有,他的东家认为,我这个同乡知道得太多,恐有一天,会成为后患,他的东家认为我这个同乡如果不想替他吃这个官司或被这个黑锅,就想着到了实在遮掩不住那事的时候,就要派人将我那同乡杀人灭口,对官府和外人就宣称,是我那乌姓的同乡背着他的东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现在被人发现了,自己畏罪自杀了!”灵玉尼师说道。
“真是狠毒啊!”曹叔紧皱着眉头,接着问道:“你这乌姓的同乡,现在何处?”
“我那里是庵子,他住在我那里是不合适的,我就近把他安排住在我附近的一个香客家里住下了,也算是让他暂避一下风头,他的东家知道他逃了出来,一定会是派人四处找他的。”
“嗯,一会我就要随你去见见他。灵玉尼师,你刚才说要有重要的事情和纯如说,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对于纯如很重要呢?你的那乌姓的同乡可曾和你说过这件事情对纯如很重要?
”曹叔继续追问道。
“我那同乡并不曾说过此事和纯如有什么干系。只是他那日偷听的时候,得到了另外一些消息是与纯如相关的。这也是因我一时有些想念纯如,又忽然间想起我那同乡应和纯如相距的不远,我是在向他打听纯如的情况时,才偶然间谈起了这些事情的。”灵玉尼师答道。
“你那同乡都偷听得了一些和纯如什么样的事情?”曹叔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那同乡听得他的东家说要‘舍得孩子去套狼’,并且要‘一箭五雕’。”
“怎么个‘一箭五雕’法?”
“好像是他的东家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虽说在表面上没有败露,没有被大白于天下,但是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说来被人捅破出来,也是一早一晚的事儿。”
“那听说了是什么事情没有?”
“好像他听说是贩卖什么假的蚕丝,他当时也没有听的十分明白。”
“嗯,尼师你继续说。”
“那日,他的东家说他要自曝家丑,先发制人,总归要比别人站出来给指认出来要好的多,我想这就应该是他口中所谓的‘舍孩子去套狼’吧。至于那‘一箭五雕’,我猜也就是这么做能的原因和能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吧。我那同乡继续听得他的东家是这么说的,这么做,一是,有了‘百善堂’花名册被偷之事,怕敌家早晚将那花名册所记载之事抖搂出去,即使他将我那乌姓同乡灭了口,只是遮掩了人的耳目,逃脱了罪责而已。但对于那些对他表示怀疑的风言风语,他是遮不住那些人的口的,他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