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件事情要办,那就是我买了那些地皮,却因为几家从中作梗,一直是没有将商铺楼宇盖了起来,就这么耽搁着也不是一回事儿,你能不能和萧武说说,让他带着他的那些人给我去吓唬吓唬那几家的人,也好尽快将工期追回来。”
“父亲,这么硬着来,要是弄出是非来就不好了,此时正是我们努力巴结要进入公行的时候,如果在地皮上出了什么事,因为你是商会的人,怕是有不明真相的人会在背后做起文章来,将这笔帐算在商会的头上,到那时我们可就是百口莫辩说不清楚的,将会影响商会入公行的大事,有可能我们现在的奔走到了最后都会是徒劳无功不说,有可能有了这样的坏名声,我们就是连广州都是待不下去的。”
纯如听到父亲要动用暴力驱逐的方法将地皮全部拿下来,她也是连忙将其中的弊处说给父亲听,表示不同意父亲的想法。
“那我也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啊?”梓传听了纯如的话,既是有些无奈,又是透露出几分
恼火的意思来。
“父亲,我们分析一下这里面的情形,你看,在你买这块地皮之时,你出的价钱那么低,但大多数人家都是趋之若鹜将地卖给了你,唯恐晚一点你就不收他们的了。可现在这几户人家,你无论出什么样的价码,人家就是捂着那要倒塌的破房子当宝贝似的不卖,这事儿就不是表面看来那么简单了。”
“难道还有什么阴谋?”梓传很是惊讶地问。
纯如答道:“我想,这几家身后一定是有人给他们撑腰来故意找你麻烦的,为的就是让你的这个项目弄不出模样来,或者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冲着父亲你个人也是说不准的事。”
“你说有人是故意对着我来的?这广州之地,应该可以肯定地说我并无什么对头冤家,因为以前我并没有与广州太多来往。自忖一下,除了此地之人,我也只是和高尚有过节,但想必他在广州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来对付我。我想有可能是针对我们商会来的。”
梓传一边扳着手指头合计着,一边也好似不情愿似的借着纯如的话头,将这件事情联想到了商会身上。
“父亲,我可听说有人已经悄悄地盯上了你这块地皮,要出价钱来买?”纯如问。
“是啊,确实有人找上我来,但他出的价格太低,要是算上这么长时间搁置的利息,我连本钱都是弄不回来的。这明显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架势,我怎能轻易就答应了他们。”梓传无奈地说。
“呵呵,父亲,这问题不就出来了嘛,我想,想低价买这块地皮的人就是幕后操纵之人。你想想,这个人先是要找上这几户人家强拖拽着这块地皮,让你开不了工,他也明白知道,长期久拖不决你也是坚持不下去的,然后他就要趁着你这犹豫不决的时候来找你谈买地的事,然后再到你下定决心要卖的时候,再来个大杀价,得上一个大便宜。父亲,你要是不甘心的话,想查一查这个事情,你就从这个人身上入手吧。”
纯如抽丝剥茧般地将事情分析得十分透彻,虽说都是猜测研判,无凭无
据,但梓传听来是非常有道理的。
“纯如,你说的是太有道理了,我是没想到里面又这一深层的蹊跷。我说这样吧,那你就让萧武帮我排查一下这个人的背景,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作祟。还有,如果这件事情真是这样拖下去,我也真是耗费不起光阴,女儿,要不这样,让咱们商会买下来算了,我也就省得操这份心了。给我连本带利拿回来即可,我也是不朝商会多要的。”
纯如听了父亲的话,“扑哧”一笑,而后也是十分认真地说:“让萧武帮你查一查这个事情,没问题我能做到,但是说,让我自作主张将那块地皮以商会的名义买下来,我是不能那么去做的,我不能拿着商会里大家的钱,去买一块烂尾的地皮,猴年马月没有起色的话,大家的银子不也是白往里面扔吗?还有,就是大家同意买您这块地皮,也只能是把你当初买地的本钱给您,利息也是无法给你的,他们同意给你,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纯如,你这么说,真是让爹很失望,你当会长,我就一点光亮都不能借着了吗?烂尾在众人手里大家都伤不到什么皮毛,但烂在我手里却可是伤筋动骨。再说,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那几千两银子的利息钱分摊到众人头上,不显山不露水,谁能来和你计较?还有,现在商会里的人现在对你都是惟命是从,你说上一句话,哪里会有人跳蚤出来反驳与你?这都是自家的事,不违反什么大原则,一推一拿不也就那么过去了嘛,至于如你说的这般严谨吗?”
梓传十分不理解女儿的说辞,说话间,脸上的颜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既显得很是尴尬,有很是懊恼的样子。
“父亲,也正因为如您说的这般道理,我才更不应该做出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的事情来,更不能做伤害商会里众人利益的任何事情。现在商会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切不可因为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毁于一旦。大家越是对我信任,我更应该尽心竭力地将各项事情做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才对,望父亲能理解女儿的一片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