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顺利组建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我们以商会的名义,每年冬月初一之前给宫里孝敬五十万两银子,连续三年共计一百五十万两。”纯如说话间,声音也是越来越微弱,说到了最后,自己感觉都好像听不见了似的。
“啊?一百五十万两?这个比刚才消停下来的那个有过之而不及啊!这也实在是太多了!”赵东家忍不住惊呼。
“这和大人哪是在提要求,这分明就是乘火打劫,明争暗抢嘛!这让我们商会一年进贡五十万两的银子,他也没打听打听,粤海关一年也不过往国库里面交六十万两,让我们交这么多,凭什么啊?”李管家也是很气愤地吵嚷。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啊!既然会长已经提出来了,我刚才也是估算了一下日子,想来离着冬月初一也就有不到二个月的光景了,这个时间也很是急迫的。”吕东家说道。
一时间,酒桌上刚才热烈兴奋的气氛一扫而空,随之弥漫开来的又是满室的抑郁气息,好像这几天的密布阴云刚刚散开了一小会,此时又卷土重来笼罩在了大家的头上。
梓传听后也很是震惊,这可真是像纯如所说,这同样是一个千斤的担子又压在了众人
的肩上。这也就是大家给纯如留了情面,言语间没有对纯如夹带着什么难听的话,众人也只是提商会如何困难应对,并没有将纯如个人牵扯进来,否则换了别人,这桌面上应该是早已经乱套了。
但梓传也是知道,无论如何,这也是个无法逾越过去的话题。
“我不是替女儿说话开脱,她在那个情形之下,和大人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她都是要答应的,因为这里面不单是为了商会的公事,更多的还有私事,就如我和姑爷冰羽都在大牢里,纯如能是见死不救吗?只是这孩子总想一人扛着,我这也是第一天才听说,这事谁听来都是霹雳一般,可也都是无可奈何的,大家看看议一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实在不行这银子我们也得认交,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梓传很是沉重地说。
“妹妹,不要难过,我和萧武各自手里面都是有些积蓄的,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是集腋成裘的道理,也是我们夫妻的一点心意。”春娇一边扶着纯如坐下来,一边安慰着纯如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不管他是胳膊还是大腿,总之他这事情是拿不得台面上来讲的,我们就不给他,他又奈我们如何?我们都是奉公守法之人,难道不给他银两,还要治我们个大罪不成?最多我们以后行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赵东家很是倔强激动地说。
“我认为赵东家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商会没建成几个月,就是这‘清威行’开门营业也是个把月的光景,尺功未建,寸利未得,就要我们拿出银两来孝敬,这真是太过分了,说到哪里都是讲不出道理来的,我看我们就拖他一拖,如果和大人没有什么举动,或许他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你以为他随口一说就把这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忘在了脑后?这可不要当作儿戏之言听听了事,和大人那是当朝一品不是金嘴玉牙,我们也要当着一言九鼎的话上去听,想轻易蒙混过去不但不可能,就是装聋作哑也怕会是让我们吃上苦头的。他在朝中三公九卿之中尚且玲玲剔透如鱼得水,想整治我们这些平常百姓岂不更是翻云覆雨
易如反掌?”吕东家此时稍稍冷静了一些,很是严肃地说。
纯如悲戚地说:“吕东家说的确切,我上一次刚回到湖州老家,就是听说了和大人派人来催要,我想他怕的也就是我要反悔打赖。我也有吕东家一样的担心,怕和大人故意对我们警告敲打而带来是非麻烦,我也是主动写了信,信中给他表白了按时交纳的承诺。”
“如此说来,我们也只能是按照按时交纳的这条路径来琢磨问题了,可是这银两从哪里出呢?我说的话怕是纯如不爱听,你让商会出,商会会觉得冤屈,何况我们商会的银两都是几千几万两凑来的,这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元气大伤不说,还有我们众多的会员答应不答应也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让你周家和杨东家两家个人来出,这天煞般的数额,我们也是于心不忍。”赵东家开诚布公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来。
“赵东家说的都是实情,你这般理解照顾之情我也是心领了,我也说句不要脸皮的话,能不能于公于私都担待一些,就如刚才春娇所言,积沙成塔众人拾柴,先将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梓传顺着赵东家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态度来。
赵、李、吕几位东家彼此之间对视了几眼,又不约而同看了看纯如,都没有说什么。
“你们看这样行不,我和周家各出十二万五千两,合起来也就是这每年应交的一半二十五万两,剩下的那一半由商会来担待如何?”梓传知道这几位明显着是不想先表明态度,要等着自己先说出个具体数字来。
“如按杨东家的话说来,你们两家出的银两也算是不少了,但剩下的那二十五万两同样对于商会还是个令人昨舌的数字,这个数字就是均分到每个商会里的会员头上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想就是我们三位答应了,也不知那些中小人家会不会同意啊?”李东家很是意味深长地说。
赵东家也忙着说:“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