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硬了,你对她怎么好都是会飞的,自己再待她有千般热情,人家也是和李侍尧躺在一个被窝里腻歪的人,绎如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也就慢慢释然了。
纯如也是对绎如的反常举动不放心,回到了家里之后对冰羽好言相劝之后,又是折返了回来,见绎如哭过,又是黯然伤神的样子,她做姐姐的当然是心疼,连忙再问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
绎如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也就将事情的大概说给了纯如听。
纯如听了,也是沉默了下来,这事情变化得也是太快了!怪不得绎如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这让谁在瞬间之内都是接受不了的。她也是知道,现在无论如何安慰绎如也是无济于事,听着绎如话里的意思已经是回天乏力,大事在暗地里都已经有了安排,大家也无非就是等待听一个结果而已。
见没有了芙蓉的踪影,纯如也很是奇怪,问起绎如才知道她们之间又起了隔阂,纯如也是了解芙蓉的,一定是被自己的妹妹伤心至极,一时想不
开才弃绎如而去的。
纯如也是瞬间想起了春娇,自己的这个结拜姐姐现在在哪里呢?她多少次在夜深人静之时想念起春娇来,也是多少次在梦中姐妹二人得以相见,那种情景,也是每每让纯如在醒来之时泪流满面。
本想着裁撤公行是个天赐的良机,哪成想变成了十三行之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纯如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绎如坐在行领的位置上,自然对高尚胡作非为有些遏制的力量,纯如担心的是,现在高尚身兼二职,无异于将十三行的权力统统揽在了怀中,自己这些人没有一个有话语权,只能像案子上的肉任他宰割。
纯如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来广州代表的不是她个人,也不是周家的“广客隆”,她是代表着江浙丝绸商会众多的父老商家而来的。现在论银子没有给众人赚到,论名声地位没有给江浙丝商争取到,怎么想都是寸功未见,自己日后见到众位会员如何作答?如何交代?最要命的是,现在前途还是越来越渺茫了,自己纵有天大的理想和本事,可眼前十三行的情形分明已是被高尚一手遮天,自己注定是寸步难行。
纯如本来是想安慰绎如的,没想到听了这样的消息,情绪上也是受了很大的影响,变得很低落。她拉起妹妹的手往外走。
绎如很是惊讶,“姐,你拉我做什么去?”
“吃酒去!”
“啊?你说胡话呢吧?”
“走吧。”
绎如惊愕地看着绎如,她还从没有见过姐姐有这般执拗过,何况只是为了出去吃酒?!没有办法,她只能随着姐姐去了。
两人走上街头寻了一处豪华热闹的酒楼坐了下来。
店小二见两个富家的贵妇人吃酒,自然更加十分的殷勤,推荐了酒楼里的招牌菜,纯如也是随小二的主意让他置备去了。
不大一会的光景,酒菜端上了桌子。纯如和绎如各怀心腹惆怅事,也都知道相对劝解也是无用,都说一醉解千愁,莫不如默默无言喝它个痛快!
姐妹二人都是不胜酒力,酒到浓处,均已面罩红云飞霞。她们旁边那几桌子的男人都被美人微醺之态
所吸引,忍不住都是多偷瞄了几眼。
“妹妹,是不是钟音弹劾李侍尧的那些罪状,你曾以为是我透露给钟音的?”绎如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酒就是这样的好东西,它让人能说大话,也能说真话,譬如现在,绎如也不再遮掩什么,随口就是“嗯”了一声。
“亏你能想得出来!我们是姐妹,我怎么能将你出卖?再说,我是那种在背后鬼祟的人吗?”
“可你和钟音走得近,我和芙蓉的事情你也是最知道根底,你让我还能怀疑到谁的头上?”绎如也是直言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难道就是你上午听了消息之后,将我与冰羽恶言赶走的原因?”
绎如没有回答姐姐的问话,只是拿起了盛满了酒的杯子,等待着纯如说下去。
纯如也是拿起杯子与之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说道:“绎如,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没有去参加竞选那行领?就因为我将钟音得罪了,我知道我去了也是空走一个过场,索性也就打了退堂鼓。你的那些事,就是我想与他言说,都是连个机会都没有的。”
“你怎么将他得罪的?”绎如带着惊诧的口气问。
“一言难尽,不说也罢。只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总用你的想法来伤害对你好的人,例如你姐姐我、例如离你而去的芙蓉、例如秋哥……”
纯如今天借着杯中的酒味,说出了平日里根本不可能说出的话,她没有醉,但她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感觉轻松畅快了许多。
“你如何看待‘名利’二字?”绎如问。她想知道纯如的想法,也想用这个问题岔开纯如的要继续说下去的话题,这回让她感到尴尬会少一些。
纯如缓缓说道:“有的人看似澹泊寡欲孤云野鹤,视名利如粪土,甚至不屑口言,或许也只是沽名钓誉而已;有的人狐媚猿攀绳营狗苟,待名利不择手段,卖友求荣、名缰利锁,或许到头来也只能是一梦黄粱。‘名利’二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