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也是一流,只见着这几个红光满面的洋人很是心甘情愿地将大杯的酒灌进肚子里,喝完之后,也是将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现了出来。
也不得不承认,男人在喝酒的时候,桌面上要是有漂亮女人在的话,总是感觉比平日的酒量有了大长进,喝的也是不扭捏,几乎是拿起杯来就干,那叫一个把酒言欢,畅快淋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因,谁也是说的不太明白,总之,感觉就是一个舒服!
菜过五味,酒已经是不知过了多少个三巡了,到了最后,这几个洋人的眼睛里已经是有了朦胧之意,人也都开始不老实起来,手上开始有了小动作,一边喝着酒,一边毛手毛脚地和身旁的女人摸摸索索,不是勾肩搭背,就是搂腰抱腿,放浪形骸之下,出尽了所谓的“洋相”。那几个女子不但没有厌恶之意,却是非常的配合,任凭着
洋商龌龊下流般的抚弄,想来应该是酒席宴前就已得到了楚秋的授意,当然,也应该是事先给足了银子,她们才会这般顺着楚秋的意去做的。
楚秋再一次端起了酒杯给这几位洋商敬酒,也趁着他们撒开各自的手脚之机,朝那几个女子使了一下眼色,这几个女人乘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这时候又进来一位翻译模样的人,坐在了楚秋的旁边。
三位洋商正在兴头上,丑态还没有出尽,自然还是不肯罢休,但奈何女子们都已经退了出去,只有先听听楚秋如何说。
楚秋和几位碰了杯子之后,饶有兴致地说道:“菲德尔先生、范配东先生、塔西奥先生,今天请你们来,就是为了一个尽兴的,我知道各位家眷都不在广州城,想来各位一定都很是辛苦,这洞庭会馆是自家的,放心欢畅着玩,很是安全方便。哈哈,我先让她们出去沐浴一下,一会也好尽力应承好各位。乘此空隙,我也想就件事和诸位简单聊几句。”
“楚,你、你说。”
“什么事?只要我们能、能做的,一定给你、你办!”
“你这人很、很仗义,这个朋友交、交定了,你就说、说吧。”
三位洋商都已是醉意十足,又都早已欲火焚身、心里发痒、口上发干的一副模样,舌头生硬,说起话来也很是不利索。
楚秋一边微笑颔首致意,听到最后,也是一口将酒喝了进去,“我听说诸位当中,菲德尔先生昨天刚刚和‘清威行’签了购买生丝700担的合同,范配东先生、塔西奥先生也准备要签,既然我们都是朋友,我想诸位能不能照顾一下我‘飞鸿行’的生意?”
三位行商听了都是一愣的样子,其中菲德尔问:“楚,你们不是合、合作的关系,是一伙的吗?”
“呵呵,那是以前的事了。‘清威行’仗着有些实力,最后背信弃义地将我抛了出来,你们说说,这是不是不讲诚信的行商?诸位或许还不知道,当初是我见着‘清威行’困难,难以为继下去,出于怜
悯之心才与之合作的,当然,也是看着纯如是我妹妹的情分上,只可惜,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最终要见着利益的时候,和我撇清了关系。”
楚秋说完,又自顾倒满了一杯酒,一扬脖子,灌了下去,脸上红堂堂地,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蔓延开来,朦胧之中,眼神很是闪烁不定。
“那你的意、意思是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是朋、朋友了,尽管说出来。”何兰国的范配东问。
“不瞒各位说,‘七里丝’的货源不但我手头上充足,而且价格要比‘清威行’给你们的便宜上近一成左右。你们或许有疑惑,为什么我的价格这么便宜?论实力上,我有我们大清国山西票号注入的大量资本作保证,‘东兴行’的谢东家也是我的岳父大人,银子我不缺!再有,‘清威行’是江浙几百号丝绸商人组成的一个松散的联合体,对外号称什么‘江浙丝绸商会’,实际上只是一个花架子,这么几百号人图的是什么?还不只是要纯如出头给他们赚银子!你们想想,这么多人在后面等着吃食,‘清威行’能给你们的价格低了吗?最后,我为什么一张口就要给你们一成的让利?还是因为我们是真诚的朋友,我想让你们看出我的诚意,也想让诸位的腰包都鼓起来,而不是像纯如那般只顾着自己得利,而不把你们当朋友看待!”
听楚秋说完,三位洋商互相看了一眼,那位葡萄牙的塔西奥说:“楚,如果你能够兑现你的承、承诺,我那笔合同就和你做。”
西班牙国的菲德尔也急着说:“那我明天就去找、找‘清威行’,我要撕毁那合同,刚、刚签了二天,可以不算、算数的。”
楚秋满意地点了点头,“主意你们自己拿,我不强求什么。刚才我也是说了,今天请你们来我这洞庭会馆,是来尽兴玩乐的,不是来谈生意的。我已分头开了几处雅间,我想此时她们都已是沐浴好了,正在等着各位呢,那我们酒就先喝到这里,诸位尽可以再去温柔乡里畅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