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死了,最伤心的当然是汉室宗亲。
其中刘焉就发表了悼文,夸大了刘表为汉室所做的贡献。
甚至,他派遣使者张松不辞辛苦,从交州乘坐海船抵达了东阳。
这是益州第一次派遣使者与扬州交谈,刘可当然重视。
张松一见面就道:“拜见东阳侯,某乃张松,奉益州牧之命前来扬州,就是为了问东阳侯一句,为何没有出兵援救荆州牧刘表?”
“刘表咎由自取,三年内我不入荆州。”刘可坚定地道。
当初与孙坚约战,如果输了刘可就退出荆州。可事实上呢?刘可都要赢了,刘表为了贪图功劳,竟然派兵袭击了孙坚,导致孙坚身死。
这是一笔烂账。
“难道汉室宗亲的生命,还比不上您的诺言吗?”张松冷冷地道。
“刘表既然不尊重我,我为什么要尊重他?”刘可道。
“荆州牧已经道过歉了!您高坐宗正之位,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张松道。
张松这个人既丑陋,说话又不好听,怪不得屡次得不到重用。
“如果因为道歉就违背诺言,那么这个人的信誉,将一文不值。”刘可道。
“传闻东阳侯只为了利益而行动,没想
到,竟然是真的。”张松叹息道,就好像他损失了一个亿一样。
“我扬州第一次救援刘表,有何利益?”刘可质问道。
张松哑口无言,掏空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益州牧刘焉动动嘴皮子就让人出兵,他自己在干什么?我可没有听说,益州兵马有一丁点的调动。”刘可声势逼人地道。
张松欲言又止,他也看不惯刘焉站在制高点平叛别人,问题是他是益州使者啊,要站在主公这边。
“说句不中听的话,天下局势糜烂,刘焉负一半的责任,灵帝在位时,若是他身在洛阳,何人敢动少帝?”刘可道。
“我主正在平定益州,哪里有时间……”张松争辩道。
“此后的反董联合呢?刘焉拒绝参加,这就是口口声声为了汉室?皇帝的死活都不管,刘表何德何能,在刘焉眼中,比皇帝还要重要?”刘可道。
一连串的问责之下,张松已经懵逼了。
回到益州后,张松将刘可的话转达了刘焉。
刘焉不由得叹息,对自己儿子刘璋道:“东阳侯值得信赖,但是太过于愚忠。”
刘璋不明白,追问道:“父亲,东阳侯身为诸侯楷模,怎么会
……”
“原本,我、刘表、东阳侯三人领地连成一片,默契地结盟,何人敢犯?如今荆州换了一头饿狼,对于我们两家来说,都不是好事。”刘焉解释道。
所以,刘焉生气的正是这一点,大家三方同盟,牢不可破,现在局势变得这么敏感,怪谁?
从关中进入蜀中,有无数的雄关阻挡。但是从荆州进入蜀中,就简单太多了,所以刘焉才会这么担心,当初他自己,也是绕路从荆州进入益州。
可惜张松没有领悟刘焉的意思,就直接出使了,导致益州和扬州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
这样的裂痕,恐怕会越来越大。
另一边,孙策夺取了荆州,成为了荆州的主人,但是他的官位却不咋地,只继承了父亲乌程侯的爵位。
为此,周瑜建议上书朝廷,谋取一个职位。
在这个时候,还是讲究名正言顺的,即使是强盗,也要脸面的。
所以荆州一纸文书送到了陈留,最先审核的当然是曹操。
曹操接到文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驳回,开玩笑,孙策与东阳侯必有一战。
因此,曹操不打算与孙策走得太近。
文书搁置了几天,戏志才在偶然
的情况下看到了,道:“主公,为何对孙策不屑一顾?”
曹操将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戏志才连连摇头,道:“主公若是志在天下,东阳侯就是您的拦路石,他的敌人就是您的朋友。”
“多谢志才提醒,是我迷障了。”曹操自我检讨道。
他见识过扬州的强大,所以下意识地逃避与之为敌的问题。
但是,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拟订好圣旨后,曹操派遣使者快马加鞭前往荆州,册封孙策为荆州刺史。
孙策接到圣旨后,惊喜万分,这可是他老爹都达不到的高位。
周瑜却从中看出了不一样的风向,曹操与刘可联手战胜了董卓,这才没过去多久,曹操的心思就变了。
总体上来说,刘可对曹操有恩。
可是曹操直接加封了孙策,没有提任何要求,其中示好的意思太明显了。
“主公,曹孟德此人,枭雄也,只可利用,不可深交。”周瑜拱手道,他怕孙策完全接受了曹操的好意,而没有提防曹操的野心。
“公瑾言之有理,天下诸侯之中,我只认一个朋友,那就是东阳侯,其余诸侯不过尔尔。”孙策豪迈地道。
周瑜非常无语,道:“东
阳侯只能是敌人,强大的敌人!”
“我知道,可是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孙策憧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