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的死,代表着汉室的微弱。
如今,还在任的汉室宗亲,只剩下了刘可一人,而刘璋只能算半个。
权力的斗争,就是这么残酷。
对于刘虞,刘可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在这样优势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兵败身死,刘可无话可说。
然而,刘备却借此抨击刘可,不顾汉室安危,同室操戈。
如果刘可不讨伐徐州,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虞也不会死。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刘备嚷嚷过后,尴尬地发现没有观众,只好龟缩在荆州养老。
周瑜将刘备安排在新野,数次剑谈军队整编之事,都被刘备拒绝了。
刘备又不傻,如果把手中的军队交了出去,他就什么都不算了。
不过,刘可可以不管刘备,但是无法忽视幽州之战所暴露出来的问题。
扬州绝对不可以被繁华打败。
重农抑商的呼声从来没有断绝,刘可一次又一次地下压,可不是给扬州商会为所欲为的。
“说吧,谁给你们的胆子?”刘可平静地道,但是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无尽的怒火。
桌面上,是扬州商会私通幽州的证据。
台下,商会代表们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
一直以来,刘可展示的都是温和的形象。
既然都是自己人,干嘛要这么严厉,可是人家并不把刘可当自己人,这就非常尴尬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雷霆降下。
乔东低着头,不敢直视台上。他总感觉这件事和他们乔家有关,如果
被证实了,那就糟糕了。
“此事,我糜家没有参与。”糜家代表高声道。
本以为可以以此摆脱责任,刘可却问道:“糜家身为商会代表,知情吗?”
“糜家不知道。”糜家代表意识到了什么,垂首道。
“那你这个商会代表有什么用?”刘可厉声道。
糜家代表一下子不吭声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傻了,为什么要去当这个出头鸟。
就连糜家都被训斥了,其他人更不敢说话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制定的规矩有点多,挡着你们赚钱了?”刘可道。
“不敢……”众人齐声道。
“现在知道不敢了,之前的胆子哪里去了?真以为,我不会抄家灭族吗?”刘可道。
扑通,立刻就有胆小的人跪下了,典型的不打自招。
刘可也懒得废话,命令侍卫拿来火盆,将书信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
“信件的内容,我没有看过,也懒得去看。”
商人们不敢置信,东阳侯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信件我可以不看,但是参与幽州计划的七家商号,早就被调查出来了。那么,对不起了,首恶斩首示众,剥夺全部家产,剩余六家剥夺一半家财,发配交州。”刘可宣布道。
说完后,他就离开了会场。
二十三家变成了最后的七家,已经是他包容的结果了。
陈群严格执行了命令。
“如果再有此次事件发生,全体商会成员税收上涨一成。”
也就是说,不管你有没有参
与,都有责任。
“从今天开始,商会展开淘汰制。”
以前商人们进入商会,基本上就是终生制。现在不同了,每年陈群都会淘汰几名商家,换成新鲜的血液。
这两个规定,如同两把刀,横在商人的脖子上。
但是没有办法,想要赚钱,就必须按照刘可的规矩来。
商会的变革只是一部分,扬州的官场震动最为激烈。
还没有问题发生,六部就展开了紧急的自查。
郭嘉的督察院更是逮住人就咬,根本不管你是谁。
其中一些小人物刘可听都没听说过,但是有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铁牛卫李敢当,贪赃枉法,低价售出一批玻璃制品,拿回扣……”
铁牛城是东阳城的附属,更像是一个军事要塞。里面都是军工厂,当然也包括一些核心的技术工厂。
比如玻璃工艺、印刷等。
刘可之所以有足够的资金起兵,三个方面帮助最大,一是刘家基业与酿酒技术,二是糜家家财,三是玻璃工艺。
现在玻璃市场基本上已经饱和了,但是里面的利润依旧非常可观。
李敢当是东阳县本地人,刘可还是一个小县令的时候,就已经投靠过来了。只不过这人能耐一般,刘可就将他安排在铁牛城。
当然,这是一个肥差。
现在,就连他也有问题了?
刘可直接命人快马加鞭前往铁牛城,将李敢当叫回来。
“主公,属下不敢呐,怎么可能会贪腐呢?”李敢当哭诉道。
“有人说你低价
卖了一批玻璃制品,怎么回事?”刘可道。
“低价卖是有这回事,但是属下绝对没有拿回扣!”李敢当眼见人多,他只好走近几步,在刘可耳边道,“那是主母的命令,那家商队,是公主殿下的产业。”
“哪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