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越来越不安,就好像小秘密被看穿一样。
怎么现在的冀州官府,这么聪明了呢?
“今天你看到了金光,明天就有人看到银光,难道你要挖遍邺城不成?”田畴喝问道。
卢平知道辩解不过,连忙道:“将军,我愿意出钱修缮道路,将功补过。”
“念你是初犯,又愿意将功补过,本意也是好的,本官就拘押你三日,你可服从判决?”田畴道。
按理说田畴没有权力审判,但是想必陈群也不会搏了他的面子。
更何况这个祥瑞的出土,的确有问题。
田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不妨碍他进行惩戒。
“小人领罚!”卢平苦逼着脸道,“只是这祥瑞……”
“既然是卢家发现的,就由卢家进行保管,等你出来,再上报主公,至于主公如何决断,就不管我的事情了。”田畴朗声道。
田畴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人想歪。他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祥瑞,才惩治卢平,是卢平违反规则在先。
“多谢将军!”卢平道。
然而,卢家护卫还是炸锅了。
“大人,此判决不公!”
“对啊,我家老爷都愿意出钱修缮道路了,怎么还被抓起来?”
也有
一些百姓替卢平说话道:“卢老爷没什么大错,祥瑞也是为了东阳侯而挖。”
“正因为他没什么大错,我才关他三天,三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小惩大诫罢了。”田畴道。
听了田畴的话,大家也觉得有道理,顷刻间偃旗息鼓。
卢家护卫虽然不甘心,但是只能任由卢平被带走。
一直关注着此事的李俊,傻眼了。
啥玩意?卢平被官府带走了,关进了大牢?
卢平是李俊的老对头,按理说卢平倒霉,他应该高兴才对。
然而此刻,李俊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以及悲凉。
“恐怕我们的手段太糙了,被田畴看出端倪,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动手,于是先关押卢平。”崔康推断道。
“这种事,古往今来都有,凭什么我们乡绅做就是错的?”李俊高声道。
“你跟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对田畴说去!”崔康道。
李俊脑子突然冷静下来,道:“冀州大牢,可不是什么善地,就怕卢平胡言乱语,把我们供出来。”
“李家主,你多心了。只要卢平什么都不说,挨过这三天,一切风平浪静。官府还能屈打成招不成?”崔康道。
“不好说!不好说!”
李俊道。
崔康突然想起一件事,卢平被关进大牢,李俊都这么担心,更何况是卢家人呢?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快,派人去监视卢家,一切风吹草动,都要关注。”崔康急切地道。
“崔家主,你什么意思?”李俊心虚道,因为监视卢家的工作,他就没有停下来过。
果然,很快李俊的心腹就来汇报了情况。
“家主,不好了!卢家人疯了,他们带着三百名护卫,要去劫狱!”
李俊心里咯噔一下,这帮人,疯了吗?
现在是东阳侯统治时期,从来没有听说过,治下百姓聚众闹事!
上一次,似乎是东阳侯讨伐山越的时候,现在山越都变成良民了!
第一个谋反的人,已经一命呜呼,第一个聚众闹事的呢?
恐怕距离灰飞烟灭不远了!
他们联合起来,不过是为了对抗东阳侯裁撤私兵的政策,谋取同等的利益,可不是谋反!
“卢家要完了!”李俊一声哀叹。
“卢家不能有事!”崔康斩钉截铁地道,“走,你我亲自去拦!”
“但愿来得及。”李俊道。
带头闹事的卢家人,是卢平的儿子卢方。
此人不学无术,就喜欢结交江湖义士,手
底下有一百门客,不少人手头还有命案。
只是动乱年代,没人追究罢了。
典韦、许褚、徐庶在投靠刘可之前,也杀过恶徒。所以到底是不是义士,这件事根本解释不清。
但是卢方带着这帮人会来事,是真的。
卢方带着三百家丁护卫、一百门客、一百狐朋狗友,一共五百人,浩浩荡荡,但是没有直奔大牢,而是官衙。
一路上他们纠集了数千百姓,所有人愤慨而又克制。
然后敲打大鼓鸣冤。
崔康和李俊火急火燎赶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都说卢平的儿子卢方有勇无谋,看来传言不可信。”崔康欣慰地道。
如果卢方直接劫狱,不管卢平有没有错,他们家族都完了。
但是来官府鸣冤,性质就不同了。虽然有裹挟民意的意思,但是情有可原。
老子都坐牢了,儿子什么都不做,才让人看不起。
夏侯惇为了老师的尊严,都可以动手杀人。儿子为了父亲兴师动众怎么了?
师道和孝道,古人最为看重。
衙役看到卢家人来势汹汹,直接请出了田丰。
田丰老谋深算,又请田畴派出三千精兵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