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甘宁二人的战报同时送到了了刘可的案几上,刘可看了以后,批改了一个“阅”字。
想要统治一片土地,不是光凭杀戮就行了,甘宁明白了这一点,配合着工作,刘可很满意。
等刘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就准备在书房内的小卧室休息,有人叩响了他的书房门。
“有事?”
刘可刚出声,陈到就直接放行,看来是亲近之人。
“父亲!”
来人正是刘可的长女刘舞。
看出刘舞脸上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刘可遂疑惑地问:
“怎么了?”
只见刘舞赌气似的走到屋内桌旁坐下,闷闷地瞅着刘可,半晌才扁着嘴说道:“父亲,您还要忙多久呀?”
“怎么了?”刘可一时没反应来。
见此,刘舞似乎有些生气了,噘着嘴道:“不是说好,如果有时间,一起去城外玩的嘛。”
“啊!”
听闻此言,刘可这才反应过来。前一阵子,并州瘟疫,牵连冀州,刘可亲自去了一趟。
见识过悲欢离合后,刘可感慨万分,确实曾答应带着家人一起到城外游玩,似乎是更有趣的狩猎。
而遗憾的是,刘可刚回来,邪马台国就作妖,以至于他这
段日子一直在忙碌,把答应赵雨她们的事给忘了。
至此,刘可歉意地解释道:“舞儿莫要生气,这几日有很多事得盘算,再过些日子,可以吗?”
不仅仅是远征战局,还有更重要的、针对曹操的谋划。
刘舞扁了扁嘴,有些不情愿地道:“都等了一个多月了……”
距离甘宁远征,也有两个月了吧……
“我也没办法,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大儒想要一头撞死在我面前。”坐在长女对面,刘可没好气地道,
“我比你们更喜欢出去玩,我要是有时间,早就带着你们出城打猎去了。”
这件事牵扯到那些古板的夫子,刘舞表情显得有些怏怏。
她接受夫子的教导也有三四年了,对夫子十分畏惧,哪里敢说夫子们的不是?哪怕是在背后也不行。
这是大不敬。
“父亲,那您还要忙多久?”刘舞咬着嘴唇,闷闷不乐地问道。
不知不觉,刘可的女儿也长大了。
刘可显然看出了长女的不情愿,但问题在于,刘可还真不能直接开溜。
比如说,如何出其不意地发动战役,让曹操措手不及。
虽然刘可有一大帮谋士可以出谋划策,但是这重要的时刻,他还是需
要参与的。
至少开个头,吩咐一下。
毕竟,会议已经约定好了。
“至少……再等个……十天半个月吧。”刘可思忖着后道。
“十天半个月?”刘舞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没听懂刘可想要表达的意思。
“父亲,再怎么说,您也是东阳王,自己的事情做得这么果断,怎么答应我的事情,却推三阻四的……”
刘可无奈,苦笑着道:“十天之内。”
“竟然还要那么久?”刘舞闻言,满脸吃惊与失望地道。
刘可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随即,他笑着问道:“既然舞儿觉得呆在东阳宫闷,可以和你娘亲出去散散心。”
说到这里,他见刘舞神色莫名地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刘可好一会儿。
刘可只好安慰道:“我又不禁你足,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注意安全就好。”
刘舞闻言并不吃惊,但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满意。
“父亲……”她小心翼翼地喊道。
听到这两字,刘可明白了长女的意思,是希望他陪着。
“放心,父亲不会出尔反尔。”
紧接着,他诱惑道:“明天我先让陈到陪你到城里转一圈,如何?”
看得出来
,刘舞显然有些心动。
不过她在细细琢磨了片刻后,却是出乎刘可意料地摇了摇头,有些懊恼地道:“父亲不在,城里也不好玩。”
看着她扁着嘴的可爱模样,刘可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笑着道:“这样吧,舞儿,既然你闲着,父亲有个任务交给你。”
“真的吗?”刘舞讶然地睁大眼睛,随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刘可,热切地道,“什么事?”
只见刘可摸了摸下巴,笑着道:
“你的算学学得可认真?”
“那当然,比奉弟弟成绩更好。”刘舞骄傲地回答。
“那就好,你知道的,此次我们前去打猎,乃是去城外的东阳山庄。不过,若要搬过去住,就需要准备一些必须品,明日你就去采购些日常所需,能行吗?”
一开始刘舞竖着耳朵倾听,生怕漏了一个字,等到刘可说完,刘舞顿时忘却了心中的苦闷,闪烁着眼睛道:
“东阳山庄……那……那我也能搬过去住吗?”
看着女儿希冀的目光,刘可怎么好意思拒绝,当即点点头。
“只要舞儿乐意,闲暇时,想住多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