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一脸的阴沉,他发觉自己最近晚上总是做噩梦。
还是控制不住的那种噩梦。
距离赵云说的十天期限越来越近,曹真心里就越慌。
就比如说昨天晚上,忙碌了一天,本以为可以好好休息。
可是他间间断断地做了几个梦,每个梦都不同,但是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赵云攻破了壶关,然后一脸阴笑地走向他。
有一次他更是被活抓,生烹。
还有一次被五花大绑,放到投石机上,腾空而起,每次都被惊醒,后背总是湿漉漉的,全都是冷汗。
随着这些投石机的不断投射特制石头,对于守住壶关,曹真已经不再自信了。
或许赵云真的能够做到,十天内拿下壶关。
就算曹真努力坚持了十天以上,二十天呢?
想想都觉得可怕。
每一天,都是从投石机抛射巨石开始。
那种轰隆隆的声响,没人睡得着。
曹操军在城墙上,瑟瑟发抖。
到了午时,赵云派出了攻城部队,由张郃指挥。
大军浩浩荡荡,云梯井阑之类的攻城器械满地都是。
“壶关里的孬种听着,速速投降,否则刀剑不留情,等我们杀进去,必定血流成河。”张郃在下面怒吼着,出征
这么久,还没有能够好好打一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放箭!”曹真在城墙上大喊。
这几天他劳碌万分,睡觉都不安稳,心里早就藏着一股火,被张郃一激怒,就再也忍不住了。
艹,不就是开干吗?来啊!谁怕谁!
张郃怒吼道:“曹真你个缩头乌龟,你的屁瓣还好吗?”
特么的,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曹真的戳伤都快好了,现在被张郃一激,顿时怒不可遏。
“给老子放箭!射他,射他!”
曹真知道双方没有缓和的可能,与张郃打嘴仗说投降,那是自找不痛快。
张郃这么说,也是为了嘲讽曹真,后者是曹操的干儿子,不会轻易投降的。
“进攻,抓了曹真拿锅煮!”
张郃大喝,指挥士兵层层进攻。
曹真怒气攀升,他昨晚刚做梦被煮,难道真的应验了?
嗖嗖嗖――
城墙上的曹操军开始放箭,阻止云梯的搭建。
三十台井阑被扬州推出来,上面站满密密麻麻的弩手。
曹真脸色一变,被扬州军的大手笔吓到了。
“冲!冲!”张郃大喝指挥着,然后又吼几句,“曹真你给老子等着,这次只伤你蛋蛋!”
曹真脸色黑得像锅底,
屁瓣隐隐作痛,要是蛋蛋也伤了,他还怎么活。
嗖嗖――
井阑上的弩手开始射击,压制城墙上的曹操军。
双方开始比起射击,热火朝天地对射。
一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
步兵趁着空隙,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顺着云梯攀登。
“来得好!”
曹真亲自指挥,亲卫拿着铁皮盾护着他,防备井阑射来的弩箭。
“倒开水!”
曹真怒吼着,让士兵将准备好的开水推上来,顺着云梯往下倒。
几名扬州士卒举盾格挡,些许皮肤被淋到,疼痛不已。
他们忍着痛苦,继续举盾,为下面的同袍挡住。
“火油!”
见热水效果不大,曹真命令士兵将准备好的火油抬上来。
当火油顺着云梯往下流的时候,扬州士卒连忙舍弃云梯,有序地退下。
而后大火燃起,顿时就烧毁了十几架云梯。
当然,也有一些倒霉鬼,没有来得及退下,一个个惨叫着摔下去。
“曹真,你小子就只会一些阴招吗?――给老子上火箭!”
张郃见状,怒不可遏。
弩箭继续射击,弓箭手则是射出火箭。
双方你来我往,一时之间,扬州军也没有占到便宜。
顶多是训练有素
,折损有限。
总的来说,还是张郃吃亏一点。
曹操军有着大盾防御,有早就准备好的守城工具,伤亡没有那么惨重。
扬州军最有效的攻击手段,就是弩箭、弓箭了。
可惜曹真有所防备。
张郃在城下看着自己的士兵惨叫,痛苦的不堪,眉头不禁皱起来。
战斗持续了三个时辰,最终以扬州军的失败告终。
“哈哈哈,是我军胜利了!”
城墙上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曹真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准备,都派上用场了。
张郃有些不甘心地撤退了,不过壶关的地势乃是“以两峰夹峙而中虚,壮如壶口”,其中险峻更不必说了,想要拿下,必须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辛苦了。”赵云淡淡地道。
看到赵云如此平静,张郃就难以理解。
“子龙,十天期限快到了,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
说完,张郃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他们消磨了守军的意志、士气,但是距离真正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