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百分之四十。”
這時候的郝人沒了之前的讓租。
“就是減產再多也得交租!對了,這些人家裡還有沒有糧食?”
旁邊的老崔回答說:“老爺,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若不是今天有這個煤礦的活兒,說不定大家已經被迫逃荒啦!”
郝人著急地扇了扇扇子。
“不行,這群人不能餓死,否則傳出去還以為本地主逼租!嘶……可是倉庫裡也沒有多少糧食,現在留下的銀子也不太多……估計城裡的糧食已經漲價了……唉!急死人啦!”
見慣了這種事的梁爺滿不在乎地說:“老爺,這事您不用發愁,就是救了這群人,還有那群人,您救地過來?給您種地的至少也得有兩三千戶,一萬多人能救地過來嗎?要我說,咱們就顧自己村裡的人就行啦!”
官宦出身的范仁對此深以為然。
“老闆,你救人,那些地主怎麼想?你今天救人,那些佃戶就會去圍攻其他地主拿出糧食,到那個時候,你有了名聲,成了地主的死敵,在這裡一呼百應,豈不是被朝廷盯上啦?到時候大家參你一個邀買人心,準備著跑路吧!”
“又是邀買人心!”郝人氣地狠狠拍了一下大腿:“這些個地主官吏沒有一個好東西,在驢幫,怎麼做點好事這麼難!”
正當郝人犯愁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在領窩窩頭,這讓他很是不滿。
“怎麼還有未成年?未成年怎麼可以出來幹活?”
小孩子撲通一聲給郝人跪下了:“老爺,我的家裡人病了,要是我不出來賺窩頭……”
郝人剛想上前攙扶,被梁爺攔住了。
“老爺,我來。”
梁爺上前將小孩子拉了起來。
郝人看到他手裡拿著窩頭,卻一直沒吃,奇怪了。
“孩子,你這麼瘦,明顯是餓的,怎麼有了窩頭還不吃?”
小孩擦了擦眼淚:“家裡人還沒吃呢,老爺,能不能讓我先把窩頭送回去,讓煤車先等會兒。”
孩子懂事,郝人不禁潸然淚下。
“這……”
旁邊官宦出身的范仁見郝人心軟,趕緊站出來阻止。
“老爺,這樣大家都會覺地不公……”
郝人怒了,長久以來的掣肘讓他徹底爆發。
“這個村裡的地都是我的地,都是我的糧食,我說給誰吃就給誰吃,你們記住了,我才是這裡的領頭羊!”
一股地主的威嚴迸發,范仁心驚膽戰地沒敢再說什麼。
郝人指了指小孩和藹地問了句:“你叫什麼呀?”
小孩:“啟稟老爺,我叫吳應雄。”
郝人覺地這個名字不錯,應雄,那雄說的不是自己嗎?
“吳應雄,今天起你不用去外面推車啦,我準備成立一個課堂,你負責管理村裡的孩子上學,每天給你兩斤雜糧。”
吳應雄渾身顫抖著跪在了地上:“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等小孩走了以後,梁爺又說話了。
“老爺,若是其他人都在這裡裝可憐,那……”
郝人指了指他:“那不是還有你嗎?你沒有槍還沒有鞭子?”
梁爺心裡很是高興,心說,這不就成了老爺的走狗啦?
“老爺放心,村裡的事一定給您辦地滴水不漏!不過老爺,明天這煤炭還拉不拉?若是不拉,村裡的人恐怕就要逃荒去啦!”
郝人左思右想,還是準備再延長一天,反正荒地大地很。
“明天再干一天。”
晚上,梁爺吃了飯回到家裡。
吱呀!
苗鐵花端著一個破碗,裡面是一點白麵疙瘩加的一大堆野菜,說是野菜,其實就是草。
“當家的回來啦,來,吃飯。”
聞到這個疙瘩味,梁爺有點不太適應。
“不不不,吃過了,在老爺那裡吃過了,你們吃吧!”
說著,找了個草墩坐下。
苗鐵花端著碗坐在草墩上餵兩個孩子吃飯。
梁爺看著家裡的擺設,茅草屋、土炕、破碗,連個桌子都沒有,跟郝人的大莊園沒法比,以往沒感覺有什麼不好,在大莊園待了幾天,這差距一下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