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文少傑再次來到了飯館。
“老闆,上菜!”
老闆高興地給文少傑端上飯菜。
“早就給您準備好啦!”
文少傑大快朵頤之後,一摸兜,哦嚯!沒帶銀子!
“老闆,借據票子要不要?”
老闆疑惑地接到手裡看了看:“這是啥?”
文少傑指了指旁邊的天洲銀行:“借據票子可以在銀行換錢,上面數字是1,代表換一個銀幣,如果後面加一個0代表是十個銀幣。”
老闆谷士波倒是沒有將文少傑當成騙子,畢竟文少傑一直在他們店裡大吃大喝從未間斷。
“咦?真有這麼好?這樣,您先去忙,我去銀行裡兌一下,等找了零錢,下頓飯再給您計一下。”
到了銀行,谷士波將借據票子遞給工作人員。
“麻煩換一下銀幣。”
工作人員接過借據票子記錄了一下,隨即遞給他一枚銀幣。
他驚了!
“哦!這一張薄薄的紙就能換銀幣!嘶……看起來比銀票還難仿製,這要是交易、存儲可就太方便啦!”
想到這裡,谷士波從兜里掏出幾枚銀幣遞到櫃台上:“全換成借據票子!”
回到店裡正好遇到卸貨的鄭泉山要賬。
“老谷,總共十枚銀幣。”
谷士波從兜里掏出十張一塊錢的借據票子遞給他:“給。”
鄭泉山拿起票子看了看說:“這是啥?像美元,但是兩面都是正面,你不會是唬人吧?”
谷士波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土了吧,這是最流行的借據票子,你去旁邊的天洲銀行,能兌換十個銀幣。”
鄭泉山有些不信。
“這樣,我先拿走一張過去試試。”
過了一會兒,鄭泉山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老谷,這……真的能用這一張紙換銀幣!哈哈哈!我一下換了一百多塊錢的,把帶的外匯全換啦!”
這時,幾名穿著工作服的工人走了進來。
“老闆,剛發的工資是借據票子,這個收不收?”
谷士波微笑著答了句:“收!現在正流行這種票子呢!”
上了菜以後,谷士波和鄭泉山在旁邊聊天。
“今年估計能賺不少。”
“嗨!比那些幹活的賺地多就知足吧!”
旁邊的工人插了一句:“這還真不一定!”
幹活能比做生意賺地多?谷士波好奇地問了句:“這位客人,此話怎講?”
工人笑著問了句:“店裡的夥計一個月多少銀子?”
老闆:“二兩多,京城都是這個價,就是販夫走卒,一個月能不能賺這麼多還不一定。”
工人:“我們那裡的工資,一個月五兩銀子起步,想吃多少吃多少,要不是想吃點葷的,我們哪裡捨得出來?”
一聽這個工資,飯館裡的人驚呆了。
其中一個客人問了句:“莫不是監獄的那個工廠?”
工人:“沒錯!你也知道?”
客人笑了:“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那裡出廠的鐵鍋質量好價格低,沒想到工人工資這麼高,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高的工資。”
周圍的人深以為然。
工人們哈哈大笑。
“這其實只是其中一項,每年年底分紅,按照我們的產量,年底每個人少說也能分二百兩銀子!”
眾人:“啊?!”
“二百兩!小兄弟,你沒搞錯吧?二百文還是二百兩?”
工人怒了。
“當然是二百兩,郝老爺何時食言過?你們這些人就沒有做過這種生意,像我們老爺,一年只是鍋盆工廠起碼能賺一百萬兩白銀,拿出十萬兩獎勵工人還不是綽綽有餘?”
“就是,在我們工廠裡,吃的是好面饅頭,炒菜澆油哪裡是小心翼翼,每次我經過廚房,裡面炒菜嘩啦一下把油倒進去,就好像倒水一樣,你看我們現在的體格,是不是比店裡的夥計精壯多啦?”
眾人沒敢說話,只是因為不敢相信,工人拿著老闆的工資,這誰敢信?
吃完飯,工人從兜里拿出一把借據票子,抽出一張往桌上一拍。
“結賬!”
天洲銀行的名氣逐漸擴張,其他錢莊自然不服。
這天,谷士波又在店裡忙活。
鄭泉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老谷,我聽人家說天洲銀行要倒閉了是不是?”
谷士波奇怪了。
“你從哪裡聽來的,人家這麼大的大樓能倒閉?”
旁邊的客人說話了。
“聽說是朝廷要針對他們,還說他們逃稅。”
“咦?我也聽說了,說是得罪了人。”
這話說地谷士波也有些半信半疑。
鄭泉山小聲對他說:“老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咱們還是把借據票子兌換成銀幣吧!”
谷士波被客人的話說地有點心慌。
“走!”
到了銀行外面,才發現擠兌的人已經人山人海,排了好幾百米,而且還在增加!
得知有人擠兌,郝人從駐地匆匆趕了過來。
金雄烈指著面前擠兌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