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下班你就下班,他們讓你死你死不死?”
“就是,咱們現在是股東,要多為廠裡的事情考慮,越快建設好,就能越快分紅造嘛?”
驢幫工人一想也是,為工廠工作不就是為了多分點錢嘛!
“大家說的對,咱們繼續干!”
辦公室裡,一群工人又把剛要下班的管理人員堵了回去。
“才干了十個小時就下班,你們對地起洲長嗎?”
“就是,你們還想不想分紅啦?”
望著暴怒的工人,辦公室的管理人員沒敢說話,只能坐回去繼續工作,至於工地上的管理人員,被迫繼續巡邏。
當天,郝人就被工人的熱情嚇回到了津市。
幾天以後,郝人帶著方正幾人在大街上溜達。
方正指了指遠處的人群:“老闆,你看!”
郝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外交部前面威脅好多好多人,有很多穿著大褂,酷愛看熱鬧的郝人立即跑了過去。
“讓一讓讓一讓!”
外交部前面站著幾個拿著棍子的工人。
“張裡安,你這個糖蟲滾出來!”
“搶了鍋盆生意,又想搶製糖生意,你要作死呀!”
“別看你表哥是冀州總督,白扯!今天你必須滾出來給大家一個說法!”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紛爭,這句話一點沒錯,這兩個事情都有郝人參與,而且是主要參與者,為防止其他人認出自己,郝人把帽子往下壓了壓,又戴上了墨鏡。
周圍的人看他穿著軍裝也不怕,這年頭看戲的公人多了去了。
外交部裡,張軍成急地團團轉。
張裡安一臉忐忑地對他說:“表哥,這事你得幫我,賺的錢啥時候沒跟您分過?”
張軍成歎了口氣。
“表弟,錢可以賺,但你邁的步子太大,一下把兩個行業的人都得罪了,我是總督沒錯,但哪個大商人背後沒有當官的?沒有當官的,他們連生意都不好開展,這樣,你去道個歉,跟人家說以後不賣糖了,專心做鍋盆生意,打一批拉一批。”
張裡安畏懼地搖了搖頭:“我不去!”
張裡安也覺地他出去必然會被打地滿地找牙,於是朝他身後的侯軍亮招了招手:“你過來!”
侯軍亮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大人……”
張軍成指著他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出去說!”
侯軍亮有些心怯:“啊?我?大人,我不能去,我要去了,他們更無所顧忌……”
見他不敢去,張軍成怒了。
“去不去?不去就地格殺!”
侯軍亮:你們這些人真狠!
吱呀!
侯軍亮剛剛露頭,石頭鋪天蓋地地砸了過去,僅僅只是慢了一秒,就被砸成了熊貓眼。
見對方火力確實猛,張軍成又吩咐張裡安上梯子。
張裡安戴著官帽,小心翼翼地爬上房頂。
“各位,我是張裡安……”
啪啪啪!
還好有個帽子,不至於被砸成熊貓眼。
過了半個小時,張裡安再次爬上屋頂。
“各位,手裡的石頭沒了吧?能聽我說了吧?”
底下一個工人氣勢洶洶地指著他:“說,到底退不退!”
張裡安:“各位,我錯啦,從今天起再也不賣糖啦,專心搞鍋盆,大家看這樣行嗎?”
底下的商人見他服軟,也就沒有鬧事的心思。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大家撤!”
張裡安鬆了一口氣,郝人也被嚇地不輕,底下人也不是好惹的!
郝人剛想扭頭跟方正說什麼,突然迎面走來一個人手裡提著幾個死嬰,嚇得他當場暈了過去。
等郝人醒來,首先看到的是張裡安那張臉。
“哎呀,醒啦醒啦!”
方正將郝人從床上扶了起來。
“老闆,您沒事吧?”
郝人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不像營地。
“這是哪裡?”
張裡安微笑著對郝人說:“這裡是外交部,這個房間是我休息時候用的,郝人沒想到你比我的膽子還小,不就是一群人鬧事嘛,也就是耀武揚威地嚇唬一下,真動手他們是不敢的。”
聽他這麼一說,郝人立即想起暈倒之前有人手裡提著幾個死嬰,就好像提著幾隻羊羔一樣,可怕、恐怖!
“張大人,我記得我暈倒之前看到有人提著幾個死嬰,您知道這件事嘛?”
張裡安聽了這件事沒有多大反應。
“嗨!哪年沒有餓死的人,一到冬季的時候餓死、凍死的人更多,你也不用大驚小怪,從兩千年前到現在不都是這樣嘛,街上時不時有凍死、餓死的人,與那些流浪貓狗沒啥區別,大家搶著要那些人的尸體,為啥?放莊稼地裡做肥料!”
聽了他的這些話,郝人總算明白為何那些工人、佃戶這麼擁護自己,也明白古巴、美國那些工人為何拿著這麼低的工資照樣老老實實地幹活,在這個年代能活著真的不容易!
想起被阻斷的古巴糖生意,張裡安心痛地抹眼淚。
“這一年少說也能賺成百上千萬兩銀子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