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戶們一聽,也急了。
“九毛錢一張借據票子,有沒有要的?”
“八毛,這邊八毛錢就賣!”
另一邊,不知道情況的文少傑帶著借據票子來到飯店吃飯。
飯店裡,老闆谷士波和送貨的鄭泉山正急地團團轉。
“誰知道借據票子一下成了廢紙?”
“是啊,這樣一來咱們咋辦?這麼多錢一下成了廢紙,找誰說理?”
“要不報官吧!”
“早就有人去啦,津市知府不敢接狀子,估計是朝廷里有人……”
一聽借據票子不能用了,文少傑著急地上前詢問。
“借據票子不能用啦?”
谷士波:“那是當然!”
文少傑從兜里掏出一百塊錢的借據票子。
“是這個?”
谷士波:“肯定是這個,除了這個還有哪個?跟你說,現在全城都在找人賣這個借據票子,都降到五毛錢啦!”
文少傑一聽,沖了出去,果然,大街上到處都是兜售借據票子的人。
“一塊錢三毛三的借據票子有沒有人要?”
“三毛二!三毛二有沒有人要!”
文少傑沒有跟這些人一樣在路邊兜售,而是去了外國銀行。
外國銀行中午也在歇業,文少傑耐心地等待著。
等到銀行一開門,他趕緊沖了進去。
“借據票子要嗎?”
英國店員看了看說:“這種票子我們不認。”
文少傑抓起票子前往其他銀行。
奧匈帝國、俄國、荷蘭、意大利等國的銀行都試過了,沒有一個收,最後,差點絕望的文少傑來到了美國銀行。
他小心翼翼地將借據票子放在櫃台上:“請問,這個票子能不能兌美元?”
櫃員將票子遞給經理,經理微笑著對他說:“請稍等,我打電話請示一下。”
過了沒多大會兒,經理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收!按照白銀價格收!”
聽了這句話,文少傑激動地渾身顫抖。
“都換了,換成銀幣!”
提著銀幣走在大街上,聽著路邊人的兜售,文少傑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賺錢的機會。
他提著一兜銀幣走到旁邊一個賣借據票子的人面前。
“兩毛錢一張一塊錢的借據票子,賣不賣?”
那人沒有猶豫,重重地點了點頭:“賣!”
周圍的人一聽,全都圍了過去。
“我這邊一毛九!”
“一毛八!”
文少傑用五百銀幣,換了三千多借據票子,高興地他手舞足蹈。
“沒啦沒啦,下次再說吧!”
旁邊一個老頭唉聲歎氣地指著他說:“小夥子,做好事也得給自己留點,你這樣做,怎麼吃飯?”
文少傑笑了笑沒說什麼。
隨後,文少傑再次前往煤國銀行,這次換的是美元。
“美元換借據票子,按照白銀家,一毛五有沒有換的?”
人群再次圍住了他。
這次,他換了兩萬兩千二百二十塊錢的借據票子。
晚上,文少傑再次來到谷士波的飯店,他和鄭泉山還在為借據票子的事情發愁,看到文少傑回來,谷士波問了句:“小文,你換這麼多廢紙幹啥?”
文少傑本來不想說,但覺地換這麼多借據票子已經引起個別人的注意,還不如找兩個吸引火力的分散注意力。
於是,他指了指後院。
谷士波心裡一驚,心說,難道還有內情?
趕緊跟著去了後院,鄭泉山也跟了過去。
到了後院,文少傑這才告訴他們實情。
“借據票子可以在美國銀行兌換,人家認。”
谷士波驚了,沒想到還真有內情!
“真的假的?”
文少傑拍了拍借據票子:“若是銀行不認,我哪來的錢換這些借據票子?”
谷士波大喜。
“小文,店裡隨便住,吃什麼隨便點,這次店裡請客!”
隨後,谷士波和鄭泉山帶著剩餘的銀幣出了門。
“賣不賣借據票子,一毛五一塊錢的借據票子。”
“跟你說,現在借據票子如同廢紙,不賣就留著吧,看誰吃虧。”
“我這是做好事造吧?愛換不換,反正我不著急。”
第二天一大早,文少傑兌換了美元,再次到市場上兌換。
有人開始注意了。
“咦?你不是一直在換借據票子那個嗎?你哪來的美元?”
“難道美國銀行可以換?”
這麼一說,很多人湧向了美國銀行。
還好知道的人不多,這次文少傑兌換了十五萬借據票子!
從這時候起,換幣的人似乎明白過來味了。
“咱們不要換啦,這事情有古怪!”
“比,還錢!我們不換了!”
文少傑抱住一兜借據票子:“你們想幹啥?”
一群人圍住他,冷笑著說:“咋了,搶你不行?”
文少傑換借據票子,郝人早就注意到了他,也知道美國銀行可以兌換借據票子,所以並沒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