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啞口無言,這些人他們哪個都得罪不起。
樸清池:“崔先生,那些人待在營地裡,真要是到了戰場上,豈不是要把我們賣啦!”
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擔心,萬一到時候他們帶頭逃跑,那可就完啦!
金洪義也是頭一次遇到這件事,於是朝旁邊的崔正良拱了拱手:“崔先生,此事您看……”
崔正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對此很有辦法。
“不清理他們,可以和他們分開,他們還吃公家的糧食,咱們的人還吃你們金家的糧食,到時候有什麼事,讓他們去做。”
眾人喜笑顏開。
“對!”
平壤。
軍營。
望著一群穿著布鞋走進營地的士兵,關係戶們議論紛紛。
“快看,人家還穿著鞋子呢!”
“必然是精銳!”
鐺鐺鐺!
營地中間開始修墻。
一個關係戶走過去問了句:“這位,你們在營地裡建墻幹啥呢?”
士兵微笑著說:“總兵大人說啦,從現在起,兵營要分兩部分,我們是大人的衛兵,你們是一般的士兵,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待遇,還是朝廷的待遇,不會裁撤,一個月一兩銀子,一天一頓飯,至於朝廷給不給餉銀,那可就不知道啦!”
樸清池耀武揚威地從衛兵營地又到了普通營地。
“集合!”
一千多士兵稀稀拉拉地集合。
樸清池站在檯子上,激動地差點哆嗦,曾幾何時,他還是底下小兵中的一員,轉眼跑檯子上來了。
“都聽好了,我是總兵大人的心腹,特意來給你們講話!從今天起,營地分衛兵營地和一般營地,你們的待遇不變,每個月一兩銀子每天一頓飯,領軍餉不要到大人那裡領,要到官府的指定衙門,至於給不給……這個我們大人不管,有想走的,隨時都可以走!散了吧!”
衛兵帳篷裡,崔正良正在給金洪義做謀劃。
“現在必須立即擴軍,否則,一旦需要咱們的行動,只靠那些關係戶根本沒用。”
金洪義:“先生,您看多少合適?”
崔正良決定效仿丹城。
“一千五百人正合適,這就是一個團,每個士兵訓練十五名就是一個班,逐漸擴大,只是這樣一年就需要三萬六千兩的軍餉,加上訓練什麼的,總共需要四萬兩,槍支需要三萬七千五百兩。”
對此,金洪義滿不在乎地說:“這點,我給我爹寫封信,讓他少買一點地就行啦!”
崔正良:“……”
大街上,樸清池帶人將告示貼好。
“注意啦注意啦!平壤軍營招兵啦,一個月二兩銀子,絕不欠餉!”
路過的人一聽不欠餉,蜂擁而至。
“真不欠餉?”
樸清池得意洋洋地指著告示:“這可是我們大人自己出錢練兵,也是為國家做的好事!”
一聽是個人出錢,大家放心了,自古以來,只有公家欠餉,個人練兵從未欠餉!
一人又問:“吃地如何?”
樸清池:“頓頓麵條,想吃多少都行!”
這下人群激動了,這哪是兵營?這是給領導安排的食堂嘛不是!
一人推開前面的人。
“我是知府大人的侄子,讓我進去吧!”
樸清池恨透了這群關係戶,但是崔正良多次叮囑他不要硬來,只能填塞。
“不可能,知府大人的親屬怎麼能跟著泥腿子爭著當兵呢?不可能不可能!”
周圍的人見他搶位置,也在起哄。
“你就是冒充知府大人的親戚。”
“對對對!你這不是給知府大人摸黑?”
說的那個人面紅耳赤地離開了招兵處。
當天晚上,巡撫親自來到兵營與金洪義交談。
說是巡撫,其實管理的地盤也就驢幫知府這麼大。
房間裡,聽到巡撫來找他,金洪義犯難了,只能詢問崔正良:“先生,必然是又來要職位,如何是好?”
崔正良不以為然地說:“那就送到舊軍裡去嘛!”
金洪義:“那他要是不答應呢?”
崔正良哈哈大笑。
“那就把衛隊換個名字。”
金洪義恍然大悟。
房間裡,巡撫趙遠山微笑著對他說:“金總兵,以後咱們兩個還得多多交流,你看,我有個侄子,年齡挺合適,能不能在你營地裡做個官?”
金洪義:“可以可以,軍營裡可以裁撤一個官職讓他頂上。”
趙遠山認為他在裝糊塗。
“金大人,我說的是您的衛隊……”
金洪義滿不在乎地說:“可以!明天就能辦理入職!”
趙遠山高興地站了起來:“那就拜託啦!”
第二天一大早,金洪義召集士兵。
望著底下懶洋洋的關係戶,他有些覺地反感惡心。
“各位,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衛兵啦!”
底下的關係戶高興了。
“啊?我們也能做衛兵啦?也能吃麵條啦?”
“太好啦!多謝大人!”
金洪義差點笑出聲,心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