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壤。
正在吃飯的金洪義突然感覺心驚肉跳。
“先生,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安。”
崔正良也隱隱覺地有事要發生。
“不會是朝廷發現了什麼吧?”
正在這時,門怦地一聲打凱,樸清池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
“少爺,朝廷派來了特使,帶來了毒酒和白綾,就在營門口等待接駕!”
一聽是這兩種東西,辦公室裡的人震驚地站了起來。
“果然被發現,大人,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金洪義嚇地瑟瑟發抖,旁邊的崔正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地團團轉。
突然,又有一人跑了進來。
“大人,老爺,給的信!”
金洪義接過信一看,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反了他們!”
兩天前……
金中敏還在作坊查看進度,突然!
怦!
幾名朝廷派來的稅吏闖了進來,看到這麼多人幹活,不由得哈哈大笑。
“果然被我們逮到了,這下不得收你幾萬兩白銀?”
金中敏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看到他們身上的裝飾,明顯是朝廷欽差,於是趕緊上前拱手。
“各位大人好……”
領頭的稅吏不耐煩地說:“別廢話,我們是朝廷派來的欽差,這次來就是為了收稅,賬本交出來,按照朝廷規矩,要交一半的稅!”
金中敏嚇地楞在原地,幾萬兩白銀,那和吃他的肉有什麼區別?
見他們人少,金中敏惡向膽邊生。
“各位大人,賬本不在這裡,請跟我來。”
幾個稅吏覺地,有錢人不會做那種玉石俱焚的事情,也就沒有懷疑。
等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面十幾個家丁正在訓練,他們負責保護工廠,認錢不認人。
進了院子,領頭的跑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老爺!”
金中敏點了點頭,指了指身後的特使:“這幾位是朝廷特使,你們要好好招待。”
說著,又轉身對特使說:“各位大人,我去取賬本。”
特使有些心慌地指著那些家丁手裡的槍支:“你們這裡的人怎麼還有槍?”
金中敏沒有答話,而是迅速離開。
一名特使準備叫住他:“喂!”
砰砰砰!砰砰砰!
等到事情解決完,金中敏不敢耽擱,用平時崔正良教給他的字寫了封信,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到軍營。
如今,一邊擁兵自重,一邊殺了朝廷的欽差,怎麼都是個死!
金洪義豁出去了!
“大家只要跟著我幹,就餓不到大家!”
眾人也沒有猶豫,離開金家,他們都得餓肚子!
“跟他們拼了!”
“對!”
金洪義帶人氣勢洶洶地來到大營門口。
朝廷特使還在等待,見他們一大群人圍了過去,嚇地直哆嗦。
金洪義看了看旁邊兩個小太監手上的毒酒和白綾,指了指他們:“給你們特使大人餵下去!”
特使哆哆嗦嗦地指著他:“你……你……你想造反?”
聽到這句話,軍營裡的人哈哈大笑。
旁邊的樸清池大喊一句:“這個皇帝也該換換啦!”
“對!”
鄭永波叉著腰指著那兩個小太監:“給你們特使大人餵酒,你們倆還能回去報信!”
兩個小太監一聽,不再猶豫。
“大膽!大……”
喝下去酒的特使先是捂著喉嚨打滾,隨後七竅流血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望著地上不動彈的特使,金洪義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成了倒在地上的一員。
他朝兩個驚魂未定的小太監揮了揮手:“滾吧!”
兩個小太監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連滾帶爬地離開軍營。
隨後,金洪義又擔心地詢問崔正良:“先生,接下來朝廷必然派來軍隊,現在我們應當如何?”
崔正良也覺地應該跑,一直以來,朝廷給人的印象很可怕。
“不如推到家鄉,若是守不住,還可以撤往丹城,他們總不能追到丹城去吧?況且,丹城對大韓帝國向來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會因為此事引渡……”
金洪義也覺地應該跑,至少跑到家鄉好招兵買馬。
“好!撤軍!”
一時間,扶老攜幼的人一兩萬人,這群人大多是士兵的家屬,唯恐受到連累,還有的人是被日本兵打罵過的人,懼怕報復,也跟著跑。
望著這麼多人跟隨,已經參與造反的崔正良也放開了。
“大人,您很得他們的擁戴,百姓向著您。”
意思是說,早就該將大韓帝國取而代之!
金洪義卻憂心忡忡,只是這些人的吃住就是個問題。
“先生,這些人應該如何安排?到了那裡又該如何抵抗?”
崔正良:“分地,將土地重新分,一來安置民眾,二來凝聚人心。”
金洪義:“可是,新義州的地很貧瘠,也不多,怎麼安置地完?”
崔正良哈哈大笑。
“大人,每個佃戶只要不交稅,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