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王审讯员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击间谍内心深处。间谍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李律师见状，猛地一拍桌子，高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用家人来威胁，还有没有王法了？！”
赵检察官面不改色，冷静地回应道：“李律师，请你注意言辞。我们只是在提醒你的当事人，他的行为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后果？什么后果？！”李律师激动地站起身，“我的当事人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控告你们！”
王审讯员没有理会李律师的咆哮，他重新回到座位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证明你参与了一起针对我国重要科技项目的间谍活动。你所做的一切，已经严重危害了国家安全。现在，你有机会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间谍的嘴唇颤抖着，目光游移不定。他看了看王审讯员，又看了看李律师，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王审讯员的话像一把重锤，敲击着他的心理防线。他想起妻子温柔的笑容，想起孩子稚嫩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李律师察觉到间谍的动摇，连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这是在诈你！只要你不开口，他们就拿你没办法！”
间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李律师说的是对的，但他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家人，害怕面对牢狱之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凝重。王审讯员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知道，最后的决断权在间谍自己手中。
“我……”间谍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微弱，“我想……”
他的话还没说完，李律师便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的当事人要求休息！我们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王审讯员没有理会李律师的阻挠，他紧紧地盯着间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说什么？说出来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间谍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坐在角落旁的萧萧敏锐地观察到，间谍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握着桌沿的手指微微颤抖，这细微的变化说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开始松动。
王审讯员自然也捕捉到了间谍的犹豫和挣扎，他决定乘胜追击，语气放缓了一些，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间谍的心头：“我们理解你的难处，更明白你对家人的爱。坦白从宽，不仅是你给自己争取的机会，也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你也不希望看到他们因为你的行为受到伤害，对吗？”
间谍的身体明显地晃动了一下，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妻子温柔的笑脸和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是想到家人的未来，他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和痛苦的抉择之中。
“我……”间谍再次试图开口，然而“我”字出口后，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李律师看到间谍已经被王审讯员的话语动摇，心中暗叫不好，正准备再次站起来打断审讯，却被一旁的赵检察官制止。
“李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行。”赵检察官的语气严肃而威慑力十足，让李律师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间谍一步步走向坦白的边缘，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不用担心，慢慢说，我们都在这里，会尽力帮助你和你的家人。”王审讯员温和的声音像是一道曙光，让间谍在绝望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我……”
“等等！”李律师猛地站起身，想要阻止间谍继续说下去。
“李律师，你这是第三次试图干扰审讯了！”赵检察官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你应该清楚阻挠司法程序的严重后果！”
李律师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只能愤愤地坐下，用眼角余光恶狠狠地瞪着陈分析师。他知道，刚才正是陈分析师低声对赵检察官说了什么，才使得赵检察官如此强硬地阻止自己。
陈分析师对李律师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微微侧身，对间谍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你所在的组织对于叛徒的家属，一向采取极其残忍的报复手段……”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让间谍不寒而栗。
间谍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妻儿被折磨的惨状，恐惧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招，我招！”间谍崩溃地喊道，声音嘶哑，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
王审讯员和陈分析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
“我叫刘强……”间谍断断续续地说，“我原本是一家机械厂的工程师，因为一次意外事故，欠下了巨额债务……”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从如何被间谍组织招募，到如何窃取情报，事无巨细，仿佛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倾吐出来，以此来换取内心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