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子谦躺下,他苍白的脸上布满虚汗,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心疼地帮他擦拭,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别怕,我没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张三的事情很快就被郭家人知晓,郭夫人带着家医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家医说是旧疾复发,并无大碍。我看着郭夫人眼中的寒光,心中却泛起嘀咕,这真的是简单的旧疾复发吗?
接下来的几天,子谦的身体时好时坏,郭家上下却开始不太平起来。我无意中听到佣人们议论,说是郭家几位叔伯联名上书,要求重新考虑继承人人选,理由是子谦身体抱恙,恐难当大任。
我心一惊,原来张三只是个棋子,郭家内部的斗争才是真正的暗流汹涌。我回到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子谦,他虽然面色平静,可我感觉得到他眼底的落寞。
“子谦,你相信我吗?”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
他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相信你。”
家族会议当天,我以子谦妻子的身份出席。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几位叔伯轮番上阵,句句都是对子谦身体的担忧,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
郭夫人坐在主位,面色阴沉,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我看着眼前这群道貌岸然的亲人,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诸位叔伯,子谦的身体确实抱恙,但他头脑清晰,思维敏捷,这些年为郭家也立下汗马功劳,难道就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就要剥夺他继承的权利吗?”我语气平静,却字字铿锵。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三叔父拍案而起,怒视着我。
“我虽然不懂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但我懂人心。”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各位叔伯真的担心子谦的身体,还是担心他手中的权利?”
我的话如同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几位叔伯面面相觑,眼神闪烁,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我趁热打铁,将子谦这些年为郭家做出的贡献一一列举,并提出了几个可行的方案,来解决子谦身体带来的不便。
我的话赢得了部分家族成员的支持,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子谦的能力,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最终,郭夫人宣布暂时搁置继承人的讨论,等子谦身体好转后再做决定。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但我不会退缩,我会和子谦一起,守护属于我们的一切。
从会议室出来,我长舒一口气,子谦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赞赏和……温柔?我走过去,他朝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将手轻轻放在他温暖的掌心……
从会议室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仗,浑身疲惫,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子谦站在走廊尽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病弱,反而多了几分坚毅。
他朝我伸出手,眼中满是赞赏,还有……温柔?我有些恍惚,将手轻轻放在他温暖的掌心。他的手干燥有力,不像我想象中病弱之人的手那样冰凉。
“你今天很出色。”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脸颊微微发烫,低声说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不,你做得很好。”他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悦悦。”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接下来的日子,子谦的身体逐渐好转,我们之间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他教我看书、下棋,我陪他散步、聊天,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一天晚上,月色正好,我陪着子谦在花园里散步。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我无意间抬头,看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
“悦悦,”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后悔嫁给我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后悔。”
他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子谦,”我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幸福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握着我的手也微微用力。
“子谦,你在看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是子谦的好友林雨。
林雨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子谦,我有事要跟你说。”
子谦点点头,转头对我说:“悦悦,你先回去吧,我和林雨聊会儿天。”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拐角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林雨面色凝重地对子谦说着什么,而子谦的脸色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加快了脚步。回到房间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林雨的话。
第二天,我找到林雨,旁敲侧击地询问昨晚的事。林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