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信在霎那间僵住了身体,他的眸子之中隐隐有黑雾在扩散,他那混浊的眸子瞬间变得无神,呆滞。
秦安回头看了看呆滞的种玉秀手里还拿着那把生锈的短刀,皱了皱眉,轻轻抬起脚踢了种玉秀的屁屁一脚。
种玉秀浑身激灵一下,如同触电一般抽搐了一下。
秦安转头看向了一脸呆滞的智信,问道:“你是怎么操控那些僧人的?”
“不是我x控的,是他们自己想要报仇。”智信无神的说道。
秦安皱眉:“为什么要害周冬阳?”
“他是户部的主事人,只要杀了他,我就可以掌控新的一个户部主事上位。”
秦安叹了口气,这就是邪功的威力啊。
秦安将狱守叫了来,将智信暗中指使人杀害周冬阳的事情告知了他们,很快,大理寺就来提审智信。
那一天,整个大宋震动。
秦安或许会猜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大宋带来什么改变,可是他没有想到,种玉秀居然会对自己踹她那一脚那么在乎。
她几乎咬着牙颤抖着娇躯看着走在前面的秦安。
秦安回头,有些不悦的道:“好歹我救了你,要是我不救你,你就被他的邪功掌控了。”
“不需要!”种玉秀怒吼道。
秦安手里拿
着一根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可口。
咬了一颗糖葫芦,秦安有些无语的道:“你这个女人,我多多少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不感激,也不要敌对吧?如果不爱请别伤害懂不懂?”
种玉秀再次捏起了小拳头,她那没有被纱巾遮掩的脖颈此时红的有些发青。
秦安暗道不好,这个丫头脾气太大,自己可惹不起,赶忙快速的跑开。
回到周家,秦安将自己的发现给周冬阳说了一遍。
“邪功?”周冬阳惊了一下。
“恩,就是一种精神术,可以用自己的眼睛来蛊惑别人,算不上高明,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我建议先清查一下大相国寺内部,另外,还要重点清查一个叫‘杜蹄庄’的地方。”秦安喝了杯茶水,说道。
“杜蹄庄?那是汴京周围的一个庄子,是前朝修建的,不是早就已经荒废了吗?”周冬阳沉吟道。
秦安摆了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老小子交代了一次这个地方。”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多谢你了秦老弟啊!”周冬阳一脸感激的说道,恨不得拉着秦安的手好好叙旧。
秦安转身,淡淡道:“不用说谢,都是老交情了,我先回
去了,明天一早还要去龙阳县上任。”
……
龙阳县,秦安手持折扇,大摇大摆的站在县衙门口。
看着这个残破不堪的县衙,秦安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成为这里的大老爷。
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人行了一个大礼,仔细一看,竟是那守门衙役睡着的时候从门口的墙上倒了下来。
秦安皱眉,抬脚走了进去。
“哎哟,这不是秦老爷吗!”
这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秦安的到来,一个飞扑从内堂扑了出来。
秦安淡淡挥手,那飞扑出来的人便被一巴掌拍开。
“哎哟……”那人吧唧一声摔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一对大龅牙惊得秦安差点忍不住抄起杀威棒揍人的冲动。
这家伙长得也太奇特了。
那龅牙赶忙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一步三弯腰的走到秦安的面前,笑眯眯的谄媚道:“秦老爷,您怎么来的这么早?”
“早?”秦安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此时已经是正午。
“不早了,不早了。”龅牙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假意思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
“小的是龙阳县主簿,候多金。”候多金笑嘻嘻的弯着腰站在秦安的面前。
秦安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本县县尉呢。”
“老爷不知道吗?”候多金愣了一下,下意识到:“老爷,本县就你一个父母官啊。”
秦安顿时知道了为什么王曾说自己练兵不会被弹劾了,因为自己既是县令也是县尉,所以可以同时管民事纠纷和军队调配。
“这给我找了些麻烦事啊。”秦安揉了揉额头,叉着腰走了进去。
候多金跟个狗腿子一样跟在秦安的背后。
秦安则是一路走一边问。
“本县有多少人?”
“回县令,本县共有四千三百户,共计四万两千人,一户均摊下来有十个人。”候多金笑道。
秦安回头看了看他,这货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看起来是个油滑,对于本县的一些事情倒是知之甚详。
“那本县可有未曾通官道的村落?”
“自然是有的。”
“那本县有地图吗?”秦安回头问道。
“这个……倒是……”候多金一下子愣住了。
秦安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那县衙之中有多少皂吏?”
“一共分为六个房,总共五十三人。”候多金说道。
“五十几个人,可不算多。”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