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男就这么自信可以答的上来?”张元淡笑道。
秦安露出无奈的表情,无奈道:“没办法,我大宋才子各个都是忙人,那些举人,进士都没空搭理你们,不得已,只能派我这个秀才来。”
百姓们哄堂大笑。
这话意思不就是,大宋随便选一个秀才都可以战胜你们西夏文人了吗?
这句话听着,解气!
张元不气不恼,笑道:“那就请秦县男赐教了。”
场上的硝烟也顿时弥漫开来。
这个比斗其实看似很小,可实际上却是两国之间的争斗,谁若是输了,必定会在国史之中留下一个谁也无法抹去的污点,显然,两人都不想输。
“我这里有一个对联,秦县男请听:题面是,烟沿艳檐烟燕眼。”
张元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对联?
张元淡笑,挥手让人拿来一张纸,并且挥笔写下这个对联。
“烟沿艳檐烟燕眼,绝对啊。”
“此对想要对上有难度啊。”
秦安并没有立马对句,张元也看着那些文人,笑道:“这就是我的题,谁人可以对上?”
闻此句,不少读书人脸色烫红。
赵祯站在楼上,也是沉思良久。
“爱卿们可有对子?”赵祯问道。
几个宰辅面露难色,这样的对联短
时间内怎么可能对得上来?
现场,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
余里护站在台下哈哈大笑,高呼道:“还以为大宋文人多厉害,原来竟是些枯名钓誉的家伙。”
这句话,无异于是在打脸,打大宋百万学子的脸。
众人投以希冀的眼神在秦安的身上。
此时,能够挽回局面的只剩下秦安了。
张元也看向了秦安,笑道:“秦县男,不知可有对子?”
秦安苦笑一声。
顿时,众人的心凉了半截。
连秦县男都对不上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题,感情这么简单。”秦安有些无奈的苦笑。
瞬间,全场呆滞。
张元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确认了秦安的话,顿时冷笑道:“秦县男!信口雌黄有意思吗?”
百姓们也是傻眼了。
秦安无奈的摊了摊手,苦笑道:“我又没跟你开玩笑,既然你们不相信,那就拿纸笔吧。”
凌儿飞快的跑下台从一家店铺里面拿来纸笔。
秦安将纸铺在地上,挥毫便写。
张元定睛一看,秦安每写一笔,张元的脸色变铁青一成。
待秦安写完,张元脸色阴郁如铁。
“雾捂鸟屋雾物无。”
“好对!”
“绝了!太绝了!秦县男果然答了上来!”
七个字,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摧
毁了张元的骄傲,这个对子可是他琢磨了十几年琢磨出来的,足以难倒天下人的绝对!没想到,居然被秦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解开了。
现场欢呼声落在张元的耳中更像是嘲笑,
秦安笑道:“你若是绝对不够我还有,霖临邻林霖麟鳞,霉昧媚楣霉妹眉,你要多少我有多少,怎么样,这算答上来了吗?”
“秦县男威武!”
“秦县男,妾身要嫁给你!”
下面的呼喊声震天,让秦安都是一阵脸红,果然宋朝是个民风开放的朝代,这种话都说出口,留着被窝里面说不好吗?
张元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咬牙点头。
楼上的赵祯众人也是苦笑不已。
“子民急智啊。”
“这小子的才气实在是……,唉,比不上啊。”
宰辅们唉声叹气,可眼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欢喜,有这么出色的年轻人接他们的班,他们应该感到无比庆幸。
秦安如此年轻,在朝起码还有几十年,有他在,大宋兴盛个一两百年完全不在话下,到时候他们这些老家伙,可就是秦安的前辈了。
赵祯此时也是一脸的骄傲,抚须挺胸抬头,春风满面。
这种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孩子在某个比赛上夺得魁首一样的骄傲。
场下,秦安收起纸笔,
那张纸下去之后便由一个读书人抢了。
那提供纸笔的掌柜急得裤子都跑掉了,就为了追那个读书人拿回那张纸。
那可是秦县男的真迹啊,世间独此一张,以后要留着当传家宝啊。
想到这,那掌柜大骂:“那书生,彼其娘之!”
“这题,你答上来了。”张元站在台上,恢复了神色。
秦安淡笑:“你出题吧,我出的题你根本答不上来,我不想欺负你。”
一句话,惹得在场所有人眼冒金光。
太装了!
太有气度了!
张元听到耳里只觉得七窍生烟,他堂堂西夏宰相,何时被这样羞辱过?
愤怒!
憎恨!
这一刻,在张元的胸口之中堆积。
“好!”张元咬牙切齿的答应了。
百姓们此时对秦安充满了自信,每个人眼中都带着讥笑看着西夏那群